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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为那个魔女——说不定就是杀了母亲的人。
「······悠理君」
忽然从露西亚嘴里说出来的名字,把雪羽的意识拉回了现实。
「什、什么,已经回来了吗?」
「诶?啊~,不是。只是,稍微在想些事。在想杀死了本该是不死身的【鲜血皇帝】的【灾难之黑魔女】并不是一般的强大,但悠理君也不是半吊子的强呢」
那个视线向着雪羽对面的座位。
几分钟前,麻上悠理还坐着的座位。
「还真厉害啊,悠理君」
「也是啊。那个不寻常的【强大】,老实说,已经超越了我所能理解的范畴了——」
「啊,不。不是说那个啦。是在说虽然已经知道了他强得不像话——但是,我却完全看不出他很强呢」
「看不出很强这点·····很厉害?」
「因为我也是在很多战场中一路走过来的呢。我还是挺有眼光的哟。虽然是那么觉得,却完全看不透悠理君的【强大】。该怎么说呢······。明明有强者的从容和漫不经心,却完全没有强者独有的傲慢和自大······这样说的话,能明白?」
「······你想说的我明白了」
傲慢和自大。那是,拥有一定程度的力量的人,不管是谁都会有的东西。当然,即便是雪羽也会有。
可是——悠理却没有。
可以说完全没有。
对于他的行为举止的【特异性】,雪羽有点在意。
明明拥有那么简单易懂的【最强】的力量,却不拿来炫耀。跟谦虚和谦逊有点不同。了解自己拥有界限外的力量,该使用的时候也会毫不吝惜地使用那个力量。
【这个力量是我的东西】也曾经这样说过。
按照悠理和赛丽亚的说法,似乎是【某一天,突然变强了】这样的——也许,和那个奇怪的过程有关系有说不定。
【觉醒】赛丽亚是这样表达的,但这也是太过异常的成长过程了。
「不管怎么说,也是个威胁呢。看不出很强,这也是某种强大吧」
「·····但是,也不能说一点傲慢都没有。那个家伙的【不打女人】的这个信条,我觉得是某种傲慢」
雪羽本人,曾经围绕着那个信条和悠理吵过架。
「也对呢。看不出很强,这个也说不定是因为那个政策。不过——说不定是相反哦」
「相反?」
「【不打女人】这样的悠理的政策······我起初也不由得发笑了啊。可是,也许那是对自己的【限制】也说不定。和蔑视他人的傲慢完全处在相反的两端,劝戒自己······」
「限制······」
「是限制的誓约吧。那种程度的力量嘛。如果不设置某些限制的话,悠理君自身,不会驾驭不了吗?呵~。奇怪啊。最害怕这个可怕的力量的,不是其他人而是持有者什么的」
也许是有什么可笑的地方,露西亚愉快地笑了。用好像知道悠理的全部那样的口吻说【雪羽无意中变有趣了。】
「······哼。不管怎样,你都没有资格谈论悠理」
「诶?」
「我听说了哦。你封印了自己的力量」
魔女因为那个庞大的魔力,一旦踏入人间界,就很容易被他人感知到存在。不管怎样压制住魔力,骑士团等组织所设置的探索网,都会发现高级魔族的强大的魔力。
露西亚为了避免这样,用封魔的刻印把自己的力量封印起来了。
「啊~确实是那样啦」
于是乎,露西亚无力地笑了。
「舍弃了力量来到这里的我,确实没资格说悠理君这个那个呢······」
那以后,魔女就没说话。虽然有点在意那个有点沮丧的态度,可是雪羽的脑袋里在想着更加在意的别的事。
是麻上悠理的限制的事。
(那家伙对自己设置的限制不止一个)
并不只有不打女人这个信条。
露西亚可能不知道,但雪羽知道。
用身体来理解,让全身来感受。
把项链取下来的麻上悠理的力量。
学园地下,特殊训练场——【象牙塔】(注:Space,空间;外层空间)。
在和外界隔绝的异空间里,雪羽体验到了【世界最强】的一鳞半爪。让人毛骨悚然的惹人讨厌的魔力所释放出来的压力,到现在为止身体还记得。
那个咒具,听说会把戴着的人的魔力压制到极限。似乎是个普通的魔法师戴上的话,只是这样,就会有丧命的可能的危险道具。
可是,对拥有异常力量的悠理来说,也只是个没有任何意义的限制。就算是弱化了的状态,他都能压倒性地战胜大部分的对手。
虽然封印了,却对胜败没影响。
如果说使出全力,会引起身体异常的话,那就不一样,可是,只是雪羽拜托他,就轻易地把项链摘下了那样的,也不是那种情况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