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不可抗力……」

「说什么傻话呢，我会给你好好算在账上的」

「我是真的付不起啊」

（不管怎么想，就是把剩下的工资都算进去也不够啊）

猫猫想道，不管怎么看这都是在找茬，虽然一直都是这样。

「说什么呢，实在不行，用身体偿还也是可以的啊。只不过是从后宫换到青楼而已，也不会有什么变化，而且嗜好像你这种有瑕疵的也大有人在」

在这数年之间，婆婆一直在劝说猫猫成为游女，一生都奉献给花街的婆婆，并不认为这是个不幸的职业。

「我在后宫还得工作一年的说」

「那么，就好好的网罗些上客来，不是那些老头子，而是刚才那种能够被好好榨取的货色」

（嗯果然是会被榨么）

强欲的婆婆，满脑子只有套路。为了以后不被卖身，看来不好好的献上贡品可不行。

（宦官或许能成为客人）

脑中不自觉的浮现出了壬氏的脸，这位肯定是不行的。妓女们会动真格的，还有可能让店倒闭，绝对不行。

但是高顺和庸医的话可能会感到不自在，也不想他们被鸨母榨干。没什么交际在这种时候就十分的尴尬了。

「猫猫，老爷子应该在家的，快去吧」

「好的，我明白了」

再考虑下去也没有办法解决，猫猫从青绿馆的支道离开了。

仅是隔着一条路，花街的景色就完全变了样子，成列的破败小屋，还有用破碗等着别人施舍的乞丐，时不时的还能看带有梅毒痕迹的私娼。冷落的小屋中的一间就是猫猫的家，在这只有两进土间的地毯上，坐着一个正弓着背捣药的人。脸上刻有深深的皱纹，柔软的轮廓，宛如老婆婆一样的男人。

「我回来了，老爹」

「嗯，还真是迟啊」

老爹就像什么都没有发生一般，普通的打了一个招呼，步履蹒跚的起身准备茶水。猫猫喝了一口古旧茶杯里的茶水，虽然是已经泡到没什么味道的茶，也让人感觉很温暖，很安心。

猫猫诉说着至今为止所发生点点，老爷子则只是时不时的附和着。晚饭吃过了加了很多的药草和山芋的粥之后，猫猫就这么早早的睡下了。洗澡的话，还是等明天去青绿馆借用下吧。这么想着的猫猫在土间里用草席铺制成的简朴的床上团成一团。老爹在她身上盖上了一层又一层的衣物，然后尽量不熄灭炉火的轻轻捣着药臼。

「后宫吗，真是因果轮回呢」

老爹的低语消散在深深的睡意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