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自己的座位。
「佐伯同学来干嘛的?」
「好像只是经过露个脸,没什么重要的事。」
我打算就这样照平常度过午休,这时宝龙同学回来了。我看了看教室里的挂钟,但对自己的时间感没自信。自从佐伯同学回去之后不知过了多久,以时机上来说,不晓得两人有没有碰到面。
宝龙同学忽然看向我,好像想到什么念头般往我这边走来。
「矢神同学,不好意思,我有话要跟恭嗣说,可以把他还有你坐的位子借我吗?」
口气虽然有礼貌,却不容他人拒绝。照她这种语气,就算是在理事长室拜托理事长,人家大概也会把座位让给她。
「啊,好……那我去一下厕所好了。」
因此如果责怪他懦弱,就太过分了。
矢神从座位站起来,换成宝龙同学在这里坐下。
「妳有什么话要跟我说?」
「没有。」
「……」
矢神真可怜。
我在心中向他献上默祷。
「只是想到我们都没聊过自己的事情。」
「真是唐突,妳对我的事情应该也不怎么好奇吧,况且我也没有什么有趣的经验可以讲给妳听。」
「哎呀,恭嗣你不想知道我的三围吗?」
「问了妳会告诉我吗?」
「无所谓呀,又不会少块肉。从上面开始,八十──」
「对不起,我不怎么想知道,所以妳不用说出来没关系。请不要告诉我,我的某些部分会衰弱的。」
差点就获得可怕的个人情资了。
这时,宝龙同学突如其来地说:
「那么,我留级的理由呢?」
「……」
我穷于回答。
的确,这点很令我在意。成绩压倒性且绝对地优秀的宝龙美优姬,为什么要翘掉定期考试而留级?关于这点至今仍然众说纷纭,但没有一个说法具有足够说服力,她也依然绝口不提。
现在问她的话,说不定她会愿意告诉我。
「不,算了。」
但我拒绝了。
「哎呀,你不是很想知道吗?我以为你去年一直在拐弯抹角地问我,不是吗?」
「……」
果然被她发现了。
的确,去年我与宝龙同学交往时,试探了几次。我对她没有那种好感,但对这点很有兴趣。
「世界上有些事情还是不追问的好。」
「……这样啊,的确是呢。这种事讲给你听,你也会很伤脑筋。」
她浅笑一下。
「那么,我只讲一件事──」
宝龙同学这样开口,向我问道:
「恭嗣,你还记得我对你提出交往时的事吗?」
「妳说那天吗?」
我追溯起记忆。
记得那一天,老师出了第二天要交的作业。但我却把最重要的课本忘在学校书桌里,回来拿的时候宝龙同学来了。
「嗯,我还记得。」
她出现在夕阳斜照的教室里的光景,至今仍鲜明烙印在眼睑之中。
只是,到现在仍有一件事让我感到不可思议。
「那时候妳的出现,简直就像等着我上门一样,好像早就知道我会回来。」
「是呀,我是知道,因为课本是我藏的。」
总觉得她好像若无其事地,投下了一颗震撼弹。
真是具有冲击性的新事实。
「我趁恭嗣离开座位时把课本拿出来,等你放学回家后才放回去。」
原来如此,那么那是事先安排好,必然发生的状况了。我也有可能回到家里才发现,但只要知道当时的我通学时间有多漫长,就很容易猜到我会在电车上打开课本。事实上,我就是在月台等电车时发现的。
钟声响起,宣告午休结束。
宝龙同学从座位站起来。
「请你当作时效到了,原谅我吧。相对地,告诉你一件好事。」
说完,她将手掌撑在桌面上,把脸凑向我这边。
接着,她呢喃般的告诉我:
「其实在恭嗣入学之前,我就见过你了。」
「咦……?」
比起刚才发言有过之而无不及的祕密暴光,使我不禁哑然无语。
怎么会,不可能的。我当即如此否定。我家离这里坐电车要两小时。相较之下,宝龙同学应该住在离学园都市不远的地方。在我入学前,我们不可能有任何交集。
这是不可能的──我一边这样想一边抬头看宝龙同学,她对于我方寸大乱的模样满意地微笑,回自己的座位去了。
3
宝龙同学讲了那段神祕发言后过了几天,我仍然没能向她问个清楚。
她后来也不再旧话重提,表现得就好像那件事压根没发生过。当然,今天她的态度依然没变。
「早,恭嗣。」
早上在鞋柜区,有人这样叫我,那时我正要换上室内鞋。
回头一看,宝龙同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