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得不断定以现在的战力同时救出国王和家人是无谋的。
如果是其中一方的话,可以一口气攻下塔,夺回人质,有充分的胜算,但是用这个兵力同时攻下两个塔确实是不可能的。
看着配置军队的地图,尼格尔呻吟着。
“——果然只有增兵吗?”
“但是,那样的话叛乱军也不会沉默。如果注意到这个动作的话,就鸡飞蛋打了”
正是因为轻视二百士兵到底能做什么,所以在这近距离内叛乱军才没有攻过来。
如果在这里增兵的话,会给叛乱军一个宣战的好机会。虽然尼格尔不是不知道那点,但还是没有放弃地呻吟着。
“如果只是东塔的话,倒是没什么问题……”
“但是,陛下说不要这样……”
“确实。我也赞成陛下。我知道会牺牲殿下们”
“尼格尔卿”
尼尔曼用诙谐的话回敬了他一句。
“对于我来说,决不是愿意牺牲殿下们。不仅如此,我迫切希望无论如何都能救他们。但是,现实中——如果被逼着要选择陛下和殿下哪一个的话……”
“我知道。我们需要陛下。但是,也要体谅陛下的心情”
戏弄了年下一本正经的朋友的尼尔曼一下子变得严肃起来。
“如果没有伯爵的势力的话……”
守护双子塔的叛乱军的士兵双方合计不足两百,但实际上真正的敌人潜伏在塔的背后。
双子塔的北一带是福斯伯爵的领地,伯爵是叛乱军的主要人物之一,是一个可以动员三千人的大贵族。
疏忽大意地攻打塔,费尽心思去营救人质,被伯爵的军队发现的话一切都结束了。
尽管如此,两个人都没有放弃。
作为国王派,必须要夺回领袖比巴斯。
这天晚上也进行了会议,讨论着是否同时救出王妃和王子等难题时,在阵营外监视的侍从发出了喊声。
在两人质问之前,有人以睡衣的姿态气喘吁吁地跳进了命令谁都不要通过的队伍。
“尼格尔!尼尔曼!是我!”
“——陛下”
“比巴斯大人!”
两个人都说不出话了。
被幽禁在塔里的国王为什么会这里,简直怀疑自己的眼睛。
“陛下!到底怎么回事?”
“啊,感谢战神巴尔德!陛下回来了!”
“——等等。应该感谢的人在这里”
看到接着进来的人意外的样子,两个人都瞪圆了眼睛。
穿着皮衣和靴子,腰上挂着长剑。完全是男人的打扮,那也是山贼或是无赖的打扮,被烛台的灯光照射着的是像女儿一样年轻的女人的脸。
首先改变脸色的是年轻的尼尔曼。
由于强烈的冲击和感动,他的脸上鲜血直往上冒,他气喘吁吁的很厉害,马上跪了下来。
“——我是弗里德里希-尼尔曼。在我有生之年得以沐浴在您的光荣中,我由衷地感谢神”
王妃眨眼,对跪下的年轻人说。
“——之前见过吗?”
“不,这是第一次见面……但我不会看错你的”
用生硬的语调断了的尼尔曼抬起头,用感动得颤抖的声音说。
“我作为臣下对我主君所赐恩惠表示深深的感谢。格林迪艾塔王妃”
尼格尔说不出话了。呆呆地睁开眼和嘴,呆住了,凝视着王妃。
“——德尔菲尼亚的妃将军”
“啊。以前是这么叫的”
跳起来的尼格尔就那样跪下了。
“请原谅我的无礼!我是阿德尔贝鲁特-尼格尔!”
王妃亲切地对他说:“会伤到膝盖的。”
“不要让士兵们兴高采烈。如果被塔那边发现你溜走了,一切都泡汤了。在西塔和王妃汇合后我会发出刚才的信号。那之后——你明白吗?”
比帕斯认真地点了点头。
“我知道了。”
“——王妃的名字是?”
“露西安娜。儿子的大儿子叫库鲁特,小儿子叫雷欧纳鲁特。——妃殿下,请拿着这个。”
比帕斯把身上唯一戴着的金戒指取下来,递给了她。
“请交给妻子。”
“我知道了。”
收到的王妃像风一样离开了阵地。
比巴斯和两个臣下都深深地低着头目送着她的身影。
虽然穿着睡衣稍显缺乏威严,但比巴斯再次与臣下们欢聚一堂,满怀决心地说道。
“两个人都好好听着。现在我的身体是我的,也不是我的。我和她约好了。如果能顺利救出妻子的话,我会支持渥尔陛下”
尼尔曼严肃地点了点头。
很明显主君的话是有道理的,但也有现实想法的尼尔曼,所以他以无法消除不安的样子说了出来。
“但是,虽说陛下平安无事地回来了,但是无视叛乱军,与渥尔王合作,说实话,伴随着相当大的危险。我想一定会被前后夹击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