「不,春的战斗对手就是六坂组啊。」
此话一出,铃又露出了遭到重击的表情;该不会这个叫铃的家伙根本就是个笨蛋吧?朔之前对梓见组的印象可说完全崩溃了。
朔仔细地上下打量铃。她顶著一头及肩的褐发,看起来很柔软很漂亮;还有黑色的耳朵和尾巴,再加上宛如天空万里无云的蓝色眼瞳。以少女来说她的身高很高、身材纤细,而且胸部比白还大。
放下戒心仔细看看的话,就会觉得铃是个很可爱的少女。
不,这有可能是要令人这样想的策略,于是朔又集中精神。
春和铃在彼此补足对方没提到的状态下继续说下去。
伤势相对比较轻的只有铃而已。为了保护组员和妹妹,铃只能对六坂组唯命是从。
她依照六坂的命令毛遂自荐要斡旋双方和解,并且前往月夜见神社,但她想担任调解人的提议却遭到月夜见家族拒绝。
由于没能出任调解人,铃遭到六坂组责备;接著他们对铃下令说,如果要保住组员的性命,就必须去杀掉朔。
而这次铃又失败了。然而不可思议的是,这次六坂组却没发怒。
妹妹和组员们被释放,然后他们就躲在这座废工厂里。出人意料地六坂组相当亲切,跟他们说被袭击的朔在找他们,所以最好别外出,还表示他们会提供食物与药品。
「难怪根本找不到啊。」
朔这样喃喃自语后,就点点头示意春继续说。
「我一直在刺探六坂组的情报,同时也在搜寻梓见组的下落;因为嗅觉灵敏的犬族本来就很擅长搞情报啊。但即便如此,我还是找不到他们。」
「六坂很火大,说他不会饶我们;可我们只有一大堆重伤患啊。而且还必须逃过月夜见家族的搜索,所以我只能听从六坂的命令。」
铃一脸悔恨地咬著嘴唇。
朔也能理解铃她们的心情。对朔来说,要是为了保护白,他也会不惜去当刺客,不然就是协助人家搞偷袭。
「对于我们老实听命这件事,六坂组表示这样很好,而且还进一步发号施令。对方要求我们在他们入侵月宫市时打头阵,可我们只剩下伤患而已啊。」
朔缓缓环顾梓见组员们。他原本以为对方是不可大意的强敌,所以刻意忽略了,但现在才发现梓见组员里有很多伤患。
躺在床上的应该是重伤患,但即便还站著的人也称不上毫发无伤。其中有很多人不是打著石膏,就是绑著绷带。
「为什么我们非得替六坂流血不可啊?我要是去袭击月夜见家族总长的儿子,月夜见家族可不会放过我们吧?而且要真的跑去打月宫市,我们肯定会全灭耶。既然如此,所以我才下令,暗中准备杀进六坂组里啊。」
朔心里稍微有点傻眼。梓见组的四肢发达、头脑简单还真是始终如一啊。
即便你不去突击月夜见家族、不打进六坂组内,那么你去向素盏鸣组哭诉也应该能解决吧。至不济你还有逃走这个选择啊。
说到底不过就是遭到逼迫,结果还在无意中选错选项而已。朔这样重新考量后,就觉得很同情梓见组啊。
「六坂组总不可能提供他们攻打自家的道具嘛,于是梓见组员为了调度武器而外出,我才藉此查到他们的行踪。」
春说这话时莫名地像是在自夸。
「春你什么时候找-->"><b>本章未完</b>到梓见组的?」
「昨天晚上啊。我们组里的年轻人发现了梓见组员的行踪。至于进入这里,那是今天早上黎明时的事了。」
「这样啊。情况我已经了解了,你是为了通知我才一路跑过来的吧?」
「没错。」
「虽说你帮了大忙,不过别那样一个人猛冲啊。只要稍微出点差错,你可就死翘翘了。」
或许是因为朔表示自己很担心,春就很高兴地摇尾巴兼点点头。
朔在思考,他发现这整件事很合理。
然而,有件事很令人在意。
「既然你知道袭击我的话,月夜见家族就不会放过你们,那你觉得杀害我们组织的前代会怎样呢?」
「前代?我听说月夜见家族的前代是病死的啊?」
双方的说法牛头不对马嘴,让朔有了很讨厌的预感,背上也冒出了令人不快的冷汗。
「我就是月夜见家族的当代。」
猫神们一头雾水地骚动起来,铃也一副丈二金刚摸不著头脑的模样。
「月夜见家族的当代是满先生才对吧?」
「老爸已经被杀了,现在的当代是我。」
「蛤!?那是什么时候的事?他什么时候被杀的?」
「就是你袭击我的那一天啊。」
「凶手是谁!?果然是六坂吧?」
铃露出一副「我真的不知道」的表情。如果说这是演的,那她的演技实在了不起。
朔瞪了铃一眼。
「少给我装蒜!我听说杀害我老爸的刺客是猫神,应该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