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我却反而深有感触地产生了“嗯,或许是这样吧”这样的感想。
而且,这毕竟是监护人对我说的话,身为被监护人的我也只有默默低头接受了————当然,就算说是监护人、也并不是父母的意思。
我并没有父母。既没有父亲也没有母亲。
没有没有。
已经不在了。
所以我这里说的监护人,指的就是“明明是没有任何亲族血缘关系的陌生人,却愿意照顾无依无靠的孤儿的奇特夫妇”
箱边夫妇。
保护司————这么说或许有点不太恰当,说得更浅显易懂一点,大概是类似于养父母的存在吧?
经过一连串的迂回曲折后离开了直江津高中的我,就这么不清不楚地被决定了下一个目的地,也就是某对老夫妇所居住的独立住宅————后来我被分配到的房间,甚至比之前住的公营住宅还要宽敞不少。
本来按照乡镇机关方面的安排,我在离开小镇之后也应该过着一个人的独居生活才对,至于事情为什么会变成这样,就连我自己也完全搞不明白————当然,在醒悟过来的时候已经陷入某种莫名其妙的状况,这的确是很符合我一贯的风格啦。也许是因为无父无母的未成年人过独居生活这种事果然遭到了上面的反对,又或者是我这个遭遇不佳的少女碰巧幸运地被有钱人家看中了吧。
幸运?我吗?笑死人了。
……当然,要是从混乱中恢复过来的我事后再对此强硬地加以拒绝的话,或许也可以继续维持那种类似于避瘟神般的单身生活,但是经过再三的考虑,我还是决定接受箱根家的关照。
但其中的理由却是个谜,连我自己也搞不懂。
我也无法否定其中包含有怀念过去的心情————过去在素不相识的别人家里“避难”的时代,对我来说当然也是极其悲惨的回忆,但是即使如此,那也是我为数不多的对“家”的记忆
微不足道的回忆。
很想住在家里。
如果说这就是理由的话,是应该说可怜,还是应该说是畏缩和气馁的表现呢……不过,这样也未尝不能理解成一种破罐子破摔的自暴自弃吧。
我这样卑贱的家伙,事到如今也不可能建立起正常的人际关系————如果是一个月前的我,或许还会一直抱着这样的想法,固执地坚持自己的主张吧。但是,就算再怎么说我可怜、畏缩或是气馁也好,如果在这时候固执己见,却会给我带来某种败北的感觉。
总觉得会输给个男人。
如果说那家伙改变了,么我也要改变。
如果那家伙得到了幸福,我就要过得比他更幸福————
那是位于我内心更深层次的固执,为了坚持这份固执,就算要我把其他一切的固执都全部收起来也毫不在乎,所以我就决定从箱边家这里上高中了。
虽然他们说因为乡镇机关方面有提供援助金,就算我要上私立也没有问题,但我对此还是加以婉拒,选择了转学到公立的高中。
话虽如此,我毕竟也要考虑自己的面子————虽然我正是因为这种面子而遭到破灭的命运,但毕竟也不是能够轻易舍弃的东西,所以我就选择转学到本地区偏差值最高的那所公立高中。
入学考试简直就是轻而易举。
在我拒绝上学的期间,因为除了学习之外没有别的事可做而取得的成果就在这时体现出来了————不过,就算在十月份的这个时期转学进来,也最多只能在学校里逗留不到四个月的时间。考虑到三年级生的第三学期简直就跟没有一样,实际上就只有一个多月的时间吧?
这么想的话,现在才转学进来也没有什么母校的感觉,更完全没有要在这里扎根的想法————虽然我对直江津高中也不能说是有多熟悉,但我感觉自己的根还是深深地扎在那所学校的那个教室里。
一想到世上绝对没有比那个教室更糟糕的教室,就连作为转校第一天的今天,我也感觉自己有自信能轻松地撑过去————不过,凡事都不应该掉以轻心。
因为事前明明绞尽脑汁想好了周密得几乎毫无意义的策略,结果却落得出乎意料的大失败————这就是我一贯的风格。
为了平安无事地度过这区区一个多月的、短得几乎不值一提的学校生活,我也必须做好相应的觉悟。
叔叔,阿姨,我要出门了————向箱边夫妇这么打招呼后,我就出发了。结束了休息期间,结束了不知从什么时候开始的休息期间,迎来了新的生活。
等着瞧吧,阿良良木。老仓育要从这里开始成长了。
003
最初制作出蛋白脆饼的人还真是厉害呢。光是有打破生鸡蛋将蛋黄和蛋白分开这种想法就已经足够出类拔萃了,如果是看起来营养丰富的蛋黄还能理解,结果竟然是只对蛋白进行搅拌什么的,简直是超乎常人的想象吧。更令人难以想象的是,只对蛋白进行搅拌,而且还是长时间持续使劲搅拌之后,竟然还会变成那种像发泡鲜奶油似的样子。然后,还要将这样做成的索然无味的微细泡沫烤成甜脆饼,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