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呜哇,你是说真的吗?太变态了吧。」
「我只是说说看而已啦,哪有可能真的出手啊!」
「别开这种玩笑了,要是不小心把她玩死,我们也会被干掉的。」
「嘎哈哈哈,你说得对!还是打消主意吧。」
如此低俗的笑声,充斥着整个房间。那些家伙的口气听了就让人厌恶,我内心的杀气也逐渐涌现上来。这种焦躁,是我前世在失控前经常有的感觉。
呻吟是女孩子所发出的,此外刚才的对话也出现了贺顿这个姓氏。
命运还真会恶作剧,看来我好像无意间闯入掳走玛琪丝的恶徒根据地了。
方才我刻意选择人烟稀少的路线回家,这也意味着,想要躲起来的那些家伙,同样会挑选类似的地点藏身。
当然,巧合的成分还是比较大。要不是我在跑过去的瞬间她发出悲鸣,那我肯定会直接通过无误。
此外如果路过的人不是我,就更不会对男子们的对话起疑了。
问题在于,之后我该怎么处理他们。
以常识而论,我应该去通报柯蒂娜或麦斯威尔,让他们在清晨展开奇袭并制伏这些恶棍。
然而我该怎么向他们解释才好?
在大半夜训练一名陌生的少年,并在回程恰好发现坏人,可以像这样据实以告吗?答案当然是办不到。
那么我该坐视不管吗?但以玛琪丝受到的待遇判断,恐怕不允许继续搁置下去了。
那个男的——应该是叫盖尔吧,刚才说只要交涉完毕就会把玛琪丝杀掉。
所以明天……应该说今天白天,他们就会去贺顿商会交涉。如果等天亮才出动逮捕这些家伙,恐怕会来不及。
「今天还真冷啊,原来是暖炉的火已经熄了。」
听到这声音我慌忙沿着烟囱往上爬。如果继续待在这,我就会跟木柴一起被烧焦了。
从烟囱往上爬的途中,我下定决心。
「看来……久违的暗杀者雷德或许又该出动了吧。」
爬出烟囱后,我立刻采取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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咽下一口倒在破损玻璃杯里的廉价酒后,赛兹从座位站起身。
被绑在椅子上的贺顿商会会长之女,依然连椅子一块被踹倒在地板上,尚未恢复意识。
由于已经确认过她在呼吸,所以想必还活着吧。
「克隆,我去小便一下。」
「谁叫你喝那么——」
「啰唆!」
赛兹打开门,前往走廊另一头的厕所。
这个秘密巢穴的厕所并不是那种跟下水道相连的冲水马桶,只是挖了个洞穴的旱厕。因为是充当藏身处而暂时买下的破屋,所以不可能有那种昂贵的卫生设备。
把破破烂烂的克难厕所门关上后,赛兹放下长裤,让小便流入洞穴中。
「唉——被排到夜班还真倒楣啊。」
他一边埋怨,一边用力搔着自己的脖子。感觉好像有什么虫子从脖子上爬了过去。
这种旱厕最容易滋生苍蝇之类的害虫了,因此皮肤突然很痒也不是什么特别奇怪的事,然而就是这点害他丢了性命。
突然,本来只是在脖子上爬过的触感,变成拥有实体并往上绞缩的力量。
「啊嘎,咕耶!?」
这股猛烈的力量从他背后狠狠拉扯,使他撞在厕所门上。然而,厕所门不为所动,即便是朝外打开的依然一动也不动。
「啊嘎嘎嘎嘎——」
赛兹虽然想发出惨叫,但因为喉咙被绞紧了只能冒出微弱的呻吟。
而且那股绞首的力道毫无减弱的迹象,只是一个劲地吊起他的脖子。
缠在脖子上的丝线——钢丝嵌进肉里,连插入手指的空隙都没有。丝线就这样透过门的缝隙一直拉上去……
「嘎——呼……」
赛兹终于浑身瘫软,失去了力气。
他已经死了,不过那钢丝还在继续拉扯,最后将他的脑袋给切下。
只听见「咚」一声,有个沉重的东西滚落下去,原来是他的脑袋掉进粪坑里消失了。隔了一拍后,赛兹的身躯才颓然倒下。
「先收拾掉一个了。」
妮可……不,雷德解开丝线,放下原本吊在树上的岩石。
这块岩石先前是透过钢丝连接到行道树上,然后丝的另一端则从赛兹的背后勒住他脖子,同时钢丝也非常牢固地绑住岩石。
这种机关只要让岩石从树上自然掉下去,就可轻易勒紧赛兹的脖子,甚至切掉他的脑袋。
至于朝外开的厕所门,是在赛兹一进厕所后,就从外面以扫除用的拖把充当门闩卡着,所以从里面根本打不开。
只是岩石掉下去的声响在深夜太刺耳了,恐怕会传入这栋屋子里的其他人耳中吧。
反过来说,也能利用这招引诱对方前往自己想要的位置。
「下一个目标是——」
雷德说完就从走廊的窗户爬出去,朝下一个目标的地点前进。
继续监视的克隆和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