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哪?」
「什么时候?睡前,在床上喔。」
「——?」
「吉足,你怎么了?你露出像孟克的呐喊般的表情。在搞笑吗?」
「睡前在床上使用lotion……是跟谁一起用?」
「跟谁?没有啊,只有我一个人。」
一个人用lotion…………莫非是,自〇?
「吉足怎么了?你露出像蒙娜丽莎般脱俗的神色呢。」
「我的脸没这么艺术……结、结爱,或许我改变了自己对你的看法。」
结爱竟然是个会独自度过如此浪漫夜晚的女孩……虽然吓了一跳,但这一点也不坏。
「你在窃笑什么啊?晚上睡觉前抹化妆水真的这么奇怪吗?」
「……化妆水?化妆水是什么?这词是从哪冒出来的?」
「咦?我们不是一直在谈化妆水的事情吗?我在入浴后跟睡前都会涂乳液来保养肌肤啊。」
「咦?」
这样啊——
原来有人把化妆水称为lotion啊。
果然我一点都不懂lotion这东西。
自己擅自在脑内想像结爱自〇的模样所产生的罪恶感让我羞愧到想要挖个洞钻进去,我干笑了几声。
「哈哈,还有那种lotion啊。我也想用看看呢。」
「吉足知道的lotion到底是什么东西呢?」
「我说不出口,打死我也不说。就算你用皮鞭抽打我全身我也不会泄漏半点口风。」
「你是哪来的俘虏啊?我没有想到需要拷问你啦……啊,找到软膏了。快涂快涂~」
结爱从行李中取出软膏。
「吉足看那边啦,你这样我无法涂啊。」
结爱穿着热裤,露出炫目的大腿。
我看到大腿内侧白皙肌肤上仅存的小小红斑。
即便不明白为涂抹软膏的模样被人看到而害臊的少女心,但我还是顺从她的话背对结爱。
「咦?」
我不禁错愕地发出声音。
我一右转,奇妙的景象便跃入我的眼帘。
穿得全身黑——三温暖衣——的日向正一脸认真地在客厅桌上面对着笔记型电脑。她看着画面,不知为何玩起了黑白棋。那是打一开始就安装在电脑上的游戏。
「日向,你又怎么了?」
我挤得出的只有这么一句话。
是对人生自暴自弃了吗?
不不不,穿着三温暖衣玩黑白棋这种自暴自弃的方式也太崭新了吧。
我边关心妹妹的心理状态,边听着下黑白棋时的清脆电子音效自电脑传出,等日向答话。
「日向啊,之前看电视曾偶然转到介绍将棋棋士的纪录片。」
她偶尔会看很惊人的东西呢。
「跟你说喔,哥哥。下将棋的人完全不活动身体,但专业棋士中却鲜见肥胖的人。你知道这是为什么吗?」
我从没想过呢。
「不,我不知道。」
「据说专业棋士每一次——好像应该用一局这种讲法——下将棋时,都会瘦下两、三公斤呢。这是真的喔。因为动脑非常消耗葡萄糖。」
「喔——真厉害。」
现在我知道棋士是超乎我想像的知性劳动了。
那么,日向为什么在下黑白棋呢?
我脱口说出心中的疑问。
日向回答:
「日向不懂将棋的规则啊。因为有使用了棋盘的共通点,所以选择了黑白棋。然后啊,这已经是第二局啰。嘿嘿,日向瘦了多少呢。」
认真的吗?
就算没看过将棋棋士的纪录片我也很明白。
日向下一局黑白棋所消耗的葡萄糖量跟职业棋士对战一局时所消费的葡萄糖量之间有着云泥之别。
再者,竟想用黑白棋瘦身……嗯,真是不同凡响!
「好——!感觉不睡觉玩到明天早上的话,就能瘦到理想体重!」
我无法放任突然被减肥冲昏头的妹妹不管。
「你睡觉啦!不眠不休地玩黑白棋之后还去游泳池玩这种行为会让娱乐变成酷刑啊。」
我的语气几近错愕,日向嘟着嘴回道:「可是啊——」
「要让哥哥……」
她坐着扭动身躯,心情浮躁。
套上三温暖衣的头套扭动着身躯的日向看起来正在进行惩罚游戏的小丑。
「我怎么了?」
穿得全身黑不停扭动的女孩满脸通红。
是三温暖衣让她的脸热到发烫吗?
「……这是第一次,让哥哥看泳装啊……就算只有几公克也好,日向想让哥哥看到轻盈的日向嘛。」
日向说完之后,就把头从我身上别过,视线转回到电脑荧幕上。
面对说就算只差几公克也想瘦下来——而且丝毫不胖——的妹妹,身为哥哥到底该说什么才好。
当我心中困惑,一语不发时,电脑前的日向喊了声:「啊!」站起身子。她看起来不像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