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装傻了。你当初把我的小只妹妹的上半身碾成粉末的事。就算你忘了我也不会原谅你。”
不是初期设定,而是现在都还存在的设定。
原来斧乃木就是因为那个怪谈,而和主人影缝余弦一起来到我们小镇的——想到那次相会,和现在我们一起兜风的场景,与其说是难以置信,不如说是奇迹。
也不是因为发生了什么命运般的和解,只是一点一点地建立起了零零碎碎的合作,现在的斧乃木还是一有机会就想要杀我……表面上是在我家白吃白喝,实际上是在监视我和小忍。
想想,我和小忍之间的和解,好像也是这种感觉啊……我斜视着副座上空荡荡的儿童座椅。
总之,就是阿良良木月火。
她的真面目是不死鸟——寄宿在胎内生命里的杜鹃。毫无违和感地融入了人类社会的不死之身的怪异……正因为如此,才被影缝余弦和斧乃木余接看中了。
作为必须退治的恶。
我的小只妹是个大恶人。
“对于月火而言,可以说是完全融入了这个家庭……因为是个和胎儿同化了的杜鹃,所以十四年来都不抱任何疑问地接受了,但是也有与之完全相反的怪异吧。”
“不死鸟,与其说是同化,不如说是取而代之才更加正确吧……当然,要怎么去解释,就交给鬼哥哥你了。随您喜欢。”
就算是斧乃木,也并不打算在这里重启当年的争端,她依旧缩着肩膀躺着——由于她正好背对着我(后视镜),所以肩胛骨的动作颇有挑逗的意思。
“区区一个肩胛骨就能引起不健康的遐想,这真是。”
“吵死了。”
被棒读粗鲁地吐槽了。
“但是,你很敏感啊。”
“肩胛骨?”
“只有鬼哥哥你自己一直在说肩胛骨的话题。”
“抱歉抱歉,是我锁骨,啊不,是我疏忽了。(西尾的文字游戏)你说我什么敏感?”
“仅从准教授的一句话,就联想到‘替换孩子’(Changing)的可能性,我称赞你这方面很敏感。让我觉得就算我现在不杀你也没什么问题了,你又捡回了一条命呢。”
“…………”
还以为你是付丧神呢,难道你是死神吗?
还有“替换孩子”什么的。
难道就没有什么更加帅气的正式的名字吗。
“这就能看出来,鬼哥哥还是一直挂念月火的。去年暑假的时候被搁置的问题——你既没有忘记也没有原谅吧。”
“也不是……这么说。”
是这样的吗?
像是要补偿从羽川翼家里逃出来的过去一样,我一头栽进红孔雀的事件当中,这事我记忆犹新,而这次,我要为了补偿月火而投身到唯唯惠的事件当中吗?所以我才不报警,如此一心一意地独自开着车——
“不对,真这样的话,我觉得你的判断是正确的。我说的是正经的。用鬼哥哥的话来说,就像是大腿骨一样正经的话。”
“我还没想过大腿骨呢。这个提议倒是挺有趣的。”
“我在说特别正经话。经过仔细调查后,如果说你包庇了给你学分的尊敬的准教授的话,也许约有百亿人会觉得这是正常性乖离率吧。”
“你这个计算方法是把火星人也包含进去了吗。要我为了学分做这种事。你看我的正经是像这样的人吗?”
“不管怎么说,就算是鬼哥哥,原本也是姬丝秀特·亚塞劳拉里昂·刃下心的眷属——就算没有铁血的热血的冷血的吸血鬼的直觉,低血的温血的纸皿的吸血鬼的直觉应该还是有的。”(注&吐:原文如此,与铁血对应,话说是怎么办到读错字形的。)
“低血的温血的纸皿的吸血鬼,最后一个是皿了喂。”
“如果是关于曾经不是怪异之王而是怪异的奴隶的鬼哥哥的话,是应该好好调查一下了。”
不能将虐待孩子的家长的罪名安在恩师的头上——斧乃木做出了这样的总结。
虽然说是恩师,但其实也没受到她什么照顾……今天才是第一次和她说上话。当然,就算能毫不耽搁地完成这个任务,也不一定能保证我真的能拿到学分吧。
“按理来说,鬼哥哥应该能够在造访恩师的公寓时,发现已经变成干尸的幼童尸体的第一发现者吧,这也算是人生宝贵的经验吧。”
“那简直是比下地狱还严重的心理创伤啊。”
“抱着尸体人偶发现尸体的这种展开啊。真让人激动啊。如果鬼哥哥终于决定向三岁的女孩子伸出你的魔爪的话,我会在一旁温情脉脉地看着你的。”
“那才是需要立刻杀了我的时候。”
“那个时候,我会成为你的力量的。既然上了一条船,我们就要目标一致。”
嘴上说着坏话,却表现得像想要帮我似的……这就是所谓的,身为道具的矜持吗。
我要是真的和斧乃木关系变得那么好,恐怕又要被扇讽刺了。反过来说,我到底要怎样来跟斧乃木“正式”和解呢……法律也没有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