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王麾下大将各自为营秦地必然大乱。无需我等损兵耗将他们自会瓦解。”
他说完便重新分配了密城兵将不急不缓地追着秦兵慢慢开始收复失地。
前有急驰千里突袭袁王后有缓兵慢行收复失地。
不乏有老将称赞“一急一缓之间尽显詹氏大将本色。”
“五爷已有当年老国公爷之风范!”
被称赞的詹五爷只是神情和缓地笑了笑。
然后收拾兵马转身回京。
从离京到突袭再到点将后回京。
五爷不累穆行州也累了。
不过五爷中了俞厉一箭虽然没有伤及要害但左半边大臂血肉模糊失血不少。
伤势一时半会难以愈合穆行州生拉硬拽才拖着他不必这么快赶回京免得伤情更重。
但五爷精神还算不错在进京城之前还在城门口的花圃买了两株香气悠远的白梅。
“你说阿姝定会喜欢这花吧?好闻得紧。”
穆行州顿了顿。确实好闻但五爷这都不忘记挂着韩姨娘吗?
因是秘密出京虽然袁王已死但五爷回京也没有大张旗鼓。
他先行回了冷武阁文泽见五爷回来了连忙道。
“五爷要去给老夫人请安吗?老夫人同夫人在庵堂念经。”
府里有个庵堂老夫人隔三差五就会带着宴夫人过去一念就得半日。
五爷说不急换了件崭新的银色锦袍让文泽把自己刚买回来的白梅装瓶亲自带上。
“去浅雨汀。”
文泽一听不禁抬头看了五爷一眼。
五爷未发觉一场已大步往浅雨汀去了。
文泽急忙跟在后面有心想说两句什么又不知道怎么开口。
可五爷还没到浅雨汀门前远远就看见了守在门口的重兵。
男人脸色陡然一沉大步流星就到了门口。
“怎么回事?韩姨娘呢?”
侍卫正要回复林骁便闻讯从另一路赶了过来。
五爷又问了一遍。
“姨娘呢?为何以重兵看守浅雨汀?!”
他盯住了林骁冷肃的目光落在林骁身上仿佛在压着什么。
林骁不卑不亢施了一礼。
“回五爷浅雨汀是属下让人看守起来的因为韩姨娘就是咱们要找的细作。”
话音落地下一息就被驳斥了回去。
“胡言乱语!”
詹五爷这话重重砸向林骁抬脚就往浅雨汀中去没人敢上前阻拦。
院中静到似是无人一般连檐下的山雀都被收了起来正房房门紧闭甚至在门前上了一把沉沉的铜锁。
詹五爷走在院中的脚步在看到窗下的人时滞了滞。
她总是嫌地龙太闷会开半边窗子。
眼下她双手摸索着从窗下走过。
乌黑的长发披散在身后发梢顺着她摸索的动作轻晃越发衬得她身上的素色衣衫松垮人消瘦了下去。
她从窗下走过五爷便看不见她了但下一息房中发出一阵磕碰声接着是瓷碗摔碎人摔在地上的声音。
五爷心头一紧下意识就要大步赶过去。
可林骁在旁叫了他一声“五爷。韩氏是内应!”
男人脚步一顿转身看了过去。
“你有证据吗?还是说阿姝认了?!”
穿堂风从廊下呼啸而过。
林骁说还都没有。
“可韩姨娘嫌疑太大了您走的第二天她就见了苗萍让苗萍去了海生药材铺。当天海生药材铺的坐诊大夫在出诊之后就没再回来时至今日还没有下落。”
林骁口气稳操胜券“属下彻查了那大夫来路很是不正。”
他三言两语就把查到的各路情况说了。
魏家与此事并无关系坐诊大夫刚被请去魏家药材铺坐诊不过这个月才开始的事情。
因着没有全面封禁定国公府免得此地无银三百两所以正常的行动还是都有的。
韩姨娘就是借了这个时机让苗萍把消息传了出去。
苗萍是詹府家生子又隔三差五地来送炭都与庄子上的奴仆同行并没人怀疑但苗萍去了海生药材铺之后坐诊大夫就离开了不是传信又是什么?
林骁表示这手段甚是迂回要不是詹淑慧提及此事自己很有可能要兜上一圈才会发现。
“那苗萍认了?”五爷问林骁。
林骁说还没有“苗萍很是忠于韩姨娘 ”
话没说完被五爷冷声打断“证据不足。”
林骁却也不急“不管怎样韩姨娘嫌疑巨大属下之后会尽力补足证据。但五爷不可因为偏宠韩姨娘便轻易放了她。”
五爷盯住林骁林骁垂着眸子神色没有一点瑟缩。
这时房中又传来一阵东西落在地上的响动男人甩下林骁快步到了房门前。
房门还落了锁林骁无法只能示意侍卫打开房门。
男人一步跨了进去。
俞姝摔在地上一旁是被她碰落的葫芦瓶。
葫芦瓶已经摔成了碎片瓶里的水将她月白色的裙摆溅湿。
长发散在脸畔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