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塔的名字一样,这座塔的正面建有同样形状的西之塔,两座塔之间有相当的距离——有着百米左右的间隔。
太阳落山的话,虽然很难看到彼此塔的样子,但如果灯火通明的话,那就另当别论了。
正面,孤零零地点着一盏小灯。
在比巴斯的注视下,那微弱的灯光画了一个大圆圈。
比巴斯手上拿着的大蜡烛同样地——怀着复杂的心情,慢慢地转动着。
比巴斯二十九岁。身材匀称,从小时候开始满脸的雀斑就一直是这个人的特征,但是即位十年后的现在,虽然还有雀斑但很有威严。
作为一个施行良政的国王,他深受国民的爱戴,而坦加原本就是一个杀气腾腾的国家。家臣中也有人认为和平主义的国王是“窝囊废”。
特别是从比帕斯的父亲佐拉塔斯那一代开始服侍的老臣们,他们的倾向很强。
正因为如此,比巴斯对他们的待遇十分注意,考虑到了这一点。
但是,回过神来发现自己已经被控制住了。
除了不能外出外,塔里的生活很自由。说想要的东西马上就能送到,机灵的仆人恭恭敬敬地照顾着。
只有一点,没有自由。
白天眺望窗外,夜晚将这唯一的信号作为心灵的支柱,保护着崩溃堕落的自己的身心和精力。
这样的生活已经持续了三个月了。
焦灼的神色在他的脸上留下了浓浓的阴影
换上睡衣的比巴斯只有一个人。
白天不离身的仆人现在也回到隔壁的房间里。当他发出深深的叹息,背对着窗户仰望天花板,正要说出祈祷的话语时,身后传来了声音。
“——在那里的是坦加的国王吗?”
感觉好像被鹫抓住了心脏。
这十年来,多少次怀念这个声音。
那是一种现在这种情况下再也听不到而放弃的声音。
对于惊愕得几乎无法回头的比巴斯,凛然的声音继续着。
“还是说是被家臣背叛,被无法无天地关在家里,束手无策的悲惨俘虏呢?”
比巴斯立马回头。
觉得这一定是梦。
因为现在这个时候这个人出现在自己的眼前,不可能有那样方便的现实。
一边想着这不是梦是什么,一边比巴斯马上跪下。
他也勉强算个戴上王冠的国王。
作为国王,面对其他国王都不会屈膝。但是,只有对这个人不能和其他人一样对待。
都是晚上了,眼睛还闪亮着。
月光下闪闪发光的金色头发、额头上闪闪发光的绿色宝石、映着那个人灵魂般的翠绿宝石般的眼瞳,像是要紧紧地盯着他一样,激烈的惊讶让人心潮澎湃。所以,他严肃地断言:
“——你和你丈夫让我成为了坦加之王。虽然我很遗憾地成为了俘虏,但我至今还是这个国家的国王”
“那么,来吧。”
虽然警戒着隔壁房间的仆人而抑制着声音,但那个人还是轻松地伸出了手。
“王的话就做王的工作。赶紧把剥了你的牙的那些开玩笑的家伙打倒,为了救我的丈夫,来为我工作吧”
明明是这个时候,跪下的比巴斯的脸上却流露出哭笑般的表情。
这个可怕又粗暴又直率的语调毋庸置疑,确实是这个人的东西。
“格林迪艾塔王妃、妃将军陛下。我发誓。如果只有我一个人的话,我会很高兴为你和丈夫献出生命的吧。但是……”
比帕斯带着苦恼的表情望向窗外。
“妻子和儿子们被困在那座塔里。”
“刚才的信号吗?”
“……是的”
白天无论怎么凝视西塔,也看不到王妃和王子的身影。
只是,由于西塔的警备关系,一到晚上他们就在设置在最顶层的卧室休息。
注意到那件事之后,比帕斯悄悄地发了信号。对方——恐怕是坦加王妃吧,马上注意到了,还了同样的信号。
虽然不能写信也不能听声音,但只有每夜的那个信号是妻子平安的证明,比帕斯正是以此为精神支柱,忍受着屈辱的被俘生活。
“我从这里溜出去的话,妻子会被杀的。”
王妃笑了笑。
“——如果是我杀了的那个你的父亲的话,妻子什么的都可以换成新女人,儿子也可以让那个女人再生几个就好了,你在犹豫什么吗?”
比巴斯带着苦恼的表情点了点头。
“是的。如果是父亲的话,一定说过那样的话吧。但是那是……我做不到”
“你爱王妃吗?”
坦加的国王打心底里露出了意外的表情。
“当然。”
“这一点也和你的父亲大不一样啊。”
“我……妃殿下也如您所知,在父亲没有任何期待的情况下长大。因为有哥哥——所以我既可以在也可以不在”
“依我说,你比那个歪门邪道强一百倍。”
这个人夺去了哥哥和父亲的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