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并未发觉只是叹气穿着衣裳。
他越是无奈郁闷俞姝越是轻快愉悦。
她哥哥逃出了京城便意味着不久之后就要回来寻她。
而这定国公府也困不了多久了哪怕这男人每天都拿规矩压他朝她发脾气发火她也无所谓。
她心下扬了起来难得有耐心地说了两句场面话给他听。
“五爷不必如此放走贼人也不是五爷之过无需过于自责。”
她难得多说了两句。
男人看了看她。
旁人也说了这话他为感觉如何但眼下听到她的温言细语心下莫名就和缓不少。
他放柔了声音顺着她道。
“也是那俞厉重了我穿肩而过的箭能否活命尚不一定。”
他淡声说了这么一句又继续穿衣。
只是他并没注意自己的妾难得的一点笑意在听到他解释的一瞬生生凝在了脸上。
“什么?!”
五爷穿衣的手一顿还以为她没听清又跟她重复了一遍。
“俞厉虽然逃了但被我一箭穿肩钉在了地上未必能活命了。”
这次他说得格外清晰俞姝甚至能想到那场面。
她在锦被下的手紧紧攥了起来。
他这般阴郁两天她还以为她哥哥顺利脱逃了。
可他竟一箭射穿了她兄长!
生死不知!
俞姝忍不住道了一句。
“五爷的箭法可真是厉害啊。”
五爷听着倒也没觉得这是什么夸奖。他问她。
“吓到你了?”
但俞姝一句话都不想再跟他说了她只想冷笑。
但凡她能看见便要拿着剪子朝他肩下也狠狠扎上一道。
纵不能穿肩而过也让他尝尝那滋味!
她极力忍着摇头回应了他低着头快速地穿衣。
詹司柏去了一趟净房回来的时候还想着说些旁的免得吓到了自己的妾。
但他回来一看房中除了寒山月的冷香什么都没有了。
妾已经走了。
詹司柏愣了愣。
他打开了窗向外看秋风伴着雨丝从外面吹了进来。
没有任何人影。
他摇了摇头庭院却在这时下起了雨来。
雨落在檐下的水缸里发出叮叮咚咚的声响。
他皱了皱眉。
文泽从廊下过来见状问“五爷还要去冷武阁吗?”
男人沉吟了一下。
“去。”
文泽连忙拿了伞过来男人吩咐他多拿一把自己撑了伞一路往冷武阁去。
他步子很大只是在走到一个岔路口的时候脚步顿了顿。
岔路的一便通往冷武阁另一边却是向着浅雨汀方向的假山道路。
文泽瞧了自家五爷一眼听见五爷问了一句。
“听见有人说话了吗?”
文泽竖了竖耳朵“奴才没听见。”
他家五爷挑眉“不是韩姨娘主仆在说话吗?”
文泽有点不确定了。
“那可能是吧 ”
话音未落就见自家五爷向那条路上走了过去。
“过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