能帮忙出交通费的美空。如果是这样的话,事情就说得通了,而且也可以推测出是村治同学把旅行杂志放在显眼的桌上的。」
「什么嘛,这不就代表我的推论是正确的吗?」
我开口抗议后,咖啡师便稍微低下头,思考了一下子。
「你不觉得他的态度太从容了吗?」
「……啥?」
「刚被自己甩掉的女性,现在说不定正要从东寻坊投海自尽。村治同学就是想到这件事,才会为了筹得交通费而打电话给美空吧?宾际上当村治同学再次见到凛同学时,他也抱住她婴着说『我不会再说要分手了,拜托你不要寻死。』就算那是在演戏好了,他应该还是觉得如果对方因为被自己甩了而死,会让他很困扰。」
「但是村治却到了隔天早上才和我去房间查看。所以姊姊才会说他表现得太从容了?」美空摊开双手手掌说道:「那肯定是因为就算着急也无济于事吧?因为只要过了晚上十点,不管中途转了几次电车,也只能从东京搭到芦原温泉车站而已。」
「如果美空你知道以前的男友可能因为自己而死,还能够镇定地等到隔天早上再行动吗?,
咖啡师的反击相当尖锐直接,美空顿时哑口无言。
「如果换成我,就算没有交通工具可搭,至少会想把她可能会去的地方告诉别人。像是硬把美空带去那个房间,或是宣称自己一个人先去查看过,然后你们两人再认真讨论该怎么办就可以了。即使要等到明天早上,如果搭首班车的话,就可以更早采取行动。但是就算美空建议村治同学先去查看,他也拒绝了,如果他真的担心凛同学的安危,态度也未免太从容了。」
在喀啦喀啦的磨豆声陪衬下,美空内心的无奈情绪似乎连我也听得出来。
「姊姊,我认为你说的确实有几分道理。不过,也只能说有几分道理而已,还不足以完全否定青山的假说。而且姊姊你根本下太了解村治是怎样的人,不可能用自己的标准去想像他的行动啦。」
于是美星小姐看着妹妹叹了一口气。
「是啊。要证明现实中没有发生的事情真的没发生,比证明它真的发生难上太多了。」
她难得这么没自信。该不会真的只要和妹妹在一起就会变得反常吧?
「看吧,就是这样。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就不应该说什么『完全不是』。」
美空像是立了大功般,得意地指责自己的姊姊。
「哎呀,你完全站在青山先生那一边呢。不过——」
咖啡师拉开了磨豆机的抽屉。
「我如果没有确切的证据,是不会说『完全不是』的喔。」
不只是美空愣在原地,我也想知道她这番话的真正含意。
「这是什么意思?你不是已经承认自己没有完全否定我的假说了吗?」
「没错。但是因为青山先生你问的是:『刚才的推论哪里错了吗?』所以我只有告诉你自己觉得哪里错误而已,不用完全否定也没关系。我之所以说『完全不是』,是因为还有其他理由。」
我看到她闻着刚磨好的咖啡粉,才终于恍然大悟。
「你想说的是『这个谜题磨得很完美』,对吧?」
「当我把美空的叙游全部听完的时候,就已经推测出大致的情况了。」
既然如此,我方才一脸得意地说「哈哈,我懂了」,还发表了一堆看法,结果全是在浪费时间。
如果是那样的话,她的态度应该表现得更明显一点才对嘛,不过她在处理磨好的咖啡粉时,表情还是有些消沉。
「但是,为了证明我的论点,必须做出有点冒失的事情才行。我不知道这么做到底对不对,所以还在犹豫……」
「就做做看嘛,如果是错的,再来思考怎么善后就好了。」
美空的声音听起来出乎意料地殷切。方才那种好战的态度已经完全不见了。
「告诉我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吧。我可爱的学妹现在还是很害怕,就算她对门没有锁这件事感到不安,也没有时间和金钱可以搬家。」
美星咖啡师似乎被这段话打动了,她皱起双眉,点了点头。
「我希望你能借我手机,把通讯录里凛同学的资料显示出来。」
美空从短裤的口袋里拿出智慧型手机,操作了一下后就拿给姊姊。咖啡师一边注视着萤幕,一边把号码打进自己的智慧型手机里,然后按下拨出。
在等待电话接通时,她对美空问道:
「凛同学今年暑假回过老家吗?」
「两、三天前我传讯息给她的时候,她说没有钱也没空回老家,而且也不是很想回去。姊姊,她的房间里到底发生了什么事啊?」
「我反而觉得没有任何人知道才比较奇怪呢。凛同学坚持自己一定锁上门、事实上门却没有锁、留在房间里的旅行杂志,还有凛同学选择去东寻坊的理由。只要把这些综合起来思考——」
就在这个时候,电话好像接通了。
「喂,请问是满田小姐吗?」
我听到手机另一端传来女性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