旁边看着我。她的话或许能证明我是受了冤罪。
但是,真央不知为何只是傻愣愣地站着,一动不动。
“喂,怎么了?”
“……但是,久濑,刚才对我说了,走别处去,对吧。”
“………………”
难不成这家伙,闹别扭了吗?骗人的吧,在这种情况下?
“好热啊————好想快点泡到泳池里啊。”
“别走!请不要走!去吧!去日本海!我什么都做!”
拼命叫喊的我,用无线电联络着不知何处的站务员,眼眶含泪的OL。从心底开心地笑着的她的样子,比起天使更像是小恶魔。不如说就是恶魔。可恶。太可恶了。
陶醉的眼神,甘甜的吐息与完美的微笑──
然后窃窃私语。
“就这么想看我穿泳装的样子吗?”
“………………………………我想看。”
看到下跪的我,终于注意到真央存在的站务员向她搭话道。
“你是?”
“他的女朋友。”
从头到尾都是谎话。
“也就是说,他并没做?”
“是。毕竟我在旁边一————直看着呢。”
“但是啊,这位女士说他有做色狼行为哦。”
“不,这是误会。因为车里挤满了人,把被别人的行李撞到了的事错认为是色狼行为就不好了。她是在久濑的后方观察的,但我在近处并没看到他有做可疑的举动。”
比,比想象中还要可靠的说明。
这样下去,说不定真的能救我一命。
现场营造出了柔和安稳的氛围。我的人生还没结束。
“才没那样的事!这个人绝对摸了我!”
这一声破坏了这样的氛围。
OL(大概28岁)很明显地欠缺冷静。或许真的认定自己被做了色狼行为,又或许是认为事到如今才承认自己错了很丢脸。不论如何,她并没有决定性证据。
听说色狼的相关案件里更重视被害者的证词。这样下去也许会很糟糕。
不顾对于状况骤变而不知所措的站务员和我,不知为何真央在轮式包里不停翻找着什么。
“……在干什么啊。”
“不,虽然并没什么深刻的意图,实际上完全是偶然地有在录像。”
骗鬼啊你这偷拍狂魔!……并没有吐出这些心中的恶言恶语的余裕。
在拍摄的车内,OL的样子被清晰地记录在内。仔细一看,我的旅行包像是撞到了她。
“……诶诶,这样应该就能证明我的男朋友久濑是无罪的了。”
虽然一直在强调我是她男朋友,但确实是可靠的发言。
什么啊,或许关于她的事我一直有所误解。她一直很真诚地在考虑我的事。只有这一点是可以确信的谢谢你,真央。谢谢。
“原来如此。确实,好像并没看到他有做什么。”
……等等。那么,刚刚那柔软的东西是什么?
“啊,如此一来真相如何便不言自明了。”
真央吸了一口气,自信满满,堂堂正正地放话道。
“因为久濑一直在摸我的胸部。”
………………最差劲了。
“说到底明明就有这么可爱的女朋友在,完全没必要特意去对老女人做色狼行径。……很柔软对吧,久濑。”
啊……是很软啊。但是、但是、但是。
“……真的吗?”
站务员向我问道。不要再问了啊,没有必要吧,怎么想都是精神虐待了不是吗。
全是谎话啊。这家伙才不是女朋友或是别的什么人,我才不想承认我摸过她。
骗人,都是假话……否定她,捍卫男人的尊严吧,久濑直树!
但是啊。
“……是。很软……特别软。”
死死抱着渺小的尊严不放的人类,是活不下去的。
这是在暑假,盛夏的可恶的酷暑天,吹来的风带着凉意的日子发生的事。
2
经过了这些事,我们终于到达了日本沿海那细长的乡间小道上。
走出又破又小的车站,迎面而来的是海水的芳香与直射的阳光。
“哇,真热啊!”
“……是啊。”
“行李也很重,总之先回老家吧。”
“……我来帮你拿吧。”
会话的主导权完全被她掌握了。
看起来她似乎打算住在我老家。
平常的话肯定会拒绝这种蠢话,但今次却有所不同。
在社会上的议论消停之前不能对她说过于强硬的话。若是毫不犹豫地拒绝而让她不高兴了而撤回证言,这回我很可能就真的死了(社会意义上)。
“不好好地和双亲打个招呼可不行呢。”
“呐,拜托了,至少还请不要说些奇怪的话好吗。”
“放心吧。我多少也算是个有常识的人。”
在哪个世界有常识的人会去当跟踪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