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那走散的余党又是什么人?”
这一问落地俞姝攥紧了手。
如果詹司柏也掌握了这个情况那么距离她被抓只有一步之遥。
万幸的是穆行州并不知道。
“俞厉来的毫无征兆没有收到任何消息那个人几乎没有和官兵交手实在是猜不出来。”
俞姝默默松了口气。
暂安了。
房中。
穆行州又提及了封城的事情“您今日进宫了?可是为了此事?”
詹司柏在这话里轻叹了口气。
自昨日开始就有官员不断抱怨封城一事因为事发突然他们毫无预备。
今日更是因为封城将给皇宫进贡果蔬的车马拦在了外面。
其中有一车是皇上专点的桃子。
自前些年宫中有太监因为试吃贡桃口吐白沫倒地后彼时年幼的皇帝受惊一连几年都不敢触碰桃子今年倒是来了兴致。
此番的贡桃乃是前挑万选后运了过来皇帝也盼了许久可不巧就这么被拦在了城门外。
詹司柏进宫当然是因为此事。
但他并没轻易松口。
皇帝今岁才十四朝廷内外忧患厉害比起这飘摇的江山几颗桃子算什么呢?
他道不必在意正经吩咐了穆行州。
“继续加派人手必要借此机会将俞厉和其亲信一网打尽。”
他说着朝窗外看了过去。
夜空清凉明月高悬几片掩映明月的乌云就要散开了。
只是他收回目光时瞧见了庭院树下的人。
高挺的树干将树下的人衬得越发清瘦她背对着他他瞧不清她的神色。
丫鬟姜蒲寻了过来见她站在树下十分意外却又不好多问小跑上前摸了她的手。
“姨娘冻坏了吧?奴婢这就去给您拿件衣裳来。”
浅雨汀距离深水轩不近来回需得两刻钟工夫。
在夜风里站久了的人说算了“别折腾了。”
“那奴婢去给您端一碗热茶来。”
她却笑了摇着头说“不可。”
丫鬟这才意识到了她的处境不敢说话了捧了她微微发青的手替她搓暖。
主仆二人声音不大但在寂静的夜里也让房中人听得一清二楚。
穆行州这才瞧见树下还站着一人是那位国公爷眼盲的韩姨娘。
他连忙欠身“是属下打扰国公爷了。”
詹司柏收了目光没有回应什么只是提醒穆行州接下来的搜捕要小心谨慎不要麻痹大意放走了俞厉。
他吩咐完穆行州下去了。
穆行州行至她身畔的时候给她行了一礼。
她也回了礼。
只不过她行礼之后又继续站在树下不像是被罚倒像是在琢磨什么一样。
詹司柏叫了她。
“韩氏。”
她这才转过了身来。
悬于头顶的明月洒下清辉片片挂在她眸光发散的眼睛里透着冷清。
她这模样映进那五爷的眼睛里令他不免想起了她送金丝酥的那次。
从头到尾她都没有和他说过一句话。
确实不像那些妾室一样对主君多少有些主动亲近讨好之意。
她半分没有。
连荣管事都道她是个规矩人
詹司柏沉了口气“进来吧。”
姜蒲扶着她上了台阶退下了。
院中一时没了人影只剩下这一夫一妾。
詹司柏这才发现她身量不低只是人颇为清瘦腰间被风裹紧显出那盈盈一握来。
她始终垂着眼眸。
他转身进了内室她眼眸垂得更低了跟从着他的脚步也走了进来。
他将腰间的玉带解下放到了一旁她听见声音便将褙子松了开来自然而沉默。
至于她内心里是期盼还是抗拒在这动作和情绪里无从查知。
她俯身摸了一旁的绣墩将衣服一件件稳妥放置上去。
詹司柏不由想到第一次她的衣裳落到了另一边她寻不到了只好蹲在地上摸索。
她没有开口请他帮忙哪怕是请他帮她看一眼
今日的帷帐内有些冷清。
她安静的躺着他触碰到她的时候指尖感到凉意。
他用大掌握了她纤细的腰连腰间都是凉的。
她不开口解释詹司柏自然也不会再提下午的事情。
何况眼下气也消了。
他把力道放缓了些她眼中又起了水雾但她这次闭起了眼睛仿佛关起了门来一样
直到两人都出了汗才结束。
詹司柏穿衣时瞧了她一眼目光落到了她小腹上。
那处白皙细软、仍旧平坦。
若她能摆好自己的位置怀了他的子嗣顺利诞下他还是会以正经妾室之礼待她。
思虑的空档她已穿好了衣衫而后终于开了口跟他惜字如金地说了四个字。
“婢妾告退。”
她说完就走了多的一个字都没有也没有任何想要在此停留的意思。
男人微怔。
回去的路上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