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半分犹豫。
“孤家寡人有什么不好?哪一位帝王不是称孤称寡?你要明白只有这样你才能坐的上帝王之位!”
“帝王之位?”俞厉笑了起来“用我妻儿妹妹之死换一个帝王之位?”
“不值吗?”
卫泽言看过来俞厉亦看了过去。
四目相对的一瞬没有任何交错反而有什么碎裂开来。
“值吗?”俞厉问了又做了回答“不值!”
“我俞厉觉得这一点都不值!”
他一字一顿地说给了卫泽言。
卫泽言仿佛是已经料到一样倒也并没有什么太大的惊诧。
他只是幽幽叹了口气。
“等你真的坐到了那个位置等你坐拥天下你就不会在意这一点得失了 ”
他也不知是说给俞厉听还是说给自己听。
说完他再次看向了俞厉。
“有舍才有得你何必纠结?”
话音未落俞厉忽然抽出刀来。
刀剑出鞘发出破风的声音下一息一下架在了卫泽言的颈边。
他的刀口杀过多少敌军贼人可从未在哪一刻对向过自己身边的兄弟。
卫泽言被刀尖上的光刺了一下眼睛他愣了愣神思恍惚一下。
“你现在要为了孟氏和俞姝杀我了吗?”
俞厉手下的刀颤了颤又恨声。
“杀人偿命难道你不该死?”
卫泽言在刀口下笑了一声“可我都是为了你啊俞厉!”
他没有避闪他的刀也没有惊惧害怕他定定站在俞厉刀下看向了俞厉的眼睛。
重复着那句话“我都是为了你。”
“为了我 ”俞厉头皮发麻。
而卫泽言毫不犹豫地点了头。
他说是。
“今日是俞姝和孟氏威胁了你的王座她们就该死我只是替你除了她们。
“若是明日我也威胁了你的王座那么我也该死!
“死在你刀下我没有半分怨言!”
卫泽言声音陡然提了起来亦颤抖了起来。
“我做的这一切真的都是为了你!
“谁都可以死我也可以死但你不能死王座不能丢失!这是我卫泽言拼尽全力、能给你俞厉的最好的东西了!”
春寒料峭寒风凛凛。
卫泽言的话音落地他自己便笑了起来。
他自始自终看向俞厉的眼睛也看到了那眼中的水雾和迷茫。
他突然宽慰了他。
“就算今日你要杀我我也不会反抗你杀吧。”
庭院内寂静无声落针可闻只有寒风吹着竹林沙沙作响。
卫泽言说的是真的他不怕死不然他早就离开了杨城。
而时至今日他也不怕将自己所为说出来。
俞姝站在一旁看着卫泽言又看了看自己的兄长想到从前哥哥能得卫泽言一路扶持她颇多庆幸。
可一路扶持竟走到了这一步。
俞姝默然心绪复杂却看到俞厉的刀尖慢慢地颤抖了起来。
他手下用了力青筋自手背暴了起来可刀尖却始终未动分毫。
下一息他猛然大吼了一声。
刀尖没有割断卫泽言的脖颈反而被他甩去了竹林。
只听一阵响动方才好在风中沙沙作响的竹林顷刻倒了大半。
俞厉在响动中耳中轰鸣。
如果卫泽言是为了王座为了权利为了欲/望他该杀他毫不犹豫地杀他!
可卫泽言没有他从没有动一分夺权之心若有此心以他的计谋早就可以杀了他这个武夫自己成为万众瞩目的虞城王!
他没有仿佛就如他所言。
他只是为了他只是想把他能给的最好的都给他
俞厉思绪彻底地混乱起来踉跄着向后退了两步。
俞姝连忙上前扶他见他脸色难看到了极点。
俞姝看着哥哥的样子几乎能感受得到他心中如绞的痛。
哥哥是为情义而活的人如今却要在情义之中做一个决断。
他矛盾到了极点他转身向外而去跌跌撞撞地不住向外走。
卫泽言闭起了眼睛也不知是庆幸还是怎样看着倒下的竹林和林子里俞厉闪着寒光的刀疲累地笑了笑。
王后孟尔凤一尸两命不可能没有波澜。
孟氏一族几乎全都到了要问明白这火到底是怎么起的孟尔凤又为什么在火场之中甚至有人问俞姝为什么也在当场——
是不是孟尔凤母子没了她的儿子就有了机会?
当时那人问出这话便被俞厉一眼瞪住。
“你再说一遍?!”
没人敢再说。
可孟尔凤突然身死孟氏一族要一个交代。
他们在军中不乏人手不多时便晓得了卫泽言被看管起来之事。
孟尔凤的父亲亲自来问俞厉。
“是不是卫泽言害了尔凤?王不杀了他为尔凤和孩子报仇?王要包庇他吗?!”
卫泽言和孟氏之间早有积怨。
卫泽言想要离间俞厉和孟氏孟氏也早就想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