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到这里,我僵住了。
那句比什么都害怕,却又有些小期待的“欢迎回来,我的主人”没有出现。
但是,并不代表女仆就不在。
女仆,有。
确实店内有女仆。那个女孩子,与入店的我毫无疑问地视线相交了。这是无可争辩的事实。然而……
““啊……””
一思而行,同时响起了两声嘟哝。
那个女孩穿着的女仆服,在设计上还是很聪明的。
黑底加白色蕾丝,短裙是迷你裙。脚上穿着过膝袜,围裙像是从腰间垂下的前褂一样,颜色当然也是白。再加上恰到好处的褶边轻轻翻动着,呈现在我眼前。第一眼给人十分华丽的印象。
另一方面,上半身稍微有些过激,在连衣裙的前襟上留白了很大一块,很是强调锁骨附近。头上有带褶边的白色发箍。而且手上握着拖把。她正用木拖把在拖地板。
然而,最为重要的问题在于,这个只能用“TheMaid”来形容的人,到底是个谁。就是这样。
““……””
带着一些茶色的短发,以及司空见惯的险恶过头的眼神。渗入骨髓的公主殿下体质,连我都自愧不如的怠惰和非劳动精神的集合,张嘴就是恶语相向。
——为什么是这个花菱卡戎跑出来迎接我?
“——为什么是爱内君你来了?”
花菱一开口就是无礼的质问。眼神锐利,视线带着逼问的意思。至少完全不让人觉得是在欢迎。
“那啥……我来了还真对不起啊。”
稍稍有点胆怯,我如此回答。于是花菱深深地皱起眉头来,说:
“在我人生中,穿着女仆装第一个接待的客人竟然是爱内君,真是一大污点。”
“……”
让人没法不沉默的残虐一言,将我的存在本身都否定了。
已经连“欢迎回来,我的主人”的影子都看不到了。和往常一样,和我说话的时候花菱简直可恶至极。这位公主殿下,莫不是以为男子高中生的心都是钻石什么的做的?
她还以为有绝对的耐久度?
这种事情,怎么可能。
就像哪怕是钻石也能被锤子给敲碎一样,男子高中生这种生物从根本上来说很脆弱,这位任性的姑娘有必要对此作出理解。
没错,现在立刻——
“……!?喂、喂,花菱!”
就在那个时候。进一步对花菱的女仆装瞟了那么一眼的我,发现了一个不得了的事实。是绝对不能无视的问题。
这、这个是……!
“干什么?色迷迷地看来看去,会有损失。”
带着怀疑的目光抬头看我。啥叫看了会有损失?你是啥幻想小说里的幻之物品啊……不对,这种破事怎样都好。
——说,还是不说。这是个问题。
“不,问题不在那里……说实话,这话很难开口……”
“想说的话就爽快点说。”
“……我说是没问题,你别冒火就是。”
“不懂你说什么。说真的,我在理性与平和上可是有着定评。也就是说,是个宽容又冷静的女性。怎么可能那么容易发火。”
“……那我姑且先这么理解着。我说,那啥,”
咕噜咽了口唾沫。
花菱则保持着我之前进来时的那个姿势。
所谓“手持拖把”的姿势。
而且,花菱朝着我这边前倾。
并且,花菱穿着胸口的设计很是大胆的女仆装。
况且,花菱的女仆装,不知为何奇妙地只有胸口的部分不合拍。
…………说白了,就是:
“尺码不对。”
“哈?”
“……胸部,和衣服什么的。”
在我这么说出口的瞬间,花菱朝着自己身上薄板一样的特定部位看过去。
说到这份上花菱她才终于醒悟过来。
就是看个精光这事。
明明胸前就空荡荡,还一个劲前倾,于是穿着的那片蓝蝶紫色的文胸自然就被看个完整。
简直让人怀疑她是不是自己就想给人看(痴女)。
“咦,啊……”
小小的呻吟一般的悲鸣从花菱的嘴边漏了出来。
硬化了的身体像是通了电一样僵住了。然而花菱的动作停止了也就是那么一下子的事情。
“呜,啊,不……”
花菱身上平时的那种冷硬连根毛都看不见,快速地像是要抱着什么一样按着胸口。然后就是下一瞬:
“b、bbb、bian——”
切裂了刹那的寂静,两眼里漫出泪花,双颊通红,扯开嗓子:
“变态!!痴汉!!性犯罪者!!偷窥魔!!”
如此尖叫道。
“你逗我……”
确实,我不否定看到了花菱的文胸而感到了喜悦。
不,不对。
说老实话,是很有些雀跃。
淡淡的蓝紫色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