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重点班都无所谓了,重点是如何用自己的超能力在考场上大发挥,让成绩一鸣惊人!
做好心理准备的陈林夕回到家,一进门就看到父亲蹲坐在门口抽着旱烟,一张两鬓微白、额头皱纹纵横的沧桑脸罩在袅袅烟雾中。
陈林夕知道老爸心情郁郁时就会像现在这样,中午就到家了,显然今天没做成生意,想到邻居家陈金资有个当教师的长子,有个做生意的次子,到了不惑之年就已经靠着儿子歇在家里不用cāo劳,而自己父亲呢?这都五十了,却要每天奔波劳累,不由的心里一酸。
眼角略有湿润的陈林夕上前叫声:“爸爸!”这一声看似平淡的叫唤包含了太多的浓烈感情,既有对父亲养育之恩的感激,又有让父母担忧cāo劳的愧疚。
忽的,“咚”的一声,石板阵阵有声,陈林夕双腿弯曲双膝着地,跪在冷硬的石板上,跪在微驼着背的父亲面前,低着头咬着牙沉默不语。
陈父清河一愣,停了抽烟,奇怪道:“这是做啥?”伸手去扶陈林夕的肩膀,却发现撼不动陈林夕的铁肩,仿佛陈林夕是钉在地板上似的。
“起来啊,是不是市质检考砸了?”陈清河憨厚朴实的笑了笑:“其实你不说,我也猜到了一点。不过考砸就考砸,只要你用心尽力了,没人会怪你的。你何必这样呢?”
陈林夕抬起头执拗的说道:“我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一个人可以不跪权不跪势不跪利,但是不可以不跪天跪地跪父母。我今天就给爸你跪下了。”
“你知道男儿膝下有黄金这就好。那快快起来吧,别跪疼了。有话起来说。”
陈林夕一脸坚毅的说道:“爸,我今天在重点班实在呆不下去了,所以和班主任吵了一架,重点班是回不去了。不过我向爸保证,这次第三次市质检我一定能考好,还有高考,一定不会让您失望。”
陈清河抽了口旱烟,说道:“你有这决心就好。爸相信你。”说着伸手去搀扶儿子。
就在这时,来探访的马德强见到了父子这一幕,心里波涛汹涌,这陈林夕跪在他父亲面前的模样让他敬佩激动,这少年果然不是寻常吊儿郎当的差生,惊叹的走向陈林夕。
陈林夕看着马德强,知道他是普通2班的班主任,奇怪今天他怎么跑自己家里来了?
马德强上前握住陈清河的手,和蔼的说道:“您好,我是三中的老师兼班主任,我想您也知道林夕离开了重点班,我想让他去我的班级,虽然只是普通班,不过我一定会尽力教导,好给你个交代。”
陈清河一眼就知道马德强是那种负责任的班主任,自己儿子要是能在他的班级当然是件值得欣慰的事,当即很热情的把他拉进客厅里招待:“马老师还没吃饭吧?那就在这里吃个便饭吧,虽然家贫,也没啥好饭菜,粗茶淡饭的,不过终究是我们的一片心意,还望马老师不要拒绝。”
马德强为了早点赶过来,确实还没吃午饭,终究是违拗不过朴实乡下人的盛情,在陈林夕家吃了一顿,饭菜虽然朴素,可相当可口,吃得津津有味。
短短一席饭之间,陈父陈母就已经为马德强夹了七八次菜了。马德强知道朴素的农民父母对儿子林夕寄托了不小的期望,同时又包含了让自己好好教导林夕的热切渴望,所以才殷勤的夹菜。
见到陈父陈母这样,马德强更是感觉到责任重大,必须教好林夕,考出好成绩,好让二老安心。
饭毕,马德强又和陈林夕畅谈了一番,这次离开了陈家。
陈林夕看着马德强离去的背影,心中涌起一股感动。自己在饱受势利的朱长泰“荼毒”两周多,处处受到刁难后,更加的感觉到老师对学生的关爱。自己学习成绩那么差,马老师不仅接纳了自己去他班级,还特地来家里拜访,说了些掏心的知心话,这不能不让陈林夕有所感触。
他之前也听说过这马老师的为人,在他眼力,每个学生都像是孩子一样看待教导,从来不会戴有sè眼镜去给学生差的同学小鞋穿或者刁难,反而是一视同仁,平等对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