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奴隶的身份也从周围得到了王侯水准的礼遇。
索沙尔飒爽地脱下斗篷,摁在一旁等候的蒂尤蕾身上。然后在相当于皇太子府主座的席位上坐了下来。
蒂尤蕾面无表情地接过斗篷,像尽职听话的佣人那样服侍著。
另一方面,久候多时的平娜不耐烦地走向索沙尔的座位,用责问的语气问道。
「兄长大人!为什么要把卡杰尔伯爵和西塞罗大人等主和派议员的代表卸职并软禁起来呢?」
索沙尔迷惑地皱起了眉头,满脸一副不明所以的表情,解释道。
「软禁什么的传出去不好听。这些人都有被泥轰国收买的嫌疑。所以,在调查完成前都得在自己家中禁闭。」
「收买?单单是收买?」
「是的。即便在目前已知道的情报范围内,嫌疑就非常大了。根据调查结果,理所当然必须对其进行惩处。」
「这个惩处,没有正式地通过审判而决定下来吧?兄长?」
「现在是战争时刻。在军中因敌人的策略而活跃的进行利敌行为的人都要处决,有一个一个进行审判的余裕吗?当机立断才是胜利的要诀啊。」
听完这些话,平娜的视野瞬间一片黑暗。
的确,对于在军中传播流言蜚语的士兵和被敌人收买的军官与会计是有不经审判就进行处罚的先例。但这是在即将交战、战斗迫在眉睫时的权宜处置。不经审判的处罚本来是不应该的。比如说,就算是长官,胡乱把部下定罪处死也是不允许的。在大多数发生误判的情况下,「部下已惩处」这件事是无法追究的,「为什么对部下进行惩处」则会被追究到底。而如果理由没被旁人认可的话,这次就得自己受罚了。
平娜看著没有理解这基本原则、用著「在军中有先例」这种狡辩而随意惩处别人、铸成大错的哥哥,一下子变的无力了。
「唉,兄长。你到底要做到什么程度……」
「好啰嗦啊平娜。父皇病倒的现今,由身为皇太子的我来代为接管政务。既然这样所有人就必须得接受我的做法。」
「兄长,你对政权交替的理解有什么地方出错了吧?交替是伴随著责任的继承的,才不是随心所欲怎样都好的意思啊!」
「烦死了!不准一个个摆著说教的样子来责问我!这算是对我应有的态度吗?」
「我从以前开始对皇帝就是这个态度。」
在毅然放言的平娜面前,索沙尔被打了个措手不及,一时间目光闪烁。
「切。的确如你所说,这个我承认。但是,我身为皇帝可不能一概宽容下去。」
「那么,要砍了我的头吗?」
「不会那样做啦。你没有在与泥轰调停时被收买。你能专心致力于此是很好的。」
「但是,新就任的代表伍迪伯爵和克雷顿男爵等人,可是连一点缔结合约的打算也看不出啊!」
「没有这回事。这些人也一样期望著最终和谈的成立。但是不能维持这样的现状来和谈。只不过是这
样想著罢了。」
「嘴上说的一副胜券在握的样子呢。」
平娜讽刺道,可是索沙尔也没输过。
「败北主义者被对事物悲观的看法所左右,已经无法理解为了取胜而想办法这种事吧?赫尔姆、米托拉、卡拉斯达!」
索沙尔对著排成一排的军队喊出三个人的名字。
站在军官们最前列的他们,走到索沙尔的面前单膝跪地。
中间的是赫尔姆子爵,右边的是米托拉勋爵,左边的是卡拉斯达侯爵公子。每个都是在索沙尔的皇太子府中被任命为将军职位的人中的一份子。而且赫尔姆与卡拉斯达还是前些天从日本那释放回来的原俘虏。
「那么敢问诸位爱卿,胸中可有何筹画?说出来消除平娜的愚昧吧。」
面对索沙尔的询问,赫尔姆站了起来。
「确实正如平娜殿下所言,正面作战是无法企及的对手,这样的话,采取另辟蹊径的法子或许能占到便宜。」
「这样啊。但是没啥好顾虑的,帝国现在需要胜利。」
「我知道了。那么,就请看我将敌人充分地耍地团团转吧。」
「哦?要怎么做到呢?」索沙尔说著向前探身。
「要将邪道贯彻到底。听闻名为泥轰的敌人过于爱民。那么,将哥布林与狗头人都召集到一起,去袭击阿尔努斯周围的街市、村庄与商队。焚烧农田、杀死家畜、往井里下毒。如此东、西、南北向的四面渗透,使其彻底成为废墟。」
「这分明是焦土战术么。但是,这样不会招致敌人的反击吗?」
「不。说到底只是亚人和盗贼搞的鬼。与我们无关,我们也不知道……」
「原来如此,但是,这样的话泥轰军会去驱逐变得猖獗的亚人和盗贼。怎么办,你们要作战吗?」
「与打不赢的对手作战什么的是极其荒唐的。遭遇上的话我军可以变装成商队亲热的招手示意;脱下铠甲混到村民里间;或者穿过国境逃往邻国,然后把路上看见的平民虏为人质,冲追兵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