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很机灵,但是她对灵术一窍不通唷?她能顾虑到的范围有限。这个时候,大少爷应该要帮忙她弥补这方面的不足吧。」
我无法反驳她。
不知不觉之间,我太依赖砌的帮助了。我说不定已经太过懈怠,无法靠自己思考来展开行动了。
「——嗯!?祢屋小姐,你刚刚……你怎么会知道鼠徕那个男人的名字?」
那是之前和流鸥一起出现的人,恐怕是这次的幕后黑手。
「啊……我今天会来这里,也是为了要告诉你们这件事,这是小姑娘拜托我的。」
祢屋小姐将文件放在茶几上。
「我调查了之前袭击你们的那些家伙。虽然我是装神弄鬼的灵能力者,但人面可是比你们还要广呢。」
不仅是传播业界,祢屋小姐在房地产或进口业界都赚了不少。
她大概是极尽所能地利用她筑起的各种人脉,进行了一番调查吧。
「你还真是清楚……?」
追傩一族是旁门左道的术士集团,祢屋小姐竟然能调查到这种地步,她的情报网比我想像中还要厉害。
「我是从金村的路径去着手的。俗话说臭味相投嘛。」
报告书中附了一张照片。上面有一张混在人群中的侧脸被红笔圈了起来。
「虽然这是十年前左右的照片……是他没错吧?」
「是的……确实是这个男人。」
追傩鼠徕——年龄估计约三十岁左右。
十多年前,他是一位独立术士,与许多悬而未决的暗杀事件和未解决的犯罪案件有关。擅长的灵术系统是「操控怨灵」
「从擅长的灵术倾向来看,那位叫做流鸥的女孩,应该是鼠徕的弟子吧。」
「…………」
看到这张照片时,我的记忆被唤醒了。
我看过这张睑。
超过十年以上的岁月,以及就三十多岁的人来说有些过多的白发,让我没有认出来,但是我记得这张脸,也记得这个眼神。
「对了……我想起来了!我见过这个男人!」
「真的吗?狗朗!」
和我们一起看报告书的葛这么惊呼。
「嗯……十二年前,我曾经被绑架。」
「又来了……你的人生还真是有够不幸耶。」
当时的我大约五岁左右,还没进小学。他会绑架我,并不是因为我做了什么事。
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我老爸。
身为追傩一族,老爸却和敌对的神堂家女儿——也就是我的妈妈结为连理,同族的人视他为叛徒,企图杀了他。
不过,我老爸可是旁门左道一族中,又被称为「旁门左道」的男人。所有企图杀了他的人反而都被他打败了。
「真是一群难看的家伙……甚至连自己能不能打败对方都不知道。」
祢屋小姐用着宛如嘲弄、轻蔑的语气这么说。
当我出生、母亲过世之后,父亲似乎比较沉稳了,所以有五个人趁老爸不注意的时候,绑架了我,企图藉机杀了老爸,鼠徕就是其中一人。
「不过,为什么他事到如今还要这么做……?还有,如果他要下手,应该不是找你,应该找……你的……」
「嗯,他对老爸下手才比较合理吧。不过我爸已经不知去向了。」
我离开这个家后,没过多久,老爸就消失无踪了,现在还无消无息。
「然后,对方会盯上我……大概是因为我是祈杖士吧。」
我被敌人神堂家的女儿生下后,在神堂家经年累月地修行,获得神堂家退魔士的最高称号——祈杖士,但却还是使用「追傩」这个姓氏。
对于追傩一族来说,我就像是「沦为神堂家奴隶的无耻家伙」,等于是玷污了追傩一族的名号。
「至今因为都受到神堂家的庇护,所以他们无法出手,不过被逐出家门之后……」
「怎么会这样……狗朗会用追傩这个姓氏……是因为神堂家……」
「对方不会管这种道理。」
我无法使用神堂这个姓氏,是因为神堂家的高层并不允许。
我是仙华娘娘的孙子,姑且拥有掌门的继承权,对于为了争夺能力而四处奔走的那些人来说,没有人能比我更碍眼。
所以,为了让我失去继承权,他们要我使用让人忌讳的追傩这个姓氏。
「唔…………」
葛垂下头。她大概是觉得因为自己家族的无聊理由,间接促成了这起事件。
「这不是葛的错。」
我这么说完,拍了拍她的肩膀。
是老爸唆使我加入神堂家的,会成为祈杖士,也是出于我自己的意志。
「不过,为什么他们要绑架砌……?而且,既然他们绑走了她,应该会打恐吓电话或是写信,把他们的要求告诉我们吧。」
绑架犯的目的,就是要求拿某种东西和人质交换。
可能会要求赎金、可能是要求释放被囚禁的同伴……总之,对方一定会需要从我方获取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