得很放心。不需要正提问,要便淡淡地说:
「我从来没想过佐佐会跟我说那种事。」
感觉就像被背叛了一样。
要说道。
正心想还好操现在不在这里。被人说告白是一种背叛,就好像否定她所有的感情一样。
「你……该不会这样跟小操说吧……」
「我没有说到被背叛这个地步啦……但我冷淡地拒绝她了,没有任何余地、明白地说……我很困扰。」
事不关己的冷漠。
要在这种时候声音依旧冷静、没有起伏的语调令人心痛。
听到有人用这种声音说他很困扰的话,实在什么话都说不出来了。
「为什么……」
操大概问不出口吧,正将疑问说了出来。
他以为操是特别的,就算要重视操的程度不像操重视要那么多。十四年来一路看著要的正,看到要和操相处时的样子,自然会有这种想法。
「……你没有……更……不会伤害小操的拒绝方式吗?」
「那种让她觉得有希望的话我说不出口啊。」
「就算这样……就算要拒绝,也有其他说法吧?……我知道你很怕谈恋爱,但是……」
要不可能讨厌操,就算对她没有恋爱的感觉,应该也很珍惜操。他至少不会想伤害她。
然而,为什么操必须面对那么冷淡的拒绝呢?
「……我以为对你来说,操是特别的。」
正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叹了一口气。
要的视线落在手中的杯子上,轻轻吐出一句:
「她很特别喔。」
要低头避开正的视线说:
「她很特别,我很珍惜她喔。我只有跟你和她在一起的时候才能放松,我不想失去你们。」
「……要……」
「被谁告白后,我从来没想过拒绝之后的事。别人怎么说、怎么看我都无所谓。之前除了很麻烦很闷之外,我没有更多的想法,所以可以冷静处理。这次因为告白的人是佐佐,我才会动摇到只能说出那种话。」
要彷佛在发泄什么似地迅速说著,不给正插嘴的余地。要诉说的声音渐渐变大,不知不觉间,再也不是先前冷静、无动于衷的声音。
「我以为只有和佐佐可以一直一样……可以继续维持……那样的关系。以为不管发生什么事,只有佐佐和你……只有那块地方会一直存在,很安全。我毫无理由地相信著,我自顾自地相信著。可是……」
可是佐佐……
要双手握紧杯子,指尖颤抖,彷佛在压抑什么似地,他暂时闭上嘴。
要隐藏在下垂浏海中的表情,似乎非常痛苦。
「我没看佐佐的脸,只是跟她说:『不要这样,拜托你不要这样。』这是我的真心话,我只想得到这些。」
要边说边从杯子上举起一只手盖住脸庞。
「我最不想失去的东西,这么简单就消失了吗?一想到这,我就觉得『为什么?』我一直这样想。」
要从右手掌心下挤出话语。
「一句我喜欢你,就夺走了我的一切。」
拜托你不要这样。
我很困扰。
要的表情扭曲,彷佛很痛苦,忍受著剧烈的疼痛一样──要就是像现在这样对操说了那些话吗?
不带感情的话、冷淡的话。不只这些……
如果是操,她应该明白吧。
正保持不语,看著沉默的要一会儿。
没有喝的红茶已经完全冷却,要手中的杯子也不再冒出热气。
「……我不是想伤害她。」
终于,要轻轻低喃:
「但我想我伤了她……伤得让她想忘记一切。」
要依旧无力地垂著脸。
这么说的要,看起来也跟操一样受到伤害。
很珍惜,很特别,只是没有恋爱的感觉。
不管是要没有喜欢操,还是操喜欢上了要,都是无可奈何的事。谁都无能为力。
「要是佐佐只把我当成朋友喜欢,我们就能一直在一起了……佐佐对我的心情把佐佐从我身边夺走了。我因为这样而伤了佐佐,明明已经回不去了。」
要低著头不肯抬起脸。
正知道,就算自己说「不是你的错」也没有意义。
他找不到可以说的话,却有非说不可的事。操已经忘记了,能传达给要的人只有自己。
「要。」
正将杯子放在膝盖上,看著隐藏自己表情的要。要没有看正,正毫不在意地开口:
「我觉得小操不是因为被你拋弃伤心才消除记忆的。」
或许要知道也不能改变什么,也不知道操消失的记忆能不能复原,就算这样……
「小操很了解你喔,所以她有发现你是以什么心情说那些话的。或许她也知道自己对你而言有多特别。」
为了传达出去,正边思考边对低著头的要一字一句地说:
「因为知道自己的心情让你变得孤独──虽然我觉得你应该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