嘛】
前辈用很可怕的眼神盯着时任,感觉不到暴力,也没有刺穿人的锐利,感觉不到危险,是那种负面情感喷薄而出的那种眼瞳。
在她说话之前时任率先开口。
【或者说你真心希望恋人就这么死去比较轻松?】
盯着时任的眼神更加险恶了。
【不要说这些蠢话】
生气也是当然的。
时任叹了口气。
【抱歉,说得太过分了】
【不】
【我是前辈的同伴,而且魔法应该是能推前辈一把的】
无论哪个方向,都可以推一把。
前辈确实爱着恋人,但另一方面恋人也很明白自己给前辈带来了多大负担,同时,虽然只有过一丝,但前辈确实想象过恋人就这么死去的话自己能得到解脱。
那么让前辈变得想要离开恋人的话是不是也能算是一种解脱呢,还是说相反的,和恋人同甘共苦的现状,能让她对此率直的感到高兴来作为对她的救赎呢。
无论哪边,至少比起现在的前辈而言,肯定是更加幸福的才对,可她却并不希望魔法的帮助。
【下次再谈吧】
这么宣告的同时时任使用了魔法。
把前辈在魔女世界的记忆抹消之后,意识送回现实世界。
那之后时任一直在想着前辈的事。
纯粹的希望前辈能获得幸福,发自真心地,但同时也想要证明魔法的价值。
前辈的生活总是一成不变,白天在学校讲课,晚上去照顾恋人。每天都打开那扇沉重的非常规时间探病入口大门,稍微和恋人说说话,整理房间,带走换洗衣物。住所和医院有不短的距离,所以每天回到家时都已经更换日期,夜里一边担心着洗衣机的声音会不会扰邻一边洗着衣物,之后才会睡觉,到了早上又去学校。
时任平均一个月把前辈带进魔女的世界谈话两次,而她从没有拜托时任使用魔法。
【没有办法啊】
她说道。
【并不是说抱有什么希望,爱着那个人也好,无法寻求帮助也罢,重复艰难的每一天也好,我无法简单地放弃,放弃的话,一切就真的结束了,我很害怕】
就像越季的昆虫一样,她的身心也确实不断被削弱着。笑容逐渐失去活力,言语缺乏情感起伏,但却会在不经意间让人惊讶的爆发感情性的话语。
悲哀的变化。
很难说是当事人的时任都快哭出来了,看到疲惫不堪的她,想起美术室里的前辈让时任愈加难受。
*
【差不多该不想听我说下去了吧?】
时任问道。
身旁的七草稍微绷起脸认真说道。
【最开始就不觉得会是让我想听的话】
那倒是,这肯定是无法挽回的悲剧,就算是七草也肯定明白的吧。
【那就在这里结束吧】
【不,请让我听到最后】
时任点了点头,之后用尽量不包含感情的语调继续说道。
【那之后过了一段时间也没有任何改变,前辈还是身心疲惫,恋人也处于痛苦之中,就那样,只有时间不断流逝,两人就这样到达终点也没有丝毫不可思议】
终点,七草小声的琢磨着。
没错,终点。那究竟是什么样的终点时任也不明白,当时没能明白,现在也没明白,总之称呼其为终点。
最好的结局当然是恋人的病完全治好了,当然这不是什么天方夜谭,但自然存在不是这样的终点。他死去的话前辈也会得到解放,肯定会非常伤心吧,但因为他的死前辈一定也会有某种安心吧,对这份安心抱有着罪恶感,迎接自己新的生活。
【不过,出现了第三位登场人物,恋爱故事里烂大街的那种发展不是嘛?根据见解不同可以称之为三角关系的状况】
那位登场人物是前辈父亲找来的相亲对象。
他和前辈见过面,曾经是初中时的同级生,甚至实际上相亲的话题还是由他发起的,但没有得到回应,于是他开始主动接触前辈。
【是名叫中田先生的男性】
七草对时任说出口的名字有些印象。
也没有什么不可意思的,中田先生现在也在阶梯岛,在这座岛刚被创造出来的时候他就是最初的住民之一,应该也和七草他们见过面。
时任继续说道。
【简而言之,中田先生说了请以结婚为前提和我交往诸如此类的话,从此,前辈们的关系开始出现变化】
*
中田先生家里是某处的地主,从祖父那一代开始开医院,而在父亲这代规模变大了不
少,中田先生自己也考取了医生执照,话虽如此但也不是能治疗那种疑难杂症的医院,和前辈的恋人并没有什么直接联系。
而且前辈和中田虽然上过同一个中学但也不是多亲密的关系,在前辈的记忆里基本没有留下任何印象,听到名字能不能回想起长相都很难说的那种。
而另一方面,中田先生很喜欢前辈,而且单方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