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这家伙……我要杀了你!!绝对要……杀了你!!」
我的理智完全断线了。
我绝对无法饶恕这个男人,我要让他寸骨不留,焚烧殆尽。
不过,就算我集中精神,比出结印手势,咏唱咒语,仍然无法汇集灵力。
「怎么搞的……!?」
灵术没有成功发动。什么都没有发生……!?
「我听说神堂家掌门的『阳』气旺盛,甚至还停止老化了呢。真是了不起……不过,我们家的流鸥也持有相似的力量。不过,我们这边是『阴』气。」
当我一头雾水的时候,鼠徕在我的面前处之泰然地这么说。
然后,他边说边从内袋中掏出了手枪。
「持有这种阴气的人,擅长吸引并驯服怨灵和死灵,所以适合操控怨灵。不过,还有另一个使用这种能力的方式。」
碰!
室内响起了乾裂的破裂声,鼠徕用手枪射中我的身体。
「啊——!?」
子弹穿过我的身体,就这么直接弹了出去。
我的身体感到一阵激烈的痛楚,与其说是痛楚,不如说是「热意」比较贴切。
我的心里同时感到强烈的疑惑。
平时,术士的周围会布下防御轻度攻击的结界,更何况现在是在战斗中。
结界的数量和层级会增加,让子弹没有办法伤害到我。
而且,我用灵力加强了五咸的敏锐度,不可能感觉不到射向自己的子弹。
「在使用特殊法术的情况下,如果对手伤害到自己的身体,被泼到反溅的血液,就会发动咒术,封住对方所有灵力。」
神堂家的术士和追傩家的术士之间的最大差别,就在于神堂家是为了退魔,而钻研对付妖怪、妖魔之术。但是追傩家的目的则是对付人——尤其是编写了许多对付卫士用的灵术。
我明明知道这件事。
不过,为了执行这样的咒术,事先必须进行许多准备。
不只是地点,甚至需要在设定正确的时间之后,才能诱使对方。
「这个灵术叫做封魔术『镇魂血流』。」
砰砰砰!!
他继续开了好几枪,射中卧倒在地的我。
「怎么样啊?追傩狗朗……沦落为一个普通人的心情……你刚刚还得寸进尺地使用大量灵力,现在全被夺走了,心情如何啊?」
「你这家伙……该不会……全都……?」
「是的……连同砌小姐向你呼救的事情,我全都发现了。所以我才会做足准备恭候大驾。」
全都被他看穿了……!?
他把砌抓走,带给我心理上的打击。
那只是鼠徕的其中一个计划。
走投无路的我焦急不已,不顾一切想要救出砌。
此时,如果人质本人向我求援的话,会发生什么事呢?就算他设置了能够杀死我的陷阱,我应该也会毫不犹豫地自愿踏入陷阱中吧。
他不能用胁迫的方式把我钓出来。
如果这么做,会使对手充满戒备,满腹狐疑地怀疑他是否会要什么花招。这样就无法充分发挥奇袭的效果。
理想中的奇袭,就是在对手觉得自己奇袭成功的时候,出其不意地从旁给予对手一击。
因此,当柚夏向我们求援时,他才会刻意视而不见。
「你还没发现吗?现在这个状况……跟之前一模一样喔。」
之前在骷髅海滩,当鼠徕一行人拖住我的时候,他们派变态土地神从别的路径入侵,企图袭击砌。
不过,砌事先察觉了他们的企图,找人担任自己的替身,破坏了鼠徕的计划。
「该不会……该不会……」
我的嘴唇开始颤抖。
我不敢将浮现在脑海中最糟糕的假设说出口。
『狗朗、狗朗!听得到吗,狗朗——!?』
从戴在耳朵上的对讲机中,传出了葛的声音。她现在应该正要去搭救砌。
「你可以回答她喔?我并不介意。神堂家的大小姐现在应该相当慌张吧。」
就连我打算用对讲机联络葛的事情,以及葛正耍去救砌的事情,他都一清二楚。
『狗朗!不好了!砌小姐不在这里!!』
『吾等也找不到炸弹!九十九明明就是被囚禁在这个房间里呀!!』
葛和柚夏都发出了哀号似的声音。
「这是……怎么一回事……」
「这个购物中心呈现ㄇ字形,两侧包围着停车场……或者应该说是左右对称的凹字形比较恰当。现在我们人在正面玄关附近,也就是凹的底部。然后,我把砌小姐监禁在位于右上方的某间房间里。」
「你……调换了她的位置吗……?」
他们把砌连同炸弹移到位于另一侧,构造相同的房间里。不知情的我们却直接闯入一开始的房间……
「葛……柚夏小姐……不是那里……反过来了……在另一侧……快点……」
我浑身颤抖,打算答覆对讲机的时候,鼠徕抢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