吻了。
「——!?」
露娜缇夸张地甩了甩头,一张脸变得更加红通通的。这个理由根本不可能说得出口!
她一口气喝光茶杯中的茶之后,猛然站起身来。
「抱、抱歉!果然只是我想太多了!」
「咦?露娜?」
「谢、谢谢你!茶很好喝喔!那么今天就聊到这哇啊!?」
以生硬的动作作势走出房间的露娜缇,就这样撞上房门,痛得蹲了下来。
原来她忘了操纵闸门控制器。
「没、没事吧?」
亚珂冲过来帮她打开门,但是露娜缇却仍然维持蹲着的姿势动也不动。
然后露娜缇竟然维持这个姿势,灵活地用小碎步移动到门外。
「……」
在门要关上的前一刻,似乎响起一股咬牙切齿的磨擦声,但是那当然没有传进露娜缇耳中。
在那之后又经过了数日的这天夜晚——
「——」
一名骑士沾满体液的头发,在月光照射下正随风飘扬着。
她不停踩踏着那已堆积成一座小山的尸体,来发泄心中不愉快的情绪。
既然身处骑士的立场,照理来说不该如此感情用事,但是她却恨得牙痒痒的。
而即使已经杀了几十只神噬,胸中这股忿恨不平的情绪仍不见好转的迹象。
一股无法驾驭,在内心不断膨胀的憎恨。
对那位不仅夺走了她所爱之人的吻,更玷污了自己身体的少年,她自内心深处涌现杀意。
第一次见到他时,就觉得有点不顺眼了。
也不管只是初次见面,他竟能让露娜缇流露出毫无掩饰的性格。
就连自己到目前为止,都没看过露娜缇露出那种样子。
他身上到底何来这种魅力?明明只是个男人……
她紧咬牙根,举起手上的剑朝已化为死尸的神噬上狠狠刺了下去。
然而这把几乎可以说只是一块金属块的大剑,怎么看都不是单手能举起的重量。
这一刺之下,神噬们的尸体发出声响四处弹飞出去。
「……」
冷冷一瞥之后,她——亚珂便悠然消失在夜色之中。
「——你为什么要放水?」
总算伤愈能离开医护室的谏斗,劈头就被罗洁德如此质问。
梅纳斯也双手插胸站在一旁,谏斗见状只好搔了搔头「真服了你们……」。
「你就算能骗得过其他人,也绝对逃不过我这双眼。」
罗洁德投已锐利的的视线,然而谏斗却一副平稳的口气对她说:
「那就是我做出的『决心』啊。」
「你说那样故意挨我一拳就是你的觉悟吗?」
「我承认当时确实有放水,如果这让你不高兴的话,我也觉得很抱歉。请你息怒吧。」谏斗深深低下头表示歉意。
「哈!这次又想要讨好我是吗?」
「不,我想表达的是——」
此时,说出接下来这句话的人,既不是谏斗和罗洁德,也不是一旁的梅纳斯。
「——与其要动手伤害女人,还不如自己受伤了事——你是想这样说没错吧?」
戴着显眼的遮眼面具,此人正是西尔斐尼斯魄导骑士团团长——巴丝托尔·塞希图芙。
不知是从哪冒出来的,巴丝托尔倚靠在墙上,嘴里则舔着棒棒糖。
「……团长您怎么会在这里?还有,刚才那句话是什么意思呢?」梅纳斯问道。
「没什么,就是字面上的意思啊。这小鬼最讨厌的就是伤害女人,即使是模拟战还是其他情形之下都一样。不会拿剑对付女人,也不动手伤害女人。既要遵守自己立下的这个誓言,同时又必须将自己的『决心』证明给你们看——你们说看看,他该怎么办才好呢?」
「「……」」罗洁德和梅纳斯都沉默不语。
巴丝托尔小声地「哼呵呵」笑了几声后,挥出手上那根棒棒糖指向谏斗。
「——自己把自己逼到『败北』,而且还是用了周遭都察觉不出的高超技巧。几天前的模拟战,只有那样做才能表达自己的『决心』。为了达成目的,即使弄断一只手臂也在所不惜。小鬼,妾身这样有说错吗?」
「其实,我没有如你口中考虑得这么周全就是了……我只是仔细想了一下自己曾立下的『决心』,结果脑海中最先浮现的果然还是『要保护女孩子』啊。」
「你、你以为这样说我就会相信嘛!我当时要你给我看的是『挺身战斗的决心』啊!我也知道你虽然放水,但是却用了一种非比寻常的方式挡下我那拳!可是你又说那就是你的决心……总之我想说的是——啊!根本搞不懂啦!」
罗洁德放声大吼,同时也不停乱搔着自己的头发。
只见她垂下肩头,似乎是放弃去思考这件事。在说出「……够了」之后,一副无精打采地从刚才来到医护室前的路离开。
「哼嗯,看来对罗洁德来说太难理解了吗?重点不过在于想让她见识『保护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