敬的前辈居然在这么乱成一团糟的房间里生活起居,这才让作为学弟的我起鸡皮疙瘩呢。要是来了地震可-->"><b>本章未完</b>怎么办呀?”
被如此直接地担心了,我竟无言以对。
明明说“体会到身为人的一面”却又起了一身鸡皮疙瘩,这是一不小心说出了真心话吧。不过这话说得也很切实。爱书人常说“被书籍压死是我的夙愿”之类的,可要是在这房间里被BL小说压死了,真不知道爷爷奶奶要悲伤到何等地步。
“还有,骏河前辈,纸质屏风的单位是‘扇’唷?”
“‘扇’……?虽然我对你普及杂学的做法很有感触,不过这里用‘面’也没什么不合适吧。”
“但屏风是成套出现的,还是尽可能按照传统的计数法比较好呀。骏河前辈倒也发表了这里是‘放置了一面屏风的房间’这种高见,但其实,埋了信的屏风也不非得只有一扇呀?说不定别的屏风里面也有信呢。”
姑且不论用什么计数法,提出的意见倒是无可挑剔的正确————毕竟没有任何证据能表明这是房间里唯一一封信。
大门的障子里应该是放不下信件……那么算上壁橱和顶柜,大大小小一共有八扇纸质门。它们中大多数还掩埋在垃圾山当中,没法确认现状……就算看见了,也没法透视它们的内部。
虽说如此,要为了确认其中到底有没有信,而把纸质屏风全都划破也做不到……回忆了一下,这些门扉应该全都画着相当值钱的风俗画作。
像这次遇上事故的情况暂且不论,要特地损坏纸屏风的做法简直毫无可想————也没有限度。
全部检查一遍这间房的纸屏风之后,不管有没有信件藏在里面,也会开始在意其它房间的纸屏风内部吧————要把神原宅这一和式房屋中全部的屏风都检查一遍,这可没完没了。
“嗯。屏风也不是能够毫无顾忌就弄坏的东西呀————要能够在不破坏的前提下检查就好了,但是从表面也丝毫没有一点能看见内部的迹象。没能帮上骏河前辈的忙很抱歉。我要是有透视能力就好了。”
“不、我说,你也没必要为这个道歉吧?”
“啊,但是说不准我只是自己没有发觉,其实透视能力什么的早就觉醒了呢。来试验一下吧,骏河前辈。今天的安全裤应当是粉白相间的吧?”
“不是呀,今天是湖水蓝……喂,你在耍什么小花招打听前辈的内裤颜色啊?!”
也不知有几分是认真的学弟,这么轻笑着回答了惊呆的我:“哈哈————。嘛,就先把其它纸屏风的内部问题放到一边。
“总而言之,我觉得还是深入查验一下这边这封信吧。这样的话,也会看到曾见过的风景————骏河前辈,应当已经有头绪了吧,关于这封信的笔迹。”
“……”
算了,也不是需要特意隐藏的事情————从扇君这样的问法来看,也应该察觉了个大概了。
真是的,这孩子到底对多少事,把握到多深的程度了呀————会知道屏风的计数方法也是,就像羽川前辈一样,给人以“这不是什么都知道嘛”的感觉。
“我可什么都不知道喔————知道的是你呀,骏河前辈。”
如深渊一样黑暗的瞳孔,就像这样催促着我。我不太情愿地,尽量使自己不带感情地回答道:
“神原远江————旧姓卧烟远江。写下这封信的人,是我的母亲。”
006
虽说是旧姓,但那个人是否真的有过与神原家长子一同入籍的时期,至今已经不可考。
因为婚姻遭受到周围,特别是神原家的反对,我的父母几乎是跟被逐出家门一样,流亡到了九州岛深处————二人因交通事故而意外死亡后,我作为遗留下的独生女被接回了神原家,就是这样的情节发展。
由于我所接受到的情报终归是神原家的一面之词,因而还有些没能整理清晰的部分————从几个月前碰到的欺诈师口中听到的,也不知道到底有多少实话,事情的真相反而更扑朔迷离了。
毕竟是欺诈师。
因此在这一点上,还是尽量保持中立好了————能确定的是我的母亲卧烟远江,现在也好过去也好,生前也罢亡后也罢,都一直没能得到神原家族的原谅,到现在也持续遭到对方的嫌恶。
“哈哈————。嘛,说的也是。要真是自家的独苗受到诱惑,挣脱了森严的家族制度,又在流亡地像殉情一样地搭进了性命,也不是不可能对对方恨之入骨啦。”
扇君的“诱惑”呀“像殉情一样”呀“搭进性命”之类,虽然是相当偏激的看法,但被这样毫无顾忌地一说之后,心情反而异常清爽。比起顾虑重重,小心翼翼选择词汇避免过分深入的说法来,感觉要好多了。
“嗯?这样说来,现在的独苗应该是骏河前辈吧?那么说不定也有,将来我担当起入赘神原家这一重责的伏线呢。”
“没门!”
用两个字直白拒绝了。
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