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让我经常会忘记这件事……但露诺雅是个十六岁的女孩子。
就算我叫她别在意,她应该还是会在意。
「嗯……不过,那是为了保护我们而奋战过的证明吧?我觉得你没必要感到丢脸。」
露诺雅依旧盖着毛毯。
「我、我不想让最喜欢的萤介大人看到我身上有伤痕呀。」
「啊……因为对象是我吗?既然这样,我更不会在意了。我不会因为这种事就觉得露诺雅不好的。」
「……请问是真的吗?」
「相信我吧。」
「那、就让您看………………呜呜……果然还是很害羞的!」
「喂喂喂……」
「萤介大人!请把眼睛遮起来!这样我应该就可以从毛毯出来了。」
「好啦,好啦,那我就闭着眼睛,看露诺雅自己要怎么样才能接受吧。」
我坐在床上闭起眼睛。
随后便「哒」地传来把脚放到地板上的声音。看来露诺雅总算从毛毯出来了。
毕竟有约定好,因此我不能现在就把眼睛张开。
唰。我的眼睛忽然被一块布遮住。
是绷带吗?
虽然看不见,不过从正面传来露诺雅的声音。
「已、已经可以了,萤介大人。」
「呃,虽然还是什么都看不见啦。」
「请把手借给我。」
「嗯?」
「在这里……还有伤痕……留着……」
露诺雅柔软的双手放到我的左手上。
接着把我的手拉过去。
难道比起用眼睛看,用手触摸比较不害羞吗?露诺雅的优先顺序依旧很奇怪。我不禁回想起初次见面的时候,她比起穿上衣服更优先向我完成报到招呼的事情。
在露诺雅的引导下,我伸出左手。
指尖触碰到某种柔软的东西。
露诺雅轻轻吐了一口气。
「嗯……」
「会痛吗?」
「不,只是有点痒。」
「这样啊。这是肚子?」
我稍微再把手伸过去,用手掌触摸。
在滑嫩的肌肤上,可以感受到些微的起伏。
「哇呼……哈呼……是的……萤介大人……这里就是、我的、肚子。」
从高度判断,应该是剑突下方,稍微偏左侧的部位。
眼睛看不见真是让人焦急。
可以摸得出来那地方有一道伤痕。
「……露诺雅一直以来……都是像这样,为了保护世界在战斗啊。」
不管别人怎么说,我都认为这伤痕值得骄傲。
我轻轻抚摸着露诺雅的伤痕。
「嗯嗯,哈呼……啊……萤、萤介大人……」
「啊,是不是很痒?」
「咕呼……再、再来……」
「咦?」
「呃……在下面、一点……的……样子。」
「是吗?」
我应该已经摸到伤痕了吧?
于是我把手往下摸。
在肚子中央可以摸到一个凹陷处。
「这是、肚脐吗?」
「呀呜!」
「再下面一点?」
「呼哇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啊!?」
「啊,搞错了?」
「咕哈咕哈……我……我好像……已经不行了!」
「喂,露诺雅!?应该搞错什么了吧!?」
我忍不住抓起眼罩。
说要触摸伤痕确认的目的是不是变调啦!?
很可惜——我并没有像鹰姊那样俯瞰世界并进行预测的能力。听说铳剑兵(Gunsword)的直觉都很优秀,但我也缺乏那样的素质。
因此我完全没有预测到,病房的门竟然同时被打开了。
当我把眼罩拿下来的时候——
露诺雅就在我眼前仿佛呼气都能感受到的距离。
她敞开身上的病袍,几乎等于全裸。肌肤上隐隐约约浮现一道伤痕。然而,那模样反而让我有种赤裸裸的妖艳感。
我不禁屏住呼吸。
露诺雅凌乱着她那一头带有红色的金发,露出陶醉的表情靠到我身上。
「萤介大人!」
「喂、喂,露诺雅!?」
她伸出舌头舔了一下我的脸颊。
被她抱住的我,不知道双手该往哪里摆。
全身变得僵硬。
因为她抱着我的关系,让我可以看到她背后的状况。
不知不觉间,病房门被打开——鹰姊用冰冷的眼神看着我。然后,珂洛依露出仿佛写着『绝望』的表情。
菲雅用疲惫的声音询问珂洛依:
「这个人就是传闻中的龙崎萤介吗?是露诺雅的情人?」
「……这、这男人……是个变态呀!」
珂洛依一脚踢了过来。
▲
我跪坐在地板上。
换上军服的露诺雅也同样跪在我旁边,像只被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