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之类的杂务,只要有些事能做,至少在忙的当下能忘记其他事。能告诉自己,虽然不晓得理由,但这一定是为了回到日本必要的。」手边有工作得忙似乎让她得到了一定程度的安心感。
「小凛真是了不起~人家啊,老实说一点也不想做。还要小心不要伤到指甲彩绘。」
当然也有学生如馆这般,无法自劳动的过程感受到乐趣。
二年三班是由夜木秋带头开始拔草……不过实际上是边玩边工作。一抓到类似蚱蜢的昆虫,就不分男女同学找人献宝或想贴到别人身上,展现有如孩童般的一面。
「虽然变成了个美人,头发也变长了,但只是外观变得像个女生而已。基本上秋的内在还是停留在国小那样。还是个小鬼头。」相田将他带来的国小毕业相簿摊开在咖啡厅的桌上。
夜木过去似乎是个十分醒目的学生。「这是远足。这是运动会。这边的是健走大会。」在各项活动的照片中,有相当高的比例拍得格外醒目。而且每一张都是看着镜头比出V字手势。
「那家伙就是会发现啊。老师举起相机的瞬间,马上就反应。也许这代表了她的观察力就是这么敏锐吧……虽然在异世界试着表现得像高二女生,不过秋实际上还是那个时候的秋。」
他随手翻阅毕业相簿,里头还夹着几张相片。大概是活动后各自付钱额外加洗的照片吧。相田连忙将相片藏了起来。额外加洗心仪对象的相片,对男生而言没什么好奇怪的吧。不过他似乎不想让人知道。
相田起初虽然不愿意,但在我屡次说服下最终同意向我展现相片。
「我也不是跟踪狂-->"><b>本章未完</b>之类的喔。只是当作与朋友的回忆才留下这些相片。」
夜木站在浅池中体育服沾满泥巴,手中捏着泥球笑容灿烂。后方满脸泥的应该是相田吧。
大概是运动会吧。膝盖的OK绷旁边就有新的擦伤。夜木双手扠腰挺着胸,一旁的相田看着那伤口泫然欲泣。
站在巨大雪人旁,她只穿着单薄衣物,双手冻得通红,得意地挺着胸。身旁则是两件外套加两条围巾看起来鼓胀许多的相田。
阖起夹着照片的毕业相簿,相田垂下视线低声呢喃「那是很长的一段单恋」。一颗泪珠落在相簿上。
大概是感触良多吧,在他再次开口前有一段很长的沉默。
「这时候的我们都不晓得未来会发生什么,笑得那么开心……真是太没道理了。我实在不愿意认为,秋的牺牲是我们回到日本的条件。」
※
十五时。
由于校舍转移至十分贴近地表的位置,因此屋顶上只是盖着一层薄薄的草与土。要清除相当容易。
不过一旦离开屋顶的范围,就会发现草的根相当深或是土壤十分硬实,当初的计划被迫变更,最终决定按照校舍屋顶的形状除草。
拔除的草就堆积在距校舍一段距离处。据说量多到几乎能填满五十公尺的泳池,想必相当多。学生们似乎一度尝试能否利用草制作床铺,但是气味太过浓烈而打消了念头。大多数的幸存者都认为草本身没有利用价值,但是佐和田抱持不同的看法。
「我觉得就是草的恶臭赶跑怪物的喔。比剑道的防具更臭的草堆得跟山一样喔。有谁会靠近啊?」
虽然他语气像是开玩笑,但我想事实恐怕八九不离十。虽然无法确认佐和田所说的话是否正确无误,但至少在堆起草山之后,他们一次也没有在地面上遭遇怪物的攻击。
起初学生会将学生们的自由行动范围限制在屋顶上。
话虽如此,多达千名的学生挤在屋顶上,就有如尖峰时段的中央转运车站般拥挤。不到一小时后,活动范围的限制便放宽。
学生会费力地将游泳池的监视台以及网球的高脚裁判椅从地底下搬到地面,借此来监视周遭。
根据心理学者指出,遭遇地下道崩塌或客轮触礁等大规模事故,人身安全失去保障的时候,变得乐观与变得悲观的人各占一半。有人会因为不安而难以成眠,另一方面也有人会因为脑内分泌兴奋物质而情绪高昂,甚至有人能享受当下的处境。
第三天白昼时大多数的人还显得乐观,但入夜后悲观的比例逐渐开始增加。
许多学生因为湿度之高而难以入眠。刚转移至异世界时,校舍内充满了日本四月的空气还算舒适宜人。但是在异世界,白天时地表一整天都有太阳照射而升温。在地底下校舍窗口面对的土壤以及化作地底大洞窟的操场的土墙,都开始冒出湿气。
地底下虽然湿度高而令人不适,但是由于夜里遭怪物攻击的风险太高,学生们只能在地底生活。
「衣服都脱了。」馆笑着将智慧型手机的萤幕转向我,萤幕中映着闪光灯照耀中只穿着内衣裤的一群女生。
「开了次内衣派对。在教室中间叠起来的桌子上挂一块防光帘,也不会被男生看见。哎唷,毕竟也很暗,被看见也没什么问题就是了。不过声音应该都听得见,大概让男生们觉得很难熬吧。」馆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