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卷启程之行-偶像篇?-第三章:晚宴-吻与啸
房间安静无比,呆久了,我便打开窗子把室外放了进来。
已是秋季的午后,橙色地平线上的温度不再富裕。偶尔,其实是刮来的清爽凉风让我一次次意识到季节的变化——出发时的春季,去了。
想到这里,手中的书一时间失去趣味,转念被视野角落的飘浮夺去注意力:秋叶随风入室,飘飘荡荡,坠到床上人的枕边。
维安-娜瑞安。
儿时的一个助力。在前世被我发现,在今世与我合作。
现在安详地睡着。我相信这一幕不论对谁都是新鲜的:作为王国密使的她,不曾向世界展露过如此毫无防备的一面。
我凑上前去,想要拾起她枕旁的落叶。
“……?”
维安的呼吸停顿了一下,我一看,是她醒了。
醒来的她,第一个动作是把脸贴在了我本要捡落叶的手上,重新闭目。
“下午好,维安。”我安下心,打了声招呼。
“……?!”只见听到我声音的维安猛然瞪大双眼,赶忙惊坐却顿时感到浑身无力,便整个人扑过来,被我接住。
“悠、悠着点!才静养两天的就别想起身了。前不久刚给你全身造的新血,内脏和肌肉都需要一段时间恢复。”
说着,我把她的上身抱回床上,再替她摆正腿脚的位置、仔细盖上被子。
“……。”维安一言不发,却像是想说些什么的样子。
“我知道你要说什么,但就让我这个做主人的好好照顾一回属下吧。说到底,也是因为我的考虑不周导致你落得这个下场。目前只能为你做这么多了。当然,我很清楚这还远远无法弥补你经受的苦痛……原谅我吧。”
维安摇头,但也不想完全否定我的话语。
看着维安无比哀伤的表情,曾灵魂相通的我们有了一个无言的交流:
“你……看到了吧?那个只属于我而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一幕。”
当猜疑得到明确,维安的哀愁更加深刻。灵魂交融使得维安透过我的心灵目睹了一个平行的记忆。她的情愫也融入其中,宛如两个世界有所交接。但那一切都是时间和记忆所形成的虚像,是不真切的事实。
“不要紧,那不是你需要在意的事情。那个时候的我相当无力,只能当悲剧尘埃落定之时抱着亲爱的人可怜地乞求。”
我适当地打住了。继续说下去也徒增忧愁,不是特别健康。现在维安最需要的是情绪和意志上的充盈,这对她真正的恢复有帮助。
我决定说些更有价值的话:
“有一件事我想谢谢你,维安。”
忧伤的维安感到不解。那表情看着惹人爱怜,让我不禁挂上微笑。
“小时候,我从书架上摔下来那次,你试图来救我,对吧?所以我想感谢你。不过我希望你能明白一件事:正因如此,我才真正明确了你的存在。”
当时从门外感受到的冰冷气息,正是来自想要救我而贸然接近我的维安。因为她那一刻的动摇,让她平时完美的隐蔽有了破绽,使得我有所察觉。
那便是一切的契机。
“那之后我试着把你叫出来,结果你真的出现了。话说……原来你出来的理由就是想听我多和你说点话呀。哈哈!”
我的这番玩笑的挑逗让维安满脸通红。可即便如此维安也不想移开视线,她就那么害着羞直勾勾地看着我。
“像这样透过心灵互相理解彼此,我认为是一件无比美妙的事情。或许借此,我们有很多事都可以不言而喻,但有些话我必须要亲口说给你听。”
我说道:
“维安,要记住,如今与此后你所感受到的幸福,都不是我给你的。是曾经那个本能地想要救我的你、是你内心深处对我的爱、对我的关心,让我找到了你,让你出现在了我的世界里。”
映着秋日的黄昏,那片枕边的落叶再度随风飘动。
在维安那已然湿润的眼眸中,映住着一片浓烈的夕阳,它象征着属于维安的时间和记忆在这一秒吻合、让一切有了一个合理的解释。
“我什么都没做。是你——不是我,不是别人,不是命运,不是机遇——把幸福给到了你的手里。好好理解这句话的含义吧,维安,这会让你更好地痊愈。”
说完,直到维安再次睡去,我才悄悄离开了房间。
离开前,我记得把窗户合上,免得身体虚弱的她着凉。
门外正好遇到珂珂拉奇,看样子是正要进屋照顾维安,于是被我阻止了。
“照顾维安的工作我已经交给缇麦拉她们了,我有别的工作要交给你做,所以——”
正要向兽耳娘珂珂拉奇交代工作时,我被意料之外的声音打断:
“——主人,您有客人来见您了!”是正在负责前厅家务的西恩跑了过来。
然而还没等我具体问对方是谁的时候……
“贵安啊,缇、米、先、生。”
“你是……艾伊吗?”
眼前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