法解决这件事。
不,我其实也并不是那么有爱校心的学生……反而在上学的时期甚至有大半部分时间都对那所升学学校厌恶不已。
如果说地球无论如何也无法避免跟陨石相撞的话,我还祈祷着那陨石一定要落到这座学校上。那时候我就是怀着这种心态上课的————想起当时那种躁动而不愉快的心情,我又重新认识到自己真的是一个糟糕的高中生。
不管怎么讨厌也不应该盼着陨石掉下来吧。
真是的,真亏我还能从那里顺利毕业。
以高高在上的视线去看待那些可以称之为偏差值教育受害者的精英分子,在对他们怀抱着怜悯之心的同时度过了高中生活的我,在五年之后却竟然以突破了国家考试的正式公务员身份重归故里……要是当时的我看到现在的自己,一定会狠狠地把我大揍一顿吧。
不过,我还是觉得像以前那样会更快乐呢
那都是一些闪闪发光的回忆啊。
唉————
“为什么好像要故意做给人看似的在这里叹气呢?阿良良木警部补。”
这时候。
在去往现场的路上,坐在并非隐形警车的助手席上的兆间前辈向我问道————握着方向盘的人是我。因为我并不讨厌驾车,在她把开车任务交给我的时候我还觉得很高兴(是警车,这是警车啊!),但是兆间前辈总是时不时向我插嘴几句(像是“打方向灯不是太慢了吗?”、“走这边的路会更近一点哦?”之类的),所以也不怎么有意思。
和周防小姐不同的是,这个人一直都以带阶级的头衔称呼我为“阿良良木警部补”————因为她自己是警部,所以每次都这样向我宣示着彼此的上下关系。
难道我看起来真的像那种气焰嚣张的小少爷吗?
“我可不像周防那么宽松哦。我一定会好好将你锻炼一番,培养出将来的课长。不,应该是署长吧。”
“也不一定能升到那样的高位啊。像我这样性格随便的家伙,要踏上精英之路实在是太严峻了。到处都是机关,到处都是陷阱。搞不好一下子就掉队了。”
“你以为精英街道是酒池肉林吗?不过要是你掉队的话。到时风闻科就把你当做未来的跑腿捡回来,请不必担心。”
“我其实也没有那么强烈的本地意向啦……”
可以说是完全没有。
如果真的热爱本地的话,我就不会四年也没回来一趟了。
不过,兆间前辈却似乎并非如此。“又来了又来了,装什么坏蛋嘛。真是没办法呢,现在的年轻人”————就这样,她完全没有理解我内心的纠结心情。而且,兆间前辈似乎总是过多地强调着自己的前辈身份。
也不知道该说是摆前辈架子,还是该说她摆大人架子。
大概是打算通过这样做来弥补她停留在初中生的外表年龄吧。
如果真是这样的话,那么为这种事感到不愉快也未免太缺乏容人之量了。
顺便说句,在直江津署的研修期间内,担任我的教育指导员(也可以说是被迫挑起麻烦事的受害者)是身为人鱼的周防全歌小姐,但这次的“过路魔”事件则安排由我和兆间前辈组成临时搭档来应对。
搭档。
虽然周防小姐正在为别的案件忙得不可开交也是一个原因,但更主要的理由是兆间前辈也跟我一样是直江津高中的毕业生————虽然时期并不重合。不过兆间前辈不光是作为直江津署风闻科的成员,即使作为直江津高中的学生也同样是我的前辈。
这样的前辈架子我就欣然接受吧。
所以,我就怀着敬意称呼她为兆间前辈。
说实话,毕竟在人生中我也没有太多的机会以前辈称呼别人,所以这种称呼我还是非常喜欢的。
“不过,真的有点意思啊。我本来还以为自己是直江津高中开校以来第一个不死身的学生呢。”
“那样的话你也太自以为是了吧。就算不是不死身,根据我所掌握的情报,那个学校也还出现过不少妖魔鬼怪哦。”
“噢……”
光是我掌握的情报,也已经有好几个了。
按照这样的频度,怪异或许也不是什么太珍贵的存在————那么风闻科的设立自然是急不容缓了。
“当然,像我和阿良良木警部补这样的例子的确有点极端,但是大家不都是怀抱着各自的困难上学读书的吗?无忧无虑且悠游自在地享受着青春生活的高中生什么的,这个世界上根本就不存在吧。”
这么说也确实没错。
因为确实没错,我也无话可说了。
比如说战场原黑仪,她在三年里就有两年多的时间都在“没有体重”的状态下修习学业。
或许只不过是我没有发现,说不定还有其他许多这样的学生……即使在我感到绝望的一年三班里,也可能会有。
那家伙是不是也一样呢。
不过,实际上也很难说啊。
虽然我的吸血鬼体质在日常生活上也会造成各种各样的困难,但肉体是泥人偶这种情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