名节,误了天下大事……
两派地人,再次争吵起来,这次双方说的话都重了一点,乱臣贼子,迂腐穷酸,都骂了出来,最后都差不多要上升到人身攻击地高度了……所以,双方的火气越来越重,越来越吵得不可开交。
程真心中暗笑,等他们吵得差不多了,就是该出马的时候了。
就在双方都不肯罢口,甚至还用上了手在那儿指指点点的时候,忽然有一个声音暴喝道都住口,各位大人,都住口,大家听我一言!”众大臣哪里听得进去,继续吵闹,那人急了,从人群当中疾走而出,用炸雷似的声音喝道都他娘的给老子闭嘴!”
这一声粗鲁的喊叫,唬住了众大臣,也吓了程真一跳。
众大臣都在想:哪个不怕死的这么大胆,居然在皇帝面前爆粗口,难道是活腻味了么?众人抬眼看去,只见那人身形瘦高,双目炯炯有神,可不正是在江西打了败仗,然后灰溜溜的跑到南京来的福建巡抚熊文灿么?
石纹公指着熊文灿喝道熊文灿,你一介败军之将,竟然敢如此无礼,难道目无天子么?”
熊文灿根本就不理睬石纹公,而是对着程真跪下,连磕了好几个响头,大声道皇上,不能撤离南京,这南京乃是太祖皇帝定下来的都城,撤离了南京,就是对太祖皇帝不敬啊!微臣以为,虽然南京城只有两万多人马,但是足以抵抗叛军二十万大军一个月,在一个月之内,如果能从北方调兵南下,当可以将叛军消灭在南京城下,振我大明国威!”
这话说得气势惊人,众大臣都吃了一惊,然后,以兵部尚书王爵为首的坚守派,都大声的叫好起来,喝彩的声音响遍了整个朝堂。
那石纹公皱了皱眉头,站出来道皇上,这熊文灿乃是败军之将,他的话不可信。
微臣认为,这熊文灿不但口出狂言,而且对皇上不敬,所以微臣恭请皇上下旨,治这熊文灿大不敬之罪……”
“皇上!”熊文灿气势惊人,没有等石纹公将话说完,就打断,霸道之极的插进来一句话,“皇上,微臣愿意用身家性命担保,这条策略可行。
只要宣大总督熊廷弼将军的大军,能够在一个月之内赶到南京,微臣就有信心打败叛军,重振大明国威。
如果微臣不能做到这一点,那么,就请皇上抄灭熊氏九族,将微臣千刀万剐!”
说完,熊文灿再度在地上磕头,这次他的磕头根本就不停止,即使额头上磕出来血迹斑斑,熊文灿依旧没有停止的迹象。
虽然程真心里早已料到熊文灿会站出来,但是石纹公等逃跑派的大臣,可没有料到这个,一个个都有些发呆,这熊文灿实在是太过硬朗。
那王爵见到这种场面,使了个眼色,于是一帮坚守派的大臣,纷纷跪下去,向程真请命要留守南京,和陪都南京共存亡。
程真他该出场了,于是猛地站起来,从身上抽出佩剑,猛地往熊文灿面前一丢,喝道熊文灿,你在江西已经打了败仗,如今还有何脸面向朕请战?”
一般,皇帝丢宝剑给大臣,就是要这个大臣引咎自杀了。
熊文灿拿起那柄宝剑,心中感慨万千,他看着上面高大的皇帝,心中唏嘘不已。
看样子,皇帝是想要牺牲他了。
于是,熊文灿长叹一声,抽出那柄寒光闪闪的宝剑来,正待要谢罪自杀,就在那一个瞬间,熊文灿见到皇帝眼中的笑容,还有皇帝的脑袋,明显在轻轻的摇晃。
熊文灿恍然大悟,他右手拿起宝剑,左手狠命的在宝剑锐利的锋口上一拉,血光乍现,文武百官们惊讶的看到,熊文灿左手的无名指、中指和小指,已经血淋淋的掉落在地上。
豆大的汗珠从熊文灿的额头上冒出来,他再度磕头,口中高喊道如若这次不能守住南京,熊氏一族的命运,犹如这三个手指!”
鲜血让大臣们都惊呆了,石纹公再也说不出话来,王爵看着熊廷弼的背影,眼泪夺眶而出。
程真脸上波澜不惊,站起来大声的道好,熊文灿,朕就再你一次。
各位爱卿,朕决定留守南京,掉宣大总督熊廷弼南下救援。
朕再重申一遍,南京城在则朕在,南京城亡则朕亡,望各位爱卿戮力同心,共保南京,为我大明朝安危出力!退朝……”
于是,熊廷弼南下的事情,宣大防线重兵南下的事情,就在这一场闹剧中定了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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