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施主,房内没有炉火,今晚或许会下雨,我来给你送一床棉被。”小僧人站在木门外,怀里抱了一床蓝色棉被。
陆知潼站起身,朝他走去,“谢谢。”
“陆施主客气了。”小僧人莞尔一笑,看了她两眼,又接着说,“陆施主,檀鸾师傅让我代他转达一句话。”
“你说。”
“檀鸾师父说,他希望您去忙自己的事,不要在这里浪费太多时间。”小僧人朝她行了一礼,轻声问道,“陆施主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吗?若是没有我这就回去休息了。”
“没有,你回去吧。”陆知潼神色淡淡,美目毫无波澜。
她关上门,将棉被放在床上,随后站在窗边,静静看着漆黑的小院。
许久。
她离开了房间。
…
禅房内,烛火忽闪。
老僧跪在蒲团上,轻轻敲打着木鱼。他双目紧闭,微微翕动的唇在低声诵经。
寂静的夜里,深秋的蝉鸣传来。
院内,枝繁叶茂的老槐树在随风舞动,带着凉意的风吹来,树叶哗哗作响。
禅房门口,女孩神色虔诚的跪在青石砖上,丸子头松松散散的,尽显凌乱,身上白色卫衣被风吹得紧贴在皮肤上。
她放在腿上的双手屈着,白皙的手背明显能看出泛着青色。
时间一点一点过去,除了冷风的呼啸,这里寂静的再无他声。
不知过了多久,烛台上覆了一层蜡油。
一名身着灰色僧袍的小僧人从禅房内走到了女孩身边。天才一秒钟就记住:.
小僧人弯着腰,神色满含担忧,“陆施主,天寒露重,您就快回去休息吧。”
“今天是周三,檀鸾师父他每周这个时间都会诵经半宿,今天他是不会出来了。”
“您就快回去,明天再来吧。”
陆知潼微微抬起头,脸颊噙着一抹浅笑,温声回道,“你不用管我,我就跪在这里,陪着檀鸾师父诵经半宿。”
“你不必担忧,已经不早了,你回去休息吧。”
小僧人叹了一口气,无奈摇了摇头,“陆施主,您这又是何必呢。”
“您一个姑娘家家,身子弱,在这吹半宿风,指定会生病。”
“您就听我一句劝,赶快回去吧。”
陆知潼无声摇了摇头,眉宇间的倔强让人心生无奈。
她不在说话,一言不发的低下头。
见此,小僧人没办法,只能回了禅房中。
陆知潼这一跪,当真是跪到了后半夜。
凌晨三点。
檀鸾缓缓从蒲团上站起来,他将木鱼收起来,而后站在门口一脸无奈看着那抹单薄身影。
静默片刻。
他终是狠下心合上了门。
陆知潼抬起头,一脸淡然的看着那紧闭的门,而后将目光移到那映着暖橘色烛光的窗纸上,随后,她闭上双眼,继续跪在这里。
凌晨五点,一道鸡鸣声突然响起。
陆知潼这才动了动身子,从地上站起开的那一瞬间,突如其来的眩晕感让她不受控制的后退几步。
“要命,腿怎么这么麻。”
缓了片刻,她拍了拍脑袋,动作僵硬的朝自己房间走去。
与此同时,陆家公馆。
旺财的一声惨叫惊醒了不少人。
贺管家听到这声音,披了件外套就循着声音跑过去。
来到厨房,他一眼就乐了。
旺财那家伙应该是要偷吃东西,冰箱门儿,不知道它是怎么打开的。
此时它前腿扒着横式冰柜,狗头伸进冰箱里,不知那是怎么回事,后腿一直不停的乱蹦。
看起来很是急切。
贺管家在门口笑了好一会儿,厨房阿姨都朝着这边跑过来了,他才不慌不忙的走到旺财身边。
探头一看,笑的更大声了。
后面赶来的厨房阿姨疑惑不解的扫了他一眼,往边上一看,但是比贺管家笑的还大声。
两人哈哈哈的笑个不停,在客厅外的人都能听到这令人费解的笑声。
再说那旺财。
只见这狗子张着大嘴,咬上了一块儿冻肉,那肉冒着寒气,把他的嘴和舌头都黏在了肉上,而旺彩的两个前腿也被黏在了冰柜侧面。
姿势很怪异。
但真的让人啼笑皆非的是旺财那生无可恋的小眼神。
他似是不满两个人的嘲笑,翻了个白眼后,一直呜咽咽的叫个不停。
贺管家捂住笑疼的肚子,气息不稳的说,“敏啊,别笑了,别笑了。”
“赶紧弄点儿温水来,把旺财给救出来吧。”
“要不然咱俩这么一直笑,旺财这狗子报复心强,万一等它出来了,把咱俩的房间拆了咋办?”
“有道理,有道理!不笑了!”厨房阿姨摆摆手,动作极快的弄了一盆子温水来。
冰柜里的冻肉沾了热水就变了口感,阿姨也不心疼,就想着赶紧把旺财给救出来。
贺管家站在一边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