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蓝花瓣。接着,他转过身来
「嗨,『我的爱女〈myprecious〉』。来这仅留下死亡、沉默、无趣与孤独罪人的王室陵墓所为何事?」
这句话说的一点没错。这里是地下陵墓最下层『痛苦的房间』跟前的大厅,将王室遗体安葬后被封印起来的地方。与故者一道被幽闭于此的维拉德,担当着看守之职。
也就是说,维拉德·蕾·珐缪正是新的『守墓人』。
(前任就算没死,好不好也会被被后任这嘴巴活活气死……不,以那丫头的风格,肯定会微笑着拧断维拉德的脑袋)
伊丽莎白呆呆地这么心想。前任的少女信仰心早已超过虔诚的程度,是个极度扭曲的信徒。鉴于这个事实,现在的安排可谓是高度讽刺。不过说到底,新的『守墓人』的职责与前任差异巨大。如今地下陵墓已没有『最初的恶魔』,要隐藏的秘密也已丧失,『守墓人』的职责就是字面意义上的『守墓』。
维拉德要一边戒备盗墓,一边守护死者的安宁——明面上是这么说,实际他每天都专注于读书。说来令人恼火,他的监禁生活是如此优雅。而且维拉德还是老样子,别说信仰之心了,根本没把神当回事。别说祈祷了,他甚至还会指着死者说风凉话。
『看,那些是腐肉,不然就是骨头』
对于维拉德而言,遗体就是物件,神就是现象。对于这一点,伊丽莎白也看法相同。两人价值观相近。另一方面,伊丽莎白心中怀着哪怕把维拉德拷问再多次都无法弭平的怨气。不过她自己也是罪人,所以不会违逆教会的决定,杀掉维拉德。相对的,她决定这辈子都不见维拉德。不过事与愿违,出乎意料的情况发生,她也只好将决心搁在一边。
她只想尽快了事,开口说道
「人类王都与兽人第二公主的官邸跟别遭到率『恶魔之子的孩子』与『异世界拷问姬』的人袭击。其中一个袭击者的思维跟你很像,所以余想听听你对状况的看法」
「原来如此。『我的爱女』竟然会来拜托我,可见那些袭击者是帮相当令人愉快的家伙呢」
维拉德点了几下头后起身,优雅地打了个响指让豪华椅子消失。蓝花瓣与黑暗飘散,在鲜亮却又漆黑的漩涡中心,维拉德十分感慨地抬头望天。
「三年吗,殊不知比我预期的还快啊」
他的嘴角上,果然挂着恶魔般的笑容。
「——这么说,你这家伙预测到会有袭击?」
「哎呀哎呀,『我的爱女』,何出此言啊。还用得着回答?这不是当然的吗?」
维拉德纯真地笑起来,纯真得教人毛骨悚然,那口气就像是听到了可笑的话。这个男人还是老样子,在惹恼对方方面是个天才。伊丽莎白回以沉默。
维拉德像跳舞一样迈出脚步,坚硬的鞋底发出铿铿的声音,在棺柩间回荡。
「这类情况或早或晚总会发生——你应该很清楚才对吧?因为土壤已经平整好了。用舞台来打比方的话,就是只等演员到齐就能开幕的状态」
「情报确实泄漏的太多了,哪天有人滥用也不足为奇」
「大错特错——如今已不能归结于那种渺小的问题了」
「……什么?」
伊丽莎白挑起半边眉毛。维拉德说出的话,出乎她的意料。
维拉德夸张地耸了耸肩,煞有介事地摇摇头表示无奈
「说真的,你究竟是怎么搞的?照这样子,连『我的后继者〈mydear〉』一段时间都比你现在聪明啊。也就是说你一点点钝化钝化,变得迟钝了吧」
「少没用的啰里吧嗦——你到底想说什么?」
「没什么,很浅显的事情啊,我的『拷问姬』!」
维拉德将手放在胸前高喊起来,就像一名歌剧演员。他向前大迈数步,缩短距离,把脸凑到伊丽莎白面前,红色的双目在咫尺之隔眨了眨。
维拉德细声媚语道
「你什么时候变得那么呆滞了?」
「————!」
他声音里含着嘲笑。呼出来的气,就像贴上去一般扑向伊丽莎白的嘴唇。
伊丽莎白瞬间回转手腕,从红花瓣与黑暗的漩涡中抓住一把短剑,以行云流水的动作朝维拉德腹部挥去。维拉德向后跳开,避开了斩击。
看来攻击早被料到。维拉德看了看被割开的衣裾,点点头
「还是老样子沉不住气吗,你这样只把弱点留下的做法实在不值得恭维。还是说,这样或许反倒对你来说更好?加入『愚昧的羊群』的话,能活得更轻松吧。但是,这不是现状下我们想要的变化。不过,想被剐了装盘上桌的话倒是另当别论」
「都说了,你这家伙少在那儿不相关的胡言乱语」
「当然有关系了!『我在讲述』!『神与恶魔的故事啊』!」
维拉德像念出台词一般,绘声绘色地讲述起来。伊丽莎白钳口。
这个男人的言行形同小丑,但可怕的是,他绝非笨蛋。他的台词听似荒诞,但其深处很可能暗藏着腐臭的事实。
伊丽莎白做出这样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