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属下亲眼见了那闯入绸缎庄的瘦弱男子眼下寻得这假扮之人十分相像。不过属下会留意令他们只可远远瞧上一眼看不出细处。”
“嗯。”詹司柏又问“这几人是何来历有眉目了吗?”
穆行州犹豫片刻“用刀的瞧不出什么用箭的属下倒是寻人辨认了一番约莫是秦地的箭。”
这话令詹司柏挑了眉。
“袁王的人?”
穆行州表示还需要再行查验“袁王手下有如此箭法的人不多属下正找有过接触的兵将一一辨认相信很快就有结果。”
詹司柏点头。
汇报了另外的事情后穆行州便下去了。
他走得快走出深水轩的门时险些与人撞上。
俞姝耳朵聪颖避开了穆行州险些撞上苗萍。
“是在下莽撞了。”他说着这才瞧见避到了一旁的俞姝。
苗萍说这是五爷新纳的韩姨娘。
穆行州连忙行礼仔细瞧了俞姝一眼暗觉有些眼熟似是在哪见过。
他正思量着俞姝问了一句“穆将军吗?婢妾好似听过将军声音。”
她说话的时候眼瞳未动自然也瞧不到人。
穆行州一下就想了起来。
那天绸缎庄的盲女竟就是韩姨娘。
难怪眼熟。
他提了起来问俞姝当时有没有吓到“若是贼人伤了姨娘可就是末将罪过了。”
俞姝摇摇头跟他和善地笑了笑顺势问“将军贼人抓到了吗?”
穆行州说没有俞姝暗暗放心又道“那伙人恐怕不是常人吧。”
“是。”穆行州点头突然想起什么。
“姨娘当时在可还有听到那伙贼人有什么言语?”
俞姝闻言好生想了一番。
“妾身细细想来当真记起两句。”
“是什么?”穆行州连忙问。
俞姝仔细回忆道“当时他们在外面说话妾身听见他们说起其中一人说此人为何长得瘦弱乃是因为喉结上有片黑痣道是这种痣压制了人的个头所以长不高壮了。”
穆行州愣了一下。
俞姝抱歉得笑了一声“妾身从未听说还有这种痣于是记住了。如今想来除了这个倒也没说旁的了也不知有没有用。”
穆行州却在她的话中眸光亮了一瞬。
他没多说什么跟俞姝行礼道谢后匆忙离开了。
苗萍检查了一下提盒里的金丝酥幸亏没被穆行州撞坏。
她松了口气才问俞姝“姨娘此前遇上贼人了?”
俞姝嗯了一声缓缓点了点头但无意多言“进院子去吧。”
主仆两人被引到了东厢房。
东厢是书房五爷此刻刚翻了两本奏折听到俞姝来了皱了眉。
通报的文泽表示应该是夫人让来的“提盒上印着夫人院里的标识。”
“那就让她进来吧。”
俞姝转向了一旁的苗萍。
照理提盒苗萍应该交到她手上来了。
可苗萍就像毫无察觉一样自顾自地拿着。
俞姝默不吭声同苗萍到了那五爷眼前。
苗萍提着提盒心里有些紧张但一想她娘说得话极力稳住自己。
行礼之后她放柔了声音。
“五爷安这是金丝酥是五爷惯吃的咸甜口。五爷忙碌之余多少用些。”
苗萍把话说了俞姝默然站在一旁感觉两束目光扫了过来。
詹司柏看向两人见苗萍微带慌乱地低了低头。
他面无表情又看了一眼自己那妾。
谁想妾也面无表情一双眸子垂着对丫鬟的作为无有一点表示。
若不是清楚地知道她是眼盲还以为不仅眼盲还失聪了。
詹司柏不由地多瞧了她一眼。
她似乎有所感觉地抬了眼帘但又很快地垂了下去。
詹司柏公务繁忙“嗯”了一声就让两人下去了。
苗萍暗暗松了口气俞姝没有任何表示。
两人一走等在外面的国公府荣管事便进来回事。
荣管事上了年纪算是看着五爷长大的说起话来没那么拘束。
他笑了一声“五爷同韩姨娘可真有趣您二位竟然一句话都没说上只让苗萍那丫鬟说了。”
他叹了一句“这韩姨娘也是个规矩人了。”
詹司柏愣了一下这才恍然察觉——
自己那妾竟真的从头到尾没跟他说一句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