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没太大区别了。
证据一点一点指向自请去密牢的那个人距离最后证实她是奸细也只是时间的问题
男人从桌前突然而起药材只装到一半抓着香囊大步离去。
桌案上盛着白梅的葫芦瓶颤动起来又在下一息骤然落在了地上摔了粉碎。
香气飘飞的白梅落在了碎瓷之间洁白的花瓣沾染了地上的浮灰。
*
俞姝在密牢里坐着反而觉得浑身轻了不少。
没道理旁人替她遭罪她在浅雨汀里“养尊处优”。
男人自她下了密牢之后没再出现过。
没了他的气息俞姝甚至觉得密牢的空气甚是清新。
他一定是回过神来了吧。
他本有家有室有琴瑟和鸣的妻子同她这个来路不明的妾纠缠什么?
没了她再寻旁的妾室生子又有什么不同?
有什么必要装作对她十分在意?
想想就是个笑话。
俞姝这般想着却在下一息听到了沉而急而来的脚步声。
她怔怔站了起来男人让人打开牢笼一步跨了进来。
俞姝讶然闻到了自己之前随身佩戴的避孕香囊气味此刻散发着熟悉的气味。
男人的气息很快将这微弱的药香盖过了在牢笼里铺天盖地地朝她压了过来。
俞姝在那气势下不由地扶住了一旁的墙。
他却一步上前扯过她的手将香囊塞了过来。
他的声音发颤。
“药方、香囊苗萍、姚北 细作就是你对吗?”
俞姝在这声逼问里指下扣紧了牢墙。
她想回答他就是可话到嘴边又闭紧了嘴。
她没回应男人却笑了。
“你果然是不在乎我的也不在乎泄露了消息外面那些人就可置我于死地!”
他看着她告诉她。
“俞厉就是得了你的消息前来救援的吧?袁王没猜到我会突降我也没猜到俞厉能及时到达。我中了俞厉一箭若不是避闪及时此时伤的就不是手臂而是要害了!”
俞姝惊诧 原来他受的伤是哥哥射来的
但男人却在话音落地之后一步上前径直将她拽了过来。
俞姝踉跄他从未如此粗鲁。
男人却将她箍进了怀里。
她在他的心跳和呼吸中彻底僵住。
他又要做什么?
男人低下头来哑着嗓子问了她。
“所以你从始至终都没有在意过我是吗?”
问到最后声音发颤。
俞姝在那颤声中呼吸不顺起来。
血腥味从他那伤了的手臂渗出来将她完全笼罩住拼了命地往她口鼻钻去。
她越发呼吸不上来了却在此时骤然想到了之前他与哥哥的对战。
那一次他可是一箭将哥哥穿肩钉在了地上!
俞姝心头陡然一静呼吸重返口鼻。
她没说话只是轻轻一笑代替了回答。
五爷在这一笑之后明白了当即松开了她。
俞姝险些摔倒终是立住了。
而男人从她脸前退开一步两步幽冷之气从密牢的每一处溢出穿插在两人之间。
他说是了。
“是我自作多情了你从未 将我当过你夫君。”
男人说完转身离去。
幽冷的密牢涌起阴森之气俞姝垂着眸子独自立着。
*
翌日袁王身死的消息正式传进了京城。
小皇帝大张旗鼓地给定国公詹五爷办庆功宴。
晚间男人在属于他的庆功宴上酩酊大醉而归。
穆行州和文泽两人几乎是将他架回来。
林骁近前看了看只是几日的工夫五爷神采不复往日。
他亦是无法也许早日定死韩姨娘的罪名才能让五爷彻底认清彻底没了心思。
他让人再去搜寻那失踪的大夫的下落等这个人一找到事情就会立刻水落石出了。
而林骁的期盼很快就有了回应手下的人来报“统领得到确切消息一个时辰之后那人会出现在城南的道庙。”
消息令林骁登时精神一震。
时值深夜林骁匆忙返回了家中准备换上夜行衣带上利剑亲自去抓人归案。
只是他的动静惊动了房中的妻子。
“爷回来了?”
林骁见宋又云醒了便也不再轻手轻脚“又云可晓得我的夜行衣在何处?”
宋又云立刻披了衣裳去给他找。
“这大半夜的爷还要抓人?”
男人嗯了一声“就差这个大夫了抓了此人审问清楚也好让五爷死心。”
他说完拿过宋又云手中的夜行衣三下两下换上迅速出了门去。
宋又云跟在他身后。
“你不必送我了夜间寒凉回去睡吧。”
宋又云还是将他一路送到了大门前立在门口的石阶上看着他。
“爷自己 也要注意安全。”
“晓得了。”
男人说完转身跃上了马奔进了黑夜之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