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确也是呢。毕竟上学和放学走的都是同一条路————受害者只集中在放学途中这一点,还是让人觉得有点不对劲。”
你的校友还真是相当敏锐呢————在现场跟我碰头的兆间前辈这么称赞道。
虽然根本就不是校友,但要问是什么关系我也完全答不上来。而这样的提示也确实很符合“只是把谜团进一步加深”的小扇的风格。
兆间前辈并没有对我的“校友”的真正身份加以深究,只是告诉我“我刚才到教职工办公室去了一趟”。
兆间前辈的“秘密场所”是职员办公室吗。
的确,那里的话我是无法跟她同行的。
昔日的恶劣品行实在让我充满了负疚感。
“是的,不过那边是没有预先约定就直接跑过去了呢。也就是所谓的现场判断啦。因为当年的老师也在,还闲聊得很起劲。对方还说‘你真是一点也没变呀’什么的。虽然这也是理所当然的啦。”
“……虽然这只是出于好奇心的疑问,兆间前辈,现在姑且不说,将来你打算怎么办呢?就算成了八十岁的老太婆也还是保持着娃娃脸,那不管怎么说也是行不通的吧?”
“还真是毫不审慎的提问呢。”
虽然她指出了“提起这个的话,阿良良木警部补也是一样的吧”这个事实。但我的不死身严格来说只是不老不死的半吊子状态,不管在好的意义还是坏的意义上,都是无法避免产生经年岁月的痕迹的。
但是,泥人偶就完全不同了。
泥人偶什么的,就算再过几千年也还是会保留着原来的样子吧?
“到那个时候,嗯就只有通过化妆来掩饰啦。就是装年轻的相反过程……在肌肤上弄出皱纹之类的。”
“难道就不能拜托卧烟小姐将灵魂转移到新的人偶上吗?”
“是叫那个叫手折的人吗?可以做到的话我就不用这么辛苦了。因为爷爷和奶奶为了让孙女逗留在现世,所使用的几乎是禁咒啊。”
“禁咒。”
“可不是会长出金子的树哦,是被禁止的咒语(注:日语禁呪与金樹同音)————虽然很强力,但也正因此而不具备灵活的应用性。当然,等到十年或者二十年后,也说不定会发现解除的方法,也就只能慢慢等了。反正幸好是不死身呢。”
虽然她说得好像是等待着新药被开发出来的绝症患者似的,不过兆间前辈本来就是因为患上大病才夭折的,从心境来说也应该是很相近的吧。
真是问了多余的事情,回归工作的正题好了。
“那么,兆间前辈,在教师办公室有什么收获没有?”
“进展还是不太顺利呢。比起查探‘过路魔’事件的真相,我反而是看到了设法隐蔽这个骚动的倾向————毕竟是私立的升学学校,我也很理解他们的心思,但对事件解决的态度是消极性的。”
“直江津高中的这种体制,不管是现在还是以前都没变过呢。”
不过以我的情况来说,因为那反而起到了更好的作用,所以也很难评价其是好是坏……在学期间,我也不知道在夜间的学校闹腾过几回了。
虽然一直都忘记了,但我以前还曾经偷偷溜进过屋顶呢。
不过那样的封闭环境也造成了不愿回校的学生,这的确是事实。虽然这也不是什么容易解决的问题,但我还是希望有一天能有所改变。
“的确是呢。不过话虽如此,我们现在还是先解决我们手头上的案件吧————这样一来,恐怕就只有采取逮捕现行犯的手法了。”
虽然要是怪异的话也无法逮捕,但如果是“镰鼬”的话也应该能抓住一点尾巴吧————兆间前辈这么说道。
“而且现在正好也快到放学时间了。我们就在这里把关,设法目击学生的后背被切割的瞬间吧————既然没有目击者,那就由自己成为目击者好了。”
还真是积极的姿势。
但是躲在一旁看着孩子被刀割的做法我还是无法赞同————那己经差不多等于引诱式搜查了。虽然这么说可能有点理想主义,但我还是希望能防范于未然。
“虽然我也那么想过,但是从现实角度来说,受害者毕竟是不会受伤啦。当然了,校服的话我还是打算赔偿的,但被袭击的高中生是几乎毫无风险的哦。”
唔唔,我不由得发出呻吟声。
虽然话是这么说,但考虑到万一的意外情况,我还是有所踌躇。虽然蹲点搜查也同样是刑警的典型行为,但光是看着高中生被袭击还是有点……
“请你振作一点吧,就连这个‘光是看着’的行动,实际上也是难度很高的呀。”
就像在鼓舞我似的,兆间前辈“啪!”的拍了下手掌。
“跟周防小姐担当的河流有所不同,在这种情况下,观测者效果发挥作用的可能性很大。不管我们如何巧妙地躲藏在杂木林里,只要感应到我们的视线,‘过路魔’说不定就不会出现了哦。”
观测者效果。
就是观察行为本身会对观察对象造成影响的那个理论吗……那是在超能力的检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