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我有证据,这就是!」
课长拿出的多功能手机上,显示着一张照片,前两天课长被迫下跪的照片。应该是将地沟鼠的手机上的照片发送给了哈姆太郎。
「这、这、这这张照片……为什么会」
「我假装删掉你拍的照片,同时发送到我手机上,为了以防万一当做张底牌用」
伶俐的渡良濑将手机与PC连接,图像显示在银幕上。看到这张课长下跪的照片,没人敢否认职权骚扰的事实。这张美妙的下跪照片,就是有如此魔力。
我乘势说道。
「证据不仅仅是那张照片,有员工向我提交了遭到骚扰的报告书。特别是藤井寺领班的控诉最为强烈。综合一起判断的话,他的恶行更加鲜明」
地沟鼠的脸色由红变黑,嘴角冒出气泡。他用满布血丝的眼睛瞪着哈姆太郎。
「这、这只输了的败犬竟敢」
「啊啊!没有输啊啊啊啊啊啊啊!!我不可能输!作为父亲,我不可能输!失败也不能说是输了!不行吗!嗯啊啊!!」
在他用尽全力的尖叫下,其他人都沉默着。
就连一直兴致缺缺的CEO也睁大眼睛看着哈姆太郎。
剑野的脸色也变得僵硬。今天第一次看到那家伙的表情变化,可能是因为哈姆太郎所说的「父亲」一词吧。
剑野以前认为「如果权田课长想当父亲,就不应该打根津」
那个课长大喊着「我是个父亲」
大银行的精英抱持的理念在中年社畜的尖叫声中逐渐动摇。
呼呼的喘着粗气,课长再次开口。
「别再叫我败犬,明白吗根津」
「……咕呲、呲、呲……」
「回答呢!地沟鼠!」
地沟鼠双眼失去生气,最后残留的气力消失。喉咙像被折断一样点了点头,膝盖滑落在地板上。
这是仓鼠的胜利。
我从怀里掏出一枚信封,这是课长提交的辞呈。我将它撕碎,扔掉,任其飞舞在半空中。
「这玩意不需要了,该提出的是另一份辞呈,是吧?根津部长」
「…………」
「…………」
「这件事,我已经向你的调职地花菱中央银行的人事部告发。你已经回不了银行了。从明天起,你既不是银行职员也不是保险公司员工。只是个无业游民」
地沟鼠脸上一下失去血色。
他向剑野投去求助的目光。
但剑野无情地摇了摇头,说道。
「的确,根津部长的行为似乎有些过火了。我也会向人事部报告的」
老鼠好像停止呼吸似的,从嘴里呼哧响起一阵可怕的声音。不久,那个声音也消失了。他默默低头,像死人一样不在动弹。一直抱持着银行职员的自尊心的男人,这是他最后的结局。
场内一片寂静。
沉寂过后是辩论的残留的兴奋。
现场组们脸上露出兴奋的神色,昏暗的眼中闪着光。会议向谁都没预料到的方向推进,看到从裁员这一黑暗中逃脱的希望,我也感到兴奋。
但是——
「正题、还是没有解决」
一刀切断希望,成本杀手的声音响起。
「我承认根津的手法有些强硬,但并不能否认裁员本身的妥当性。没错吧?锐二」
他对着我一个人说话。高屋也好,阿卡菲尔也好,都不在她眼中。就好像只有我们俩在这里一样。
「既然你提议的协同中心无法成立,这个公司的财政就无力维持。除裁员之外别无他法。没错吧?」
「…………」
我只能沉默。最终,这场辩论又回到原点。
我向夏川社长说,一旦下定决心随时联系我。但手机却在口袋里静静无声,我用视线询向渡良濑,她只是脸色苍白地摇了摇头。没有收到任何信息。
「再说你自己不正处于以淫行嫌疑接受审问吗?你声称是自己的清白,但嫌疑消除了吗?」
「问多少次我也是一样的回答,那只是熟人的女儿,我们之间绝不是什么可疑的关系」
「所以说,那个女孩到底是谁呢?」
剑野重复着最开始的会议上相同的问题。
「这个……不能说」
「为什么?」
「会给她带来麻烦的」
场内响起叹息声,失望的叹息声。
现场组的沮丧,六本木组的嘲笑,只有高屋社长凝视着我。眼神仿佛在祈祷什么。我背负着他的期待,可我却无能为力。
「这借口可说不过去」
剑野挖苦的扬起嘴角,这是演技。为了让看客知道谁占优势,为了让让旁边看的CEO知道是谁支配了这个场地。
明知道说不过去我还是反击。
「关于协同中心的事,夏川社长还在犹豫。但我确信,只要耐心说服,她一定会下定决心的。请再给我一点时间」
剑野摇了摇头。然后看向阿卡菲尔征求同意,他也摇了摇头,答案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