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乃死焉。若欲安身,先安神气。即气为神母,神为气子。神气若俱,长生不死。我身毁气灭,神气再不可得,怎么还能再吸收先天之气呢!”杨盈云笑道:“偏你见识多!你不知道的东西多了呢!来我看看你的脉吧!我们隐湖的藏书楼里有一本可以恢复被废的经脉的书,也有人练成过,这可不是我凭空杜撰的,你可莫小瞧了我们隐湖小筑哟!”
李瑟倒不料天下间还有这样神奇的事情,吃惊地道:“什么?真有这样的事,那么正常人修炼仙道都不容易,就算我恢复了,可是曾经受过伤害,那不是练起来更加的难?”杨盈云笑道:“傻瓜,你只看事情不好的一面,却忘了你经历过苦痛,你不也长见识,锻炼了毅力了吗?一得一失,没什么好计较的,你怎么那么在意一些东西啊!像个孩子一样。”
李瑟不好意思起来,挠挠头,害羞地笑了起来。忽然杨盈云叫道:“糟糕!你是怎么啦!你体内怎么有三种真气啊?”李瑟道:“哦!是不清他们三人非要传我内力不可,他们三人的破真气,还当宝贝一样的给我,要补偿我吧!可和我原来的纯阳真气差好多啊!”
杨盈云松手叹道:“天意啊!我也没办法啦!你运气真是倒霉到极点了。”李瑟立时脸如土色,说道:“怎……怎么,姐姐不是说有办法的吗?”杨盈云道:“是啊!本来是有办法的,可是你吸收了别人的内力,经脉被破坏了,要恢复自然的样子,我是没办法了。”
李瑟紧咬牙关,闷声道:“这三……三个混蛋。”杨盈云扑哧笑道:“看你,怎么这么性急,我是说我没有办法,又不是说没有办法。”李瑟忙急道:“那姐姐告诉我,谁能有办法啊?”杨盈云皱眉道:“这我也不知道。”李瑟黯然道:“姐姐取笑我,人家心里难过得很,你还是净戏弄我。”杨盈云正色道:“你真是明于事,暗于理啊!我问你,你没见过你师父成仙,你对人能够成仙,信是不信?”李瑟吞吐地道:“半信半疑的。”杨盈云道:“这就是了。世上有很多事情,都不要轻易得下定论,有些事情,你以为不可能,但其实你努力地做了,也许不可能就变成可能。神仙可以上天下地的,日行几万里,也许以后人不用成仙呢,就可以像神仙一样上天下地的,日行几万里呢!只要努力地去做,就算最后失败了,也不后悔啊!也可以为后人留下经验。你怎么就轻易地想放弃呢?”
李瑟听得入了神,仔细揣摩着。杨盈云又道:“你现在的关口,遇到的是畏难关。你遇到了困难,就想退缩了,孔子曰:”君子遵道而行,半途而废,吾弗能已矣。“邱祖曰:”天下无难事,只怕有心人。“此皆言修道必须志气坚固,而不可有畏难之心。天下至难之事,必是至大之事。至大之事必须下至大之功而方成。若至容至易,一作即成者,则事必小而不大。修炼成仙的事情,其事包罗万有,超越人天,脱五行,出三界。先天地而立其体,后天地而发其用。事大而欲修此大事,岂不是难?不避艰险,猛力前进,废寝忘食。不管他得力不得力,见效不见效,愈久愈力,愈远愈勤,一心前行,终必有得。就算不得,也可无悔了。”
李瑟喃喃地道:“我命在我不在天,原来师父早就告诉过我,可我只当耳别风,都不照做。”杨盈云欣慰地道:“恩,你领悟得很快,其实男子汉,就算不能顶天立地,也要勇往直前,世上修炼成道的有几?武林第一的有几?如果觉得自己没希望,就放弃的话,那是叫人瞧不起的。”
这话犹如当头棒喝,一下子把李瑟打醒了,李瑟脑里一下闪过初次知道被废武功的那刻,闪过自己痛苦地强奸古香君那刻,只觉头痛欲裂,痛苦地捂住头道:“我明白啦!都怪我自己意志不坚的,不怪别人,我恨死了我自己。我错了,原来我一开始就错了。”
杨盈云把李瑟抱在怀里,柔声道:“傻孩子,现在明白也不晚的,不要再自责了。大凡学道人,先要炼性。盖性本先天之物,必须将其炼得圆陀陀,光灼灼,方为妙用。夫性与情连,性情发动,如龙虎之猖狂,若不炼之使降伏,焉能去其猖狂而归于虚无?炼性之道,要混混沌沌,不识不知,无人无我,炼之方得入法。降龙伏虎之道既行,又必降心猿而拴意马。这些归根到底,都是炼心一着,心能沖虚静定,方能夺天地造化,转阴阳妙理,而精气神之锻炼,方可起步兴工,这是最吃紧的事情,好弟弟,我们其实都在修道的路上,可能或者不可能,只有结果能告诉我们。”忽然杨盈云黯然道:“像我师父,天资多么聪明的人,不也没有成功吗?我们没到最后的结果,谁知道谁该羨慕谁呢?其实我也不比你强啊!”
李瑟在杨盈云的怀里,猛然抬起头来,笑道:“将心对境,心境互起,境不摇心,是心妄起。心自不起,因境而起。无心之境,境不自起,无境之心,亦不自起。我明白啦!我明白啦!”说完忽然对着杨盈云的小嘴亲了一口,欢喜地又蹦又跳起来。
杨盈云心里一怔,却心里一丝也没升起要责怪李瑟的意思,心里知道他刚才的一吻,只是高兴下的得意忘形,却连一点男女的**都没有,否则以她的“从心了”的剑法的境界,早就会预见到危险的,偏李瑟无意中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