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的学生会如此讥讽其他学科。
「英文科的那些人英文成绩明明比我们差,不晓得他们每天都在干什么。」
另一方面,参加社团活动的学生似乎对学科间的隔阂感觉较淡。话虽如此,那也只是少部分人,也有学生如同英文科的西田萌生这般,感觉到不自在。
「和同社团的人虽然有说有笑,不过也仅限于社团活动的时候吧。只要不提出变更学科的申请,三年来班级都不会变,也不会互借教科书之类的。嗯~与其说班级间的隔阂,不如说要和其他学程的人一起玩,就是觉得有点尴尬。」
库里欧所属的三年七班普通科运动学程,受到普通科升学学程的一部分学生轻视,认为他们是「肌肉笨蛋集团」,其他科一部分学生则如此鄙视他们:「老是在上体育课,升学率也很低,那群人是怎样啊。」在折口高中内,普通科运动学程可说是距离其他学科最遥远的一群吧。
不过,这方面的特色并非只有负面效果,对校园生活中也有其良性影响。正因为有了对立更有努力的动力,这也是人性的一面。
此现象最为显著的,正是当下准备中的园游会。运动学程许多学生充满了企图心,要举办比其他学科更醒目也更好玩的活动。
为了配合折口祭(折口大学于十一月举办的园游会)与其他活动的时程,再加上让三年级尽早专注于应考等理由,折口高中会在始业式不久后的四月举办园游会。由于举办的时期问题,一年级生没时间准备所以纯粹观摩,二年级则从前一个学年开始着手准备。由于三年间都不会更换班级的特色才能如此安排时程。其中大概也包含了迎新活动的性质吧。
班上气氛有如运动社团般的三年七班充满了干劲。由于普通科有另一个班级也提出了鬼屋的企画案,他们便将名称更改为恐怖馆,为了表现彼此差异而呕心沥血。他们自豪地声称,绝不是只用屏风在教室内区隔出走道的简陋迷宫。
体育学程中的众人都想和伙伴们一同成功举办园游会的活动,因此库里欧才对卡卡脱口说出:「恐怖馆企画成功……就这样吧。把大家统统推进恐怖的深渊。」
他并非怀着恶意祈求恐怖降临。但是之后他的梦想将一字不差地将学生们拖进恐怖的深渊。
也许是其他学生期盼混乱与混沌的梦想影响,也可能是卡卡故意曲解了库里欧的想法。虽然真相不明,但库里欧无庸置疑是个关怀同伴的学生。然而他的梦想却改变形体袭向学生们。
「好了,这样一来大家的心愿都凑齐了。梦想要成为现实喽。啊,塔塔姐姐大人,请稍待片刻。我这就为你送过去。」
留下陶醉至极的说话声,卡卡的身影就如同现身时那般毫无预兆地消失。
这瞬间,异状发生。
此时正在校舍外的学生,与位在校舍内的学生反应截然不同。
原本待在校舍外的学生由于周遭的景色瞬间改变而讶异,怀疑自己的眼睛产生错觉。
校舍消失了。没有人能在当下那瞬间理解究竟发生了什么事。
他们站在一面草长及膝的空旷草原上,草原上仅散落着几个看似地下铁车站出入口的朴素建筑物。无论校舍、体育馆和多功能集会厅都不存在。突然间消失了。
一年七班普通科运动学程的远藤大辉,如此回顾当时的情景:
「我原本是为了去仓库要一些瓦楞纸走在外头,那时候刚好樱花正在凋谢,心里觉得很漂亮的时候,景色突然间就变了。真的就一瞬间。一大片草原,一直延伸到很远的地方。从太阳的方向来看,我想大概是在南边吧,往南边看过去远处有森林,其他什么都没有。那是我第一次见到地平线,只觉得那景色看起来很假……除了我之外还有几个人也在草原上,大家都一头雾水。等等,这也太莫名其妙了吧,我这样想着使劲搔了搔头,刚才黏在头发上的樱花花瓣就掉下来……」
虽然远藤因突发状况而混乱,但还记得周遭学生说的其中几句话。
「这个情况,该不会是……那出电影?」
「是不是和那个几年前新闻报很大的事件一样?」
「怎么可能。戏剧社不是很得意地说准备了很盛大的布景,就那个吧?」
校舍内与校舍外的学生,两相比较之下究竟是哪一边较为混乱呢?至少待在校舍内的学生除了惊愕外还加上了恐惧。
二年三班的教室突然间被黑暗吞噬。
相田优如此说明当时的情境:
「突然间变得一片漆黑。而且不是晚上,是更黑的那种。虽然没有人遮住我的眼睛,但我的第一反应是先伸手拂过自己的脸。但还是同样一片黑,什么都看不见。就算拉上遮光帘,也不至于暗成那样才对。我完全搞不懂当时自己怎么了。对了,不晓得是谁,但好像有个女生尖叫。」
樱川凛以她那独特的说话方式说明道:
「在夜里拉上房间的窗帘,因为外头的灯光之类的会微微透进来,不管再怎么暗,只要眼睛习惯后,都能稍微看见一点点对吧?就是那种感觉的暗,非常暗。时间是我后来一面回想一面写在日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