血印]
从来没听说过要做这样的事,虽然我想掉头就跑,可是手被鲁兹牢牢握住,分不开。
[放弃吧。似乎是要登录什么。这个东西不是和市民权紧密相连的吗?]
[呜......是呢。我到底也是这么想的]
奥托和本诺也曾说过,洗礼式结束后,就会取得市民权,被确认为这个城镇的居民。那就是说,不管再怎么讨厌,只要不完成这个仪式就没法获得市民权。
[......为什么魔术具总是喜欢血呢?]
[谁知道呢]
每次、每次涉及到魔术具时,都要割开自己的手指流出血。尽管已经经历了好几次,可我还是没法习惯疼痛感。
我战战兢兢地偷看起前面孩子的样子,态度粗鲁的青衣神官,用针一样的东西猛地扎进孩子的指尖,然后用力按到一块像是扁平的白石板,或是奖牌那样的东西上。
虽然能看到孩子们张口悲鸣的样子,可是却听不到声音。看到孩子们一边疼痛地按着自己的指尖,一边被人引导到座位上的身姿,我浑身颤抖了起来。
[好,下一位。来这边]
人数越来越少,所以从一张空闲桌子那传来了声音。被鲁兹推了推,我走向传出呼唤声的地方。
青衣神官眯着一双细眼,从上往下看了我一眼后,伸出手。
[伸出手,手掌向上推开。虽然会一下子扎进去,不过应该不会那么疼]
说不疼就真不疼的事,我还从没体验过。被针刺入的瞬间,传来了仿佛被灼热物体碰到般的锐痛感,鲜红的血液一下子冒了出来。因为疼痛和鲜血,我的脸色猛地苍白下去。
[把血沾到这上面]
不过这位神官并不粗暴,没有像之前看到的人那样把我的手指用力按下去,而是把像小奖牌那样的东西递给我。只要稍微沾点血就行,真是太好了。由于并没有预想的那么疼,我放下了心。
这位神官不是粗暴的人真是万幸,可是我的指尖还是一阵一阵生疼。
说不定,不让发声的魔术具,不仅是为了防止反射后的噪音,还是为了不让悲鸣作响。
[你们就是最后的哟,来这边]
一位似乎刚成年,还有些许青涩感的灰衣神官出声招呼我们,于是我和鲁兹一起走向地毯。
被告知要脱鞋再进去后,我们脱下鞋子坐到了地毯上。大部分孩子都是盘腿或是伸长双腿坐着,只有我一个人抱膝而坐。因为同龄的孩子们全都聚集在像体育馆一样宽阔的场所里,所以总觉得抱膝坐才是最正确的坐姿。
[梅茵,为什么蜷成一团?]
[才不是一团,是三角形哟。也被称为三角坐呢]
[哈?三角形?在哪?]
[这里]
在我们这样对话时,完成全员登录的青衣神官们陆陆续续离开桌子。将先前登录完的奖章样圆牌装入箱子后,退出大厅。接着,灰衣神官们熙熙攘攘地做起之后的准备。将桌子搬出去后,取而代之,在阶梯前铺排出一座非常豪华的祭坛。
回到大厅的青衣神官并列在祭坛两侧,做完准备的灰衣神官则几乎以相同距离,在我们所坐位置的周围,靠墙并排站着。就好像在学校集会上,为了监视学生,不让他们骚动的教师配置一样。看到这阵势,我保持着抱膝坐,微微挺直了身子。
[神殿长,入室]
言毕,青衣神官挥舞手中的棒子。随后响起一阵如万玲齐鸣般的声响,一位身穿松垮白衣,肩披绶带的老爷爷,手持某物走了进来。
神殿长缓步抵达祭坛后,将手中的物品郑重地放上祭坛。
难道说,那个,是书!?
重重擦了几次眼睛后,一次又一次地重新凝视过去。看到神殿长开始徐徐掀开书页后,我确信了。那个肯定是书。像是圣书或圣典那种感觉的书。
[鲁兹,书!有书!]
我一边[砰砰]地拍着还不习惯坐在地上,正蠢蠢欲动的鲁兹的肩膀,一边兴奋地指着祭坛,鲁兹也微微探出身子看了过去。
[在哪?哪个是书?]
[你看,就是现在,神殿长拿着的那个。就是那个!]
封面大概是皮制,在前口四角上有着补强兼装饰用的金包角。可以看到上面还镶嵌着一些小宝石。
[那个就是书?看上去好贵啊。和梅茵做的完全不一样]
[不要把那种赋予了艺术价值的书,和我重视实用的书放在一起比呀。难道那边石像拿着的剑可以和鲁兹的匕首相提并论吗]
[啊,原来如此。就算那样,在这样的地方有那种东西,吓了你一跳?]
[......才没有吓一跳。仔细考虑的话,这可是理所当然的事]
虽然因为对宗教没有太大兴趣的典型日本人思维,我并不想靠近神殿,不过宗教设施里大体上都有类似圣典,经典,圣书等,收集了各种各样教义的资料档案。所以肯定有书。
即使不活动我这不中用的身体,不在没钱的状况下拼命制作书,书也是确实存在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