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
「这种讲法有点奇怪……但我跟蛇两个人,要单独讲一些秘密。」
这家伙在,有些话不好讲吧?因为这条蛇一定在骗他。
一开始他面露难色,但因为蛇也与我同调:「我也请求你。」于是田之上勉勉强强的同意了。
「嗯,那……重要的事情要先跟他说好。」
在田之上的催促下,蛇头柔柔软软地蠕动。
「你指的是在『原本的历史』中,跟熊谷蓝在一起的人是你吗?」
蛇将些许烦腻的模样隐藏在语气中,如此说着。
「对,就是那个。」田之上单纯地笑着,似乎真的只觉得那个很重要,之后便踩着开开心心的步伐走出了房间。我知道他真的非常高兴,但那真的好吗?虽然他会活下来,但真的只要那样就好了吗?要说他单纯,还是天真好呢?
不知道她对此有多少回应,但比起我来,那小子对她的爱一定更巨大。虽然不会因此有什么东西获得救赎,包括他自己。
「你也觉得很受不了他吗?」
蛇寻求我的认同,这我没有回答它,只说为什么要请田之上离开:
「那家伙不在,你也比较可以毫无顾虑地放胆直说吧?」
「嗯,这样就可以告诉你真相而不会有所误会。」
蛇板着一张脸(动物无论哪只都是板着一张脸)说出这种话,我心里面不由得「哇」了一声。真相这词在我耳边回响,就像用手指轻弹薄壸一样,声音在内侧回荡。
「唆使人吃下智慧之果的也是蛇啊。」
「你不想当个棒槌吧?」
不知道它在这时代住了多久,但它好像已经会使用现代的用词了。对它这个毫无掩饰的露骨说法,我笑了一下之后,蛇摆出叹息的模样。
「你身旁的未来人跟你灌输了什么。」
「我才想要问你,为什么要欺骗田之上。」
这么一对峙,我觉得至少出现在我房里的是鸡真是太好了。要是房里突然出现蛇,我一定会叫得比看到蟑螂的女生更大声,根本没办法好好说话,解释完之后也无法彼此关照下去吧。
「我没有欺骗他什么,怎么说得这么难听。」
「你说刚刚那个不算说谎吗?」
「那是真的,在原本的历史中,熊谷蓝跟他应该会变成情侣关系。」
「是哦……」
它刚才也用了同样的表现,「原本的历史」这部份让我有点挂心。
我以目光寻求它针对这部份的解释,结果看到蛇的红舌闪动。
「从现在开始的两年再过半年之后,熊谷蓝会死亡,那是原本的历史。」
「哦?这个你没有告诉田之上吧?」
「没有。」
蛇没有半点愧色,仿佛在说:我没告诉他,所以不算说谎的样子。
它这态度让我回想起某处的某位先生,不由得咕咯一声。
「那是什么?」
「是我的坏习惯,然后?接下来呢?」
「……她在两年再过半年之后,感染了这时代尚属未知的病毒。」
「病毒?」
「嗯,力量强大到甚至会致人于死地的病毒。她成为第一位牺牲者,但那牺牲让人在早期就发现了这个病毒,使全人类免于陷入近乎灭亡的境地。」
蛇淡淡的说明让我瞪大了双眼。这滋事体大,我无法立刻吞咽下去。
我仿效蛇把一颗蛋整个吞下去的样子,张开喉咙慢慢吞咽。
对很多事情的理解,就像雨水浸透干枯的大地一般充满了我的心中。
「……啊,我懂了,原来如此。原来如此啊,病死吗?啊……啊……,嗯。」
有很多事情我都开始领会过来。像是我一直以来所做的事,还有来亨一直以来敦促我的事。
如果这是真的,那她确实是病死,来亨没有说谎。可是,为了对抗未知的病原体而学空手道,这到底是怎么想的。
遥远的未来,感觉就像外国人对忍者的误解一样,空手道也被神格化了吗?
蛇对我展露獠牙,散发出确切的敌意。
「不过,你却想要阻碍那未来。」
「……我?」
未来改变了?因为我的缘故?我所做的,只是让她适度的运动并提供她食物而已。这样就有效果了吗?我对此感到惊讶。
「可是,我当然会想改变未来吧?我喜欢她啊。」
「就算全人类灭亡也无所谓?」
蛇用那与之交换的东西——全人类的牺牲,来询问我。
「你的行动所引起的分歧,使未来开始大幅度偏移。原本的历史如果再继续偏移下去,就没时间修正轨道了。在一切尚未太迟之前,要想办法解决你,所以今天才请你过来。」
「『想办法解决』这说法感觉有点险恶,不过……什么啊,她绝对非死不可吗?其他的,我想想……谁都可以不是吗?除了她,还有我以外。」
「嗯,要解救全人类,熊谷蓝就要被感染,这是必要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