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弘树感觉到一股视线,忽地转头一看。
「…亚莉莎,你干嘛笑得那么幸福啊?」
亚莉莎脸上浮现着充满安心感的笑容,让弘树看了不禁好奇一问。
「咦,我有露出那种表情吗?」
「你有。」
「我、明明没那个意思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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亚莉莎罕见地有些语无伦次,解释道:
「我自己也无法理解,这种感觉很类似安心,但我说不上来,那个…当我看着你的时候,就会觉得心里暖洋洋的,感觉很开心,却又有点伤感,好想把自己的身体缩得小小的,啊,还有,我很想让你摸摸我的头…」
亚莉莎露出难以释怀的神情,问道:
「这、这是什么感觉啊,弘树,这种心情是…」
…咦,呃、那个…我不是不能理解啦。
「喂,你这样简直就像…」
「什么?简直就像什么?」
「不…是我想太多了。」
弘树把脑中闪过的感情的名称,吞进了喉咙里。
亚莉莎应该不会萌生那种感情…吧,因为她刚才提到我们好像一家人,所以才会对我产生类似父亲的感觉,一定是这样没错。
尽管弘树一瞬间如此心想,但从刚才的实验情形来看。
亚莉莎似乎仍没有意识到弘树是异性的感觉。
从她的样子看来,想要再前进一步,必须经历更多各式各样的过程与时间吧。
当弘树的想法被困在没有出口的迷宫时…
「唔呜呜…」
「啊,艾咪,抱歉、抱歉,我们会小声点的,好吗?」
他轻轻地抚摸,安抚着被声音吵醒再次哭闹的艾咪。
◇
距离街道的数公里处,有一处人迹未至的原生林。
发生维克堤玛骚动的十几年前,曾有人谣传这里是维克堤玛的『巢穴』,因此人们对此处避而远之,如今还保存着原始的大自然。
这座森林原本只听得见虫鸣鸟叫与风吹树林的沙沙声,但今天却不断响起锐利的金属声响。
「唔…!」
在繁茂的树丛中,弘树忍不住吐出懊悔的声音,重新举剑迎战,尽管手上的长剑远比自己的体格还要巨大沉重,把弘树搞得焦头烂额,但他依然跟眼前的对手拼命周旋。
「弘树,你挺耐操的嘛。」
笑嘻嘻地接过他的剑,轻松拆招的人竟是维克,不论弘树朝着左右、正面,或者任何想得到的方向出剑,都被维克宛如驱赶虫子般,轻描淡写地四两拨千金。
「我最有自信的…就只有自己的体力…!」
弘树陆续尝试从不同角度攻击,想要让对手无暇反击。
他双腿使劲,沉腰站稳,稳定下半身后再挥舞重剑,尽管架式漫无章法,但刚猛的攻击应该能达到威吓的作用。
「你老实地采取有效攻击,这并不是坏事,只不过…」
维克面不改色,接过了剑招。
「光这样是赢不了的!」
他朝着弘树出剑时作为支撑点的右脚…
「唔、呜哇!」
蓦地使劲,出脚一扫。
「唔哇!」
意识完全集中在剑上的弘树顺势摔倒,他仰望着从树叶中洒落阳光的天空,跌个四脚朝天。
「咿……!」
此时,一把闪烁耀眼光芒的剑指着他的鼻尖。
「临机应变,眼观四面耳听八方,现在的动作已经是过去式,最优先的是下一个动作,若无法理解这个道理,就不能更上一层楼。」
维克立身收剑。
叽叽喳喳的鸟鸣声回荡四周,森林里静寂得令人发毛。
「分析、理解、实践,看似简单,却是最困难的事,但如果能确实做到就能变强,你懂了吧?」
弘树倏地起身,再次持剑迎战。
「我、我知道……!」
维克微微一笑,重新面对弘树。
「好,那我们再来一次。」
「是!」
森林中再次响起铿然的剑击声。
事情的起源要追溯到维克将艾咪托给两人照顾的翌日。
那一天,弘树与亚莉莎为了替维克送行,从研究设施移动到稍远的渡口,虽然只是徒步不到20分钟的路程,但两人为了人生地不熟的维克,特地带着艾咪一同前往。
「不但麻烦你们那么多事,还让你们带路,真是不好意思。」
「不会,这没有什么大不了的。」
「谢谢你们替我向军中隐瞒,虽然是休假中,但目前还是战备状态,要是军中知道我出来处理私事,搞不好会被惩处的,为了艾咪将来的生活,如果再被减薪就头痛了…」
维克自嘲似地笑道,从话中可以听出他过去也曾有闯祸的经验,想到他在楼梯间跌个四脚朝天的模样,弘树暗中为这名士兵感到有些忧心。
「从这里穿过去就是捷径。」
熟悉街地道理的亚莉莎带头前行,维克、弘树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