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现在多半也有,但是因为最近几年都完全没有用过,或许已经生锈了。那是住在我影子里的吸血鬼过去所使用的,只能砍杀怪异的大太刀。”
不过,那应该相反吗。
如果是不割破衣服只割伤身体的话倒还有可能,但是要只割破衣服的话就无能为力了————如果衣服本身就是怪异的话还好说……但是校服的怪异究竟是什么东西啊。
“是吗?实际上,像和服一样的怪异也不是没有啦。话说回来,你不打算把那吸血鬼唤出来吗?在跟周防组成搭档的时候,我听她说起————你把现场检验都交给那铁血的热血的和冷血的吸血鬼完成了,还说你全部都推到她头上了啊。”
“虽然我也没有全部都推到她头上,嗯,确实是的。不过,不管怎么说也不能总是依赖幼女啦,毕竟自己也已经是大人了……”
我随便这么掩饰道。
事实上,对于把我————也就是把“我的主人”当成跑腿使唤的兆间前辈,忍其实是不太高兴的,所以在她面前还是不太方便召唤出来。
虽然不是说像跟周防小姐一起活动的时候那样,但如果只剩下我一个人的话,我也不介意向忍征求一下意见————只是,我也很难把“因为我的搭档讨厌你,请你到别处去”这样的话说出口。
尽管我也想过能不能想个办法将就一下,但是怪异这种东西,就算是自家人也往往很难使其服从自己的意愿————虽然不是自家人,而是在影子里啦。
“是怪异现象也好,不是怪异现象也好,是自然现象也好,不是自然现象也好,就算是超自然现象也好,要是我们找不出什么蛛丝马迹,大概就要转交给搜查一课和生活安全课处理了。毕竟是出现了受害者啊。”
“的确是呢。”
不过在这个场合,问题就在于我们不知道究竟是否存在着加害者。
找不到加害者。
那也是在某种程度上符合现代风格的风闻。
004
整个上午都全部花费在上学路线的检验上(总之我们先做了个实验,我和兆间前辈互相用木棒从背后比划砍刀的状况。从旁人看来,这大概就像是两个童心未泯的大人在玩比剑游戏吧————考虑到兆间前辈的外表就跟初中生差不多,看我现在的这样子就算被人报警也不奇怪……明明是警部补啊)。吃过午饭之后(这时候兆间前辈还是以前辈的风度请客了————结果还引来了店员的“竟然要这么小的孩子付钱”的目光)我和兆间前辈就决定造访一下令人怀念的母校。
我们已经预先做好了这样的安排。
这就是公务机关的好处了————就算是身为自由人的忍野,就算是身为欺诈师的贝木,也很难在大白天走进学校里面。
我们安排了在午休时间向受害的高中生们(要说是录口供也有点夸张了)询问事发前后的具体情况。
当然,就算是这个也不是那么容易安排上的吧————都是全靠课长的才干,才能顺利实现这一次的会面。而且,为了让这一步工作进展得更加圆滑,把身为同校毕业生的我和兆间前辈派遣过来也是一个关键因素吧。
所以不太顺畅的,反而是我自己的心情吧。
总觉得有种漠然的无所适从感。
说实话我真的没想过会以这种方式重访母校————或者应该说,我根本就没想过要重访这个地方。
在四个月的研修期间中,虽然我想着早晚也得找个时间到北白蛇神社去一趟,但却并没有浮现出要重访直江津高中的想法。
毕竟就我个人来说并没有什么特别的事情,也不是有什么相识的人————不对。
虽然严格来说是有相识的人在,但要问是否想去见面的话……
“只要堂堂正正地摆正姿态就好了吧,阿良良木警部补。毕竟其中也应该有当时受过照顾的老师吧?怎么样,看看我现在已经成了高级公务员啦————你就这样好好炫耀一番呀。”
“好好炫耀一番呀什么的……那是什么语气啊。要是人家以为当时只是吊车尾的我,因为当上了警官而得意忘形,还特意跑回来让自己难堪,误会我故意借机报复的话……”
“就是因为实际上有那样的想法,你才会觉得内心有愧吧?其实根本就没有人会在乎你啦。”
真的是那样吗。
虽然的确有问题儿童的自觉,那简直就跟不死身的学生一样,像我这种程度的问题儿童,在校方看来也许就只是许多同类者当中的一员。
搞不好已经不记得我了吧。
实际上让我感到出乎意料的是,带领我们进入学校的教师是我不认识的人,和受害者的学生们之间的对话,也平安无事地结束了————这个可以说是兆间前辈的功劳吧。
光是跟现在的高中生对话,我就已经感觉到彼此间隔着一道又高又厚的障壁,但对兆间前辈来说却似乎完全没有那种感觉。
看来她似乎是通过有效活用那年幼的外表来消除了那层壁垒……明明是很容易令人产生劣等感的特征,她还真的是有够厉害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