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谁不晓得「王」是那样的角色呢?)
怜生硬是让胆怯的心重新振作起来。
要烦恼、要沉思等之后再做也行,没有必要现在做那种事情。
「要麻烦一文字先生多多指导鞭策了。」
「那当然。那么就恕我冒昧,由我『大图书馆之主』来助你一臂之力吧。」
史纪用灿烂的笑容,回答表情一看就知道在逞强的怜生。
「话虽如此,你现在应该做的,是学会如何操控通过你身体的神灵魔力,否则就无法著手开发魔术。之后我会替你安排学习课程。」
怜生向口气一派轻松的史纪行了个礼。
「再说你现在最想知道的,应该是关于你父母的事情吧。」
怜生一抬头,就见到史纪面带不可思议的笑意这么对他说。
「一文字先生,你昨天说我父母曾经是你的学生……」
史纪坦然地点头回应语调生硬的怜生。
「鬼柳,你知道『王』原本是如何诞生的吗?」
「我听说是由大魔学院的最高学府,神灵学系的魔术师尝试与神灵立下契约。」
就怜生所知是如此。
据闻在大魔学院里,有以成为魔术师之中的菁英中的菁英,也就是「王」及其眷属为目标的班级。
「没有错。通过激烈竞争的智者,迟早会老去的『王』的继承人等等,那里是当代杰出人才的汇聚之地──而你的父母过去曾身在该处。」
尽管从这段开场白就能料想得到,怜生仍不禁缓缓瞪大双眼。
「……他们没能成为『王』对吧?」
因为要是成功了,应该早就听说了才对,所以看来双亲想必是失败了。
「他们两人都是非常优秀的魔术师。本来与神灵之间的契约,是会阶段性地不断加深连结,然后在最后阶段时成为『王』,而令堂就只差那最后一步……要不是她有健康方面的问题,她说不定早就成为『王』了。」
听了史纪哀悼似的这番话,怜生默不作答。
「花莲小姐当时还是卵型的侣魔,所以应该不记得。」
怜生也循著史纪的目光,望向花莲。
「嗯~我好像有印象又好像没有……」
虽然花莲试著回想,不过既然她当时如史纪所言是「卵」,那么还没出生的她,自然不会有任何印象。
「没能坐上王位的他们,离开我门下后结为连理,生下了你。」
然后──说到这里,史纪停顿下来。
「我母亲将自己的灵髓移植给罹患咒症的我,并且让我继承了花莲。」
怜生自己说出他所耳闻的母亲的临终事迹。
「你之所以会成为『王』,恐怕正是因为如此。」
史纪口中的假设令怜生目瞪口呆。
「你继承了被锻炼到只差一步就能成为『王』的灵髓,及为了成为神灵而培育的侣魔这两样东西。虽然只是推测,不过那或许早已为你成为『王』一事打下根基。」
「若非如此,庸俗的人类是不可能只因为一度濒死就成为『王』的。」
听完史纪和诗乃的话,怜生低头俯视自己的手。
其实怜生也感到疑惑,不懂为何像自己这样的凡人能够成为「王」。
「令堂的修练,令尊进行移植的医术,自己破壳而出的花莲小姐的意念,以及你本身的生存意志──因为有了这一切,你才会成为『王』。」
史纪的语气像是在缅怀已故弟子。
「怜生先生,你没事吧?」
花莲一脸不安地看著怜生。
「我没事,我只是有点惊讶而已。」
心想不能露出那种表情在人前出丑,怜生重新振作起精神。
尽管事实令人备感冲击,然而那绝非悲剧抑或是不幸。
将自己从死亡深渊救出来的,不只是花莲一人──事情就是这样。
「非常感谢你告诉我这些,一文字先生。」
「不会,这么说虽然有点不恰当,但我感觉自己见证了-->"><b>本章未完</b>极为珍贵的事情。」
史纪似乎对于怜生的事例,同时也产生学术方面、故事方面的兴趣。
「……一文字先生,可以请你允许我外出吗?」
停顿一会儿,怜生向史纪这么询问。
「只要有护卫跟随且不离开赤枝宫就无所谓,不过我可以问你想去哪里吗?」
怜生告知史纪自己想做什么后,史纪随即点头允许他外出。
◆
这时,灿和磷正为了自己被排除在外而哭泣著──才怪。
「磷,情况如何?」
「果然还是不行。我装在叔父衣服上的发信器和窃听器都收不到讯号。」
对于来到房内的灿的提问,磷做出不像是出自假日的女高中生之口的回答。
「话说你是什么时候装窃听器的啊……」
「今天早上逼问叔父时,我趁机把贴纸型窃听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