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在!”
眼前一个半透明的小圆团在硕大的衣柜中央自动拓展。
上面还有一个【建造剩余时间20分钟】的字样。
陈竿心底闷气。
怎么这玩意儿也不能瞬时造好呢!
生怕侍者等急了离开,引发不好的事情。
或是冲进来,发生更加不妙的后果。
陈竿一边应着声。
一边疯狂地拉着裤子拉链。
刻意制造出的金属摩擦声。
整得门外侍者都有些好奇。
门内这位陈先生是不是正在拉钢杆了。
“我曹!”
不小心被拉锁夹到了肉肉!
陈竿眼睛一挤,顿时落了泪!
“啪叽啪叽”。
把地下散落的几件贵服丢入近在咫尺的床上。
接着被子一掀。
一平整。
还真看不出下面有什么来。
“来了!”
拉上几乎烫手的铜链。
陈竿先露出了一抹虚伪的微笑。
接着拧开了门。
门外站着一位呆头呆脑的侍者。
小背头,侍者服。
看起来为人应该比较本分。
“陈先生,请跟我来。”
年轻侍者声音慈善,机械转身。
带头迈入金碧辉煌、吊坠暖光高挂的客廊。
“……”
默默跟上。
心中倒数着1044、1043、1042、1041……
陈竿扭头望向四周。
自己如今踏入的客廊宽约两米。
客廊一端贴米黄瓷墙,一端贴大厅外壤。
悬空的设计,一眼望向数十米外的对面。
就知道自己位于大厅三层一角,相对偏僻的客房区前沿。
广阔的大厅,嘈嘈杂杂。
随着侍者转过转角,下了螺旋板梯。
下方的人群才更显真实。
男、女、老、少,近千人。
端着红酒谈笑风生,推杯交盏。
迈入了一层人群。
几架自助餐车缓缓驶过。
推向了极远处房间内的另一端。
那里摆着十多张餐桌。
上面从蛋糕各式甜点。
到烤鸭各式肉类,应有尽有。
散发的香芬,早已布满整个大厅。
弄得一觉昏沉的陈竿,也有些食指大动了。
他离开侍者,穿梭过并不算拥挤的人群。
四周不少贵族小姐对他抛眉露眼。
厚着脸皮。
尽可能无视了一道道灼热的凝视。
陈竿走到桌前,倒了两杯养生温水。
就要灌下。
一道声音从耳畔边柔柔响起。
“陈,你来啦。”
声音柔和平静,似乎一切都不出所以然。
陈竿心底一咯噔。
一个扭身,水直接洒了一半。
“……”
在这种贵族的宴会典礼上,陈竿无时无刻不担心暴露出自己的身份。
然后在这幻境一样的环境中。
引发不可抗拒的危险。
陈竿顺势把玻璃杯打了。
微微一躬身。
做出标准的礼仪,抱胸道歉。
“不好意思,小姐。”
记忆中确实没有面前女孩儿的这张脸。
陈竿礼貌地抬起头,适时做出了惊诧的表情。
“芙蕾米?你来了?”
还记得之前侍者口中这个相对顺耳的名字。
陈竿微微开口,扯下了胸口的围巾,擦了擦湿润的双手。
对面的女孩儿比陈竿矮一头左右。
褐色的长发,自带天然微卷。
精致的面容,搭配上俊俏的小鼻子,纯净若翡翠的绿瞳,的确是个难得的小美人。
芙蕾米微微笑着,点了点头。
伸出手帮陈竿整了整略有褶皱的衣领。
开口道:“宴会马上就要开始了,我们被分配在了十四区。”
“嗯?”
没想到这宴会居然还是分区制度?
陈竿心底微诧。
一动不动。
居高而下扫描着女孩儿尽可能望到的全身。
从芙蕾米此刻的这个动作,陈竿捕捉到了一道新的信息。
按着四处场地的布置,食品用料的品质。
墙面涂料,人群口音,行为习惯。
这里大约是四百年前欧洲的古堡内?
只是似乎也有些不同,但这点儿不同搁这奇特的异世界,就没那么稀罕了。
而在这个年代的欧洲,除了二人关系极度亲密,否则不会做出任何逾越的举动。
贴身,当然包含。
所以自己二人的关系设定应该是相当亲密。
具体是啥?
看年龄与对话,就能明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