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人将门窗都关了起来进了帐中如方才所言抽开腰封将锦袍送给了俞姝
帐内温暖如春毫无秋日的冷清寒气。
他时而急时而缓急的时候令人浑身发酸如被海浪所淘可若是缓了下来又似海风吹着风沙风沙摩擦的人半身酸软发痒。
俞姝请他快些他恍若未闻她着急起来。
“暮哥儿要来了 ”
五爷大掌撑起她的后背与她更加贴合探身在她耳边。
“阿姝集中精力莫要想那些旁的 ”
他急促起来。
俞姝头昏脑涨再顾不得旁的了待到回过神来已经事毕。
她被男人卷在被子里外面有了暮哥儿不依不饶的哭声。
“这小儿嗓门忒般大奶娘也哄不好他。”
五爷无奈又好笑瞧了一眼卷在被子里的人道“我去把暮哥儿抱进来。”
俞姝脸都红了。
幸亏暮哥儿还小不然她怎么解释?
俞姝亲自修书一封给哥哥送了过去。
是否同意招安最后看的还是哥哥的意思。
当天晚上暮哥儿想要跟爹娘一起睡。
爹娘之间的气氛和前些日比仿佛不一样了他小人家说不出来但还是能感觉到的。
五爷拍着他睡了却又偷偷让奶娘将他抱走了。
奶娘来抱暮哥儿的时候眼神都不好意思朝着俞姝看去。
俞姝纵然瞧不清楚也感受的到她的目光。
她脸色红的不行五爷笑而不语她瞪了男人一眼。
只是一连闹了两场翌日俞姝竟没能起的了床。
她浑身发软起来五爷还以为闹得太过了急忙请了大夫。
大夫瞧了瞧说没什么大事。
“如夫人这是心中郁结多年之气散了。人靠着这口气撑了许久突然散了自然是要病了。”
五爷这才明白了缘故。
一直都是恨意在支撑着她一步步于乱世里清醒坚定地走着但恨意消散了她一时间找不到了那股劲儿。
但总能有什么替代仇恨让人活的更好比如这人间至纯至真的温情。
他半抱了她亲自给她为了药怜惜地吻了吻她的额角。
“阿姝要快点好起来咱们的事情还多着呢。今年的事明年的事还有这一辈子的事。”
俞姝在这话里倚在他怀中向他看了过去。
她心头微起波澜又渐渐平静下去。
她微微笑着同他说“好。”
*
定国公府另一边。
詹淑贤也听说了五爷和韩姨娘近来形影不离她实在不明白一个盲女有什么好的。
也就五爷会把盲女当个宝吧?
可再当个宝又能怎么样?这国公夫人的位置盲女也未必坐的上来。
她这两日有同穆行州说了两回话她言语暗含鼓励穆行州从起初连抬头看她一眼都不敢逐渐到能同她对视一息了。
詹淑贤不由得感叹“他还是那少年脾性只是我却不能等这么久了娘又开始催我去京郊别院给韩姨娘腾地方了。”
丫鬟安蓝问她“那大小姐怎么办?”
安蓝心想要是想让穆行州走到大小姐想得那一步少说还得一年半载。
但詹淑贤却没这个时间“下晌你再把他叫过来咱们这般 ”
她说完安蓝脸都有点红了“大小姐您 真想好了?那到底是您的 ”
“贞洁么?”詹淑贤无所谓地笑起来“这东西说重要也重要说不重要也不重要全看同什么相比了。”
她越发无所谓起来。
“这些不过是男人加之于女人的罢了他们让女人离开自家去婆家度日让女子困在内宅生儿育女需要联姻便用来联姻需要和亲便送去和亲便是丈夫死了还要守寡挣个贞节牌坊。女人为什么要按照他们说得做?为什么不能自己想做什么就做什么?”
她这些想法可把安蓝惊住了。
但细细想来也并不惊人。
或许千千万万女人都不能但眼前这位是老定国公唯一的血脉她本就是最尊贵的存在。
安蓝依照她所言一一应了下来便退下去准备了。
詹淑贤懒洋洋地支了胳膊在桌边。
她幽幽道着“人生在世不去牺牲旁人便会被旁人牺牲 人啊总得为自己多谋划。”
穆行州下晌过来的时候亲自带了一盆大红色的金边菊花。
大小姐向来是喜欢这等热闹颜色的只是因为身子不好总要静养罢了。
可他来了院子竟然静到无人。
他正奇怪听到了厢房里淅淅沥沥的水声。
穆行州讶然但又不便走上前去刚要抱着花盆在廊下等待忽然听见厢房里的水声一停。
接着惊呼咣当声传了出来。
“啊!快来人!”是詹淑贤的声音。
可院子里的人竟一时都不知到了那里去。
穆行州顾不得许多了两步走到了厢房门前。
那门只轻轻一推就打开了去。穆行州听到里面痛呼的声音找起来。
“我进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