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什么这么说?】
宛如很久之前与她初遇之时的事。
——为什么,你能相信呢?
明明各种各样的真实否定着她,就算是真边也一定,至今为止受到过许多、许多的挫折。就连现在,在这个由魔法创造的世界里,也没有任何事是如意的。
【即便我完全不是个聪慧的人,也确实的明白一件事】
真边由宇用仿佛无感情、无机质的话音,但其实是极具其个人情感的声音说道。
【以没有正解为前提的思考全是错误的,只是个人无意义的臆想】
啊啊,真边。
你总是这样,身处于此处,也大概永远不会知道存在于此的意义吧。
世间一切都具有真边由宇颜色的话。这个世界若是由真边由宇这样的存在所构成的话,无法理解放弃的价值,无法接受不幸的意义,如此洁癖的话。
这个世界是多么的悲伤啊。
多么的,美丽啊。
【你所追寻的事物绝对无法找到】
【是这样吗】
【是的,但让我们继续追寻吧】
我的一切都只是为了注视着她而存在真是太好了,能被真边由宇的悲剧所怀抱真是太好了,我也真心不会再有其它奢望。
宛如此处便是那片群青色的夜空。
她就这样一直受着伤害,让这里成为对我们而言真实的乐园。
但即便如此。
——世上果然还是会有只能被误解的事
世上有没有神,我不清楚,但世上有像是神明般的魔女,对我而言理所当然的,存在着。
待在真边由宇世界里的漫长时间,我屡次考虑着堀的意义。她的存在确实宛如某种诅咒,在我的内心深处生根发芽。
我究竟舍弃了些什么呢?又无法舍弃些什么呢?
我不想将放弃些什么称之为成长。
可要是这样的话,现在的我依然没有任何微小成长的存在于此。
*
那是在某个时间点不经意间出现的。
在与至今为止相同的魔法预演里,宛如只会在真边与我以及这个只剩悲伤的场所,才会发生的奇迹。
究竟是哪里出现了什么样的影响我们搞不清楚,相似的发展已经尝试过无数次,所以那也许是某个人微小的一时兴起也说不定。
在令人心痛的模拟演示里,我们首先注意到的变化是美绘小姐与她梦中相遇的三岛先生之间的对话。
两人是在那家古风的咖啡馆里见的面,在三岛先生记忆里的,看来是对于两个人而言有很深回忆的场所,所以我们明白了这是至今为止所模拟的对话场景中最容易说话的环境。
那时,咖啡馆的外面下着雨,季节是十一月,一枚染红的枫叶贴在玻璃窗外,但美绘小姐和三岛先生于雨天的十一月在咖啡馆见面的模拟演示已经有过许多次,但那枚枫叶贴在窗外也许还是第一次,不过我也不太记得。
两人好像也没有多在意那枚枫叶。
三岛先生说了这样的话。
【躺在病床上时的我,眼里的世界仿佛一切都是虚假的,被那厚实的玻璃窗所隔开,而窗户外面那个世界里任何人任何事,以及那个世界的寒冷炎热什么的与我无关。】
美绘小姐没有做出任何回应,仅仅微笑着倾听三岛先生的话语,那份微笑究竟代表着什么我们无从知晓。
三岛先生继续说道。
【会有这样的感觉大概也是因为我也变成虚假的了吧。本应存在于窗外的那个我,早已消失于某处】
美绘小姐微微歪着脑袋。
【我也,身处于窗外吗?】
三岛先生略微有些迷茫于如何回答。
于是他喝了口咖啡之后继续说道。
【有过在窗户里面的时间,也有在对面的时候】
【很伤心吗?】
【当在你处于窗户内时】
【不是在对面的时候?】
对这个疑问,三岛先生无言的点点头。
美绘小姐依然微笑着。
【你是为了我而死的吗?】
【我不知道,真的不记得】
【但你确实有过,自己的死会让我轻松不少的念头对吧?】
【当然,有过很多次】
【现在呢?】
【现在】
【明白那是误解了吗?】
这次三岛先生漫长的沉默着。
他不可能不知道这个问题的答案,也没有掩饰什么的必要才对,也很想立即表示认可的吧。
但到最后他还
是没有给出回答。
【什么都不明白的,就死去了】
贴在玻璃窗外的红叶无声的落下。
【你的遗像用的是笑容的照片】
美绘小姐说道。
【现在我也一直在恨着你】
三岛先生像是在辩解道歉般,将咖啡倒入嘴边。
窗外的雨依旧不停。
然后美绘小姐从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