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又备受家人宠爱的哥哥。
总之,因为不顾家里反对才获得现在的大学生活,她的父母当然无法谅解。虽然勉强愿意帮她出学费,却因为老家在神户,她不得不搬出去住,连半点资助都不肯给。凛的房租和所有生活开销,都是靠自己打工来支付的。艺术大学的学生原本就是一整年都被功课追着跑,但是她又不能不打工,真的非常辛苦。她还曾经因为身体不舒服而暂停打工一阵子,房租晚了几天还没缴,结果不动产业者打电话来催缴,只好找我哭诉。不过那个时候村治先替她代垫,所以好像顺利解决了。
既然过着这种生活,无论是考虑到经济层面还是时间层面,会不太与人来往也是难免的。说不定她就是为了保护自己,才会刻意独来独往。
社团?凛当然足担任主唱啊,因为不用花钱买乐器嘛。
她唱歌非常好听喔。她还是新生的时候,曾经在迎新活动上稍微唱了几句,结果大家全都被她的歌声迷住了。现在因为其他人挽留,所以就算没时间,还是继续参加社团。应该说,她原本就因为没空而给人难相处的印象,如果不是歌唱得好的话,大概早就没办法在社团待下去了吧。
呃,我说到哪去了?
对,我先和村治结束通话,试着打电话给凛,结果就跟村治说的一模一样。然后我仔细一看,发现智慧型手机通讯录里的凛的资料上,有登录她神户老家的电话。我心想反正才过十点,应该没问题吧,就试着打过去。这种情况不是挺合理的吗?因为被断电了,只好回老家之类的。
「喂,这里是满田家。」
接电话的人是凛的妈妈。这时我才想起凛曾经说过,强烈反对凛去读艺术大学的人不是出差经常不在家的父亲,而是母亲。所以我突然紧张了起来,不过还是说明了情况,问凛有没有回家。
「没有,那孩子只有过年回来过一趟,之后就一次也没回来了。」
「这样啊……顺便请问一下,您知道她可能会去哪里吗?」
「我不知道,也不可能知道。」
真是的,也不用讲得这么难听吧?她的声音听起来也像在发怒一样。后来我拜托她如果有什么消息就联络我,便挂断了电话,感觉凛跟她妈妈的辟系比我想像的还恶劣。就算听到女儿不见了,她这个做妈妈的也完全不紧张,与其说觉得她很冷淡,我更想跟她说「你好歹也稍微找一下自己女儿吧!」之类的。
说是这么说,一个大学生突然有一阵子联络不上的情况,其实也不是什么很稀奇的事。像是没有跟任何人报备,就自己跑去国外等等。那个时候我也只想到她会不会又生病了,所以昏睡到连手机没电也没发现。
后来我又打了一通电话给村治,当时已经很晚了,我们决定在明天早上去大学前先绕到凛住的地方看看。我原本还建议他要不要现在就一个人过去,但是他跟我说,如果他在这种时候一个男人跑到女生家附近,会被警察抓走。虽然我心想他被警察抓走正好,不过我又不知道凛住哪里……因为凛她觉得被人看到自己住在便宜又穷酸的房子很丢脸,所以不肯告诉我嘛,因此才会决定两人一起去,不过当时我才刚洗完澡耶,谁想顶着素颜去见村治啊。
隔天早上大概七点左右吧,我和村治会合后,就一起去凛的房间,按了好几次门铃,可是凛都没有来应门。
「真伤脑筋,你是她的前男友吧?连一、两支备份钥匙都没有?」
「没有耶,她说被母亲拿走了,所以钥匙只有一支。而且备份钥匙一支就够了吧,哪需要一、两支……」
「吵罗唆,这只是一种夸饰啦,废物村治!」
「接下来怎么办?这样连想确认她是不是生病都没办法。」
「说得也是——咦?」
我吓了一跳,因为我试着转动门把,结果门竟然轻易地打开了。门一开始就没锁。
于是我们便踏进凛的房间。虽然觉得过意不去,但是也没有别的办法。凛的住处是一间格局很简单的单人房,我们马上知道里面没有人。而且那是间感觉只有最基本的生活用品、空荡荡的房间,所以我们也立刻发现房间中央的矮桌上摊开着跟房间格格不入的东西。
「这是介绍福井县的旅游杂志,对吧?」
「真的耶,她应该没有时间和金钱去这种地方旅行吧?」
「你看,这里有Dog-ear。」
「哎唷,美空学姊,今年又不是狗年。」
「不是啦,废物村治,把书页的角折起来代替书签的时候,因为看起来很像狗耳朵,所以英文叫Dog-ear3啦。」
「学姊你看,她折起来的这一页上面介绍的民宿,有一间被她画了记号。」
「她可能想去住那里吧。啊,还有另一个折角——」
然后我就说不出话来了。因为那一页介绍的景点是东寻坊4。
一般来说都会觉得不太妙,不是吗?虽然我没去过,但是讲到东寻坊,大家都会想到那是很有名的自杀地点吧?而且凛她才失恋不久,又和父母亲关系失和,条件实在太吻合了。
我们急忙