么我还是搞不懂,不过在没有玩偶的状态下说出一口乱七八糟台湾国语,似乎让她觉得很丢脸,双颊都通红了。
在我把小松还给她之后。「鸠子,安藤欺负我啦~……」千冬妹妹就跑去找鸠子哭诉。「那千冬妹妹,我们一起排挤阿寿吧。」「嗯,千冬、要排挤安藤。」「就是说啊~排挤阿寿~」两人愉快似地对话,我判断已经无法再跟这两人沟通了,于是我转而偷窥彩弓社长的情况。
她面朝桌子看着书。表情比以往都还要险恶,全身散发出一种难以靠近的气息。
「彩弓社——」
「消逝吧。」
「咦!?」
「啊,我说错了。你好喔,安藤同学。」
「不不不,到底要搞错到什么地步才会把招呼讲成『消逝』啊?」
消逝比去死感觉还更可怕啊。
彩弓社长看向我,用手遮住嘴巴张大双眼。
「安藤寿来……真没想到。如果你……在那时的战斗中死掉就好了。」
「应该死去的角色现身时,请不要做出希望对方死掉的情绪表现好嘛!」
「安藤同学为什么还活着呢?」
「太突兀了!彩弓社长,就算你是学姐,也要分清楚有的话能说有的话不能说啊……」
「说的也是呢,是我失礼了。那我换个说法吧。」
彩弓社长冷静地换了个说法。
「安藤同学为什么存在于这世上呢?」
「存在?这种说法不是更恶毒了嘛!」
虽然仔细想想,「生命」跟「存在」的差别我也不是很明白,但就我个人感觉,「存在」比「生命」高阶多了,而且也帅气多了。
比起「杀害对方」的招式,把「对手的存在抹消」的力量帅气多了。使用禁术或禁忌的风险,比起「削减生命」,「抹消自身存在」听起来更加梦幻。
这个先暂且不提。
「……彩弓社长,这真是不像你会说的话。这么直来直往又一刀毙命的毒舌说法,一点都不像彩弓社长会说的。」
我将真实的想法倾注在话语中。
「绕着圈子挖苦对方、用蚕丝勒住对方脖子般地在对方心里留下精神创伤,这种才是彩弓社长的毒舌表现吧!」
「……我就当你是在夸奖我吧。」
彩弓社长露出些微抽搐的笑容,不过那抹微笑马上就消失了。
「我只是想稍微欺负你一下而已。因为你就像是笨蛋情侣一样大摇大摆地秀恩爱给大家看啊。」
她混着叹息说道。
「那是工藤会长擅自……」
「我知道。我想其他人也明白这一点。可是看不顺眼的东西就是会看不顺眼。」
「…………」
「不快点想想办法不行呢。」
彩弓社长看向地板,一副难以启齿的模样。
「……昨天,工藤会长传了信箱更改的邮件过来。」
「啊~……」
这样啊,原来是收到这种信啊……彩弓社长露出不愿多谈的表情。我大概也是露出了类似的表情吧。
「我没想到她居然是谈了恋爱就完全迷失的类型啊。」
「我有同感。」
「还是说——安藤同学的魅力就是如此强大呢?」
她露出了玩笑似的微笑。我抓抓头,边说「请别取笑我啊」边移开视线。
「不过,彩弓社长与工藤会长的关系比我想像中的好啊。」
我还以为她们的关系会更恶劣一点的。但以这次的事情来说,感觉彩弓社长很在意工藤会长的心情。
「没有到很亲密的地步啦。」彩弓社长的笑容有些瞹昧。「应该就类似于安藤同学与相模同学那样的关系吧。」
「点头之交以上,又不算朋友?」
「虽然我们的意见总是不合,但还是会互相肯定对方。就是这样的朋友关系。」
我跟相模并不是这么帅气的关系啊。
「不管是身为同班同学、还是身为友人、甚至身为一位女孩子,继续这样看她沉溺于爱河之中,都让我感到有些不忍。」
「……原来如此。」
她那双担忧的双瞳,传达出她的心声与愿望。我闭上眼沉思,思考着自己的事、周遭的事,想了许多许多。
「总之得讨论出个解决办法才行。这已经不是安藤同学一个人能解决的问题——」
「不,没有这个必要。」
我张开眼睛说道。
我下定决心了。
伤害自己的决心、还有伤害对方的决心。
已经不能再迷惘下去了。
在我迷惘不决时,伤害只会不断增加。
「我一个人解决这事,因为是我自己种下的因啊。」
这一天我在社团活动结束后,在学校待到了学生会结束的时间。
当时针指向六点时,她的身影总算出现在楼梯口。我跟她说「我有话想跟你说」后,把她带到没有别人的地方——也就是一楼的美术教室前。
然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