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的内奸。」
「但是,赫达斯应该和我们一起受到了袭击才是。」
「我可是记得很清楚,这家伙的声音,和之前参加袭击亚尔娜行动的某个男人一样。」
怎么可能————我的视线转向师父,看到他对伊尔娜微微一笑。之后,师父做了个手势,士兵们随即拔刀上前。我也立即拔刀,虽说总算还能护住亚尔娜莉丝大人,但伊尔娜却很快就被敌人抓住,双手遭到反绑。虽然苏发出一小声惊叫,不过她还是注意到了王女急忙写下的一段话,以宛如发自本身意志的怒吼,对迪南提出质问。
(插图)
「你打算毁约吗!」
在这个瞬间,室内再度充满迪南的言血,可恨的笑声响彻房间。
『您的表情似乎颇为不服,枉费在下特地奉陪演出这场闹剧。哎、好歹打发了不少等待赫达斯到来的时间。不过,没想到您还真的相信了!』
「你从一开始就没有考虑过要帮助我,是吧。」
『十分遗憾,我等并没有王女大人所想的那么天真。几位自光临马吉斯?巴兰之后的所有行动,全都在我等掌握之中。遣往银环同盟的蜻蜓也已全数回收。』
我感到一股不安,侧眼看向亚尔娜莉丝大人,发现她的表情也已经完全失去了血色。
「赫达斯,你也同样从一开始就有意欺骗我们吗?」
对于这个问题,师父摸了摸下巴,笑著说出「是的,正是如此」。我-->"><b>本章未完</b>握刀的手不禁为之一震。虽然我努力想要将注意力转向士兵们,但是,师父的笑声还是十分刺耳。在王宫共进晚餐的那个夜晚,现在已经变成了遥远的幻影。获得尊敬的护舞官认同,我自己也希望能够为王女尽心尽力的那个夜晚,原来全都只是在师父的掌心上任他摆布而已吗?
「多亏迪南阁下努力争取到了许多时间,总算是赶上了。我也还有一个得要完成的工作哪————喂、云法,把青刀交出来。」
看来师父就是为了回收属于鸟献的青刀而追到这里来的吧。虽然士兵正步步进逼,但我也不打算轻易认输。只要自己还没有放开刀就依然有胜算。我能感觉到,亚尔娜莉丝大人也正拚命写著想要表达的话。
「住手,我拥有王歌之力,要夺走诸位的生命易如反掌。」
听到这句话,猫深深叹了一口气,毫不隐藏话语中的嘲笑之色。
『愚钝的王女大人,在下不是已经说过了吗!缔结契约时,只能相信懂得重视自己的人。遗憾的是,在下完全不在乎自己的生死。巴兰都市群的繁荣、猫种族的繁荣就是一切!更何况,对我等已经舍弃躯体的种族而言,根本没有所谓个人的生死!王女大人似乎有所误解,所谓的合理性,并非只限于追求自身利益。猫的合理性是以种族整体为对象,在下不过是其中无关紧要的一小部份!』
「但是,相信其他人未必也这么想,我很容易就————」
「关于这点,您同样有所误解哪,亚尔娜莉丝大人。」
师父在苏代读到一半时开口抢白。
「我们的性命早已全都献给国王。只要国王有旨,相信所有国民都会变成您的敌人。即使杀掉我们也无法解决任何问题。还有,您应当仔细审视自身现况。受到威胁的是您,不是我们。您没有看到恩人现在的模样吗?」
一把匕首正抵在被压制在地的伊尔娜后颈上。这是货真价实的胁迫。
『王女大人,带著自己的弱点前来进行交涉,简直是滑稽至极的行为。您似乎相当欣赏这名女孩,看到她受苦,内心想必十分难受吧。』
宛如在回应迪南这番话一样,师父从怀中掏出一个瓶子。他走到手被绑住,无法动弹的伊尔娜身边,边轻轻摇晃瓶子边开口这么说。
「如果是云法你的话,所谓言血的痛楚是怎么回事,应该很有经验吧。痛楚、苦闷、绝望,像是随著高热逐渐毁去神经的那种感觉。对了,你猜这个瓶子里装的是什么?」
那个瓶子比亚尔娜莉丝大人的香药瓶还要小一些,里面装有某种红黑色的液体。
「这就是所谓的自白剂,是用遭受拷问至死者之血所提炼而成的东西。可以说是由痛苦浓缩而成的言血。非常适合用来进行拷问。」
师父打开瓶子,伊尔娜已经连反抗的话都说不出口,只能将头转向一旁,用力紧闭著嘴。
「只要滴上一滴,就算是强壮的大汉也不用多久就会投降。它的效果,实际让你见识会比较快————」
「请住手!」
我的喊叫让师父的动作出现一瞬间停顿。然而,他马上就又强行托起伊尔娜的头,将手指塞进她的嘴里,蛮横地拉出舌头。眼看瓶子越来越倾斜,伊尔娜不停颤抖。我再也无法继续忍受,终于放掉了青刀。
「我愿意交出刀!求你不要这么做!」
我也抽出腰上的刀鞘,将之放到地上。赫达斯再次停手,脸上露出像是在赞许徒弟行为的微笑。他让士兵捡起青刀,对我发出「离王女远一点」的命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