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笔趣阁 > 末日时在做些什么?能再一次相见吗? > 「尽管如此,仍要活在今日」-stained glass-

「尽管如此,仍要活在今日」-stained glass-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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欧抬起头,用埋怨的表情看著声音的主人。

「我这是在休息,别说这种给人听到不好的话啦。」

鹰翼族【Falcon】青年──纳克斯?赛尔卓上等兵坐在堆积如山的大型木箱上,眨起一边眼睛,耸了耸肩。

「像我们这种有翅膀的种族啊,骨骼很纤细,天生就是长不了肌肉的体质,所以不适合做粗活啦。而且俗话说『适才适所』嘛。」

「哦?」缇亚忒对他投以责备似的不悦眼神。「所以你的意思是,妖精既不纤细又长了身结实的肌肉,所以把粗活都丢给妖精就好了,对吗?」

「才不是,我可没说到这种地步。」

纳克斯微微摇手辩解著,并看向缇亚忒的手边。

「虽然我不会这么说,不过你的力气其实比外表看上去还要大得多吧?那个箱子应该没有轻到哪里去吧?」

「嗯,是这样没错啦。」

她稍微晃一下手中的木箱,调整好姿势,将重量分散在双臂和胸前。

箱子里装的是护翼军采用的重火药炮中,受到广泛运用的共通规格炮弹。缇亚忒现在手中就叠著三个这样的木箱。的确如纳克斯所说的相当重。单纯拿重量来比较的话,可能比缇亚忒本身还要重上许多……应该是这样。

「我用一点点魔力强化了全身体能。」

她微微晃动身子,藉此证明。

魔力,就是生命力的秘招,只有接近死亡者才能强烈地催发出来,是一种能够连结到无形力量的无形回路。像缇亚忒等妖精是以肉身现形的死灵,就原本的意义而言,甚至不该存活于世。因此,她们与操作魔力的技术非常契合……然而……

「我没有像菈琪旭那样的才能,无法催发出极为强大的魔力。但反过来说,我也因为这样,几乎不用担心会失控。所以可以自在地运用在这种时候,相当方便。」

「……能够将拥有的力量妥善发挥出来,也是一种了不起的才能吧?」

「对一个充满自卑的凡人来说,是不会想被这种道理给说服的。」

她用闹别扭似的口吻这么回答后,倏然小声说道:

「……一句话,我实在看不下去了。」

「嗯?」

「就是你刚才问我『怎么看现在的费奥多尔』的问题。」

顿了一下后,纳克斯恍然大悟地略点了点头。

「你会有这样的想法,代表你也看得到那家伙的真实面貌吧?」

「虽然很不甘心,但我确实看得不能再更清楚了。那家伙明明很爱说谎,本质却像个笨蛋一样率直。」

她刻意「唉──」地重重吐出一口气。

「那种扮演『戴著眼镜、认真诚实人又好的四等武官』的虚假演技比以前更完美了。演技有多完美,就表示他有多压抑真实的自己。」

费奥多尔?杰斯曼这个人,本来就藏有两种相反的性格。认真诚实的模样不过是其中一面,背后还藏著坏心眼、恶质又卑劣的本性;而且有时候会微妙地没藏好,隐隐约约地显露出来。

但是,现在的他身上,已经丝毫不见那些隐隐约约显露出来的部分了。

如今的费奥多尔,就是如此彻底地压抑自己的内心。

至少在缇亚忒眼中,他看起来便是这样。

「但是,那不过是在自我逃避罢了。反正之后还是要面对现实,到时只会让心情变得比现在更痛苦而已。」

苹果不在了,菈琪旭昏睡不醒。这两个事实当然也导致缇亚忒的内心裂出了一道大缺口。然而,缇亚忒以不同于费奥多尔的原因,选择不表现出来──身为一个妖精兵,身为一个自身期望为爱凋零的妖精,就此驻足不前是不被容许的事情。

她不打算强迫其他人,也没有在追求他人的共鸣。这是缇亚忒?席巴?伊格纳雷欧自己心中的一点点自尊。

「你说得还真是斩钉截铁啊,难不成已经有过经验了?」

「……才不是。这只是大众观点。」

哗的一声,纳克斯大大地张开鹰翼族的翅膀,从木箱上跳下来,落在缇亚忒的身旁。

缇亚忒有一瞬间期待了一下,以为他会帮忙搬她手上的箱子。但当然不会发生这样的事情。

「缇亚忒,你可能已经知道了,费奥多尔他啊,小时候曾经稍微被卷入一桩大事件当中。」

「事件?」

「对,事件。当时从近亲远亲到一般点头之交,总之周遭所有人都过世了。所以,虽然这样说也不太好,不过失去重要之人这种事,他早就经历过了。事到如今,就算再遇到相同的状况,他也不会就此一蹶不振而崩溃。」

不知道这样算好事还是坏事就是了。纳克斯满脸苦涩地说道。

「都走到这一步了,就算差点一蹶不振,就算差点崩溃,他也不会停下脚步。那家伙的过去是不容许他这么做的……就是如此。」

「──纳克斯先生和费奥多尔是不是从以前就是朋友了啊?」

「算是吧,从他加入护翼军的第一年,我们就认识了。在他还没升官并获得个人房间之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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